严殷:“胡说!小孩子!”
辣丝丝:“不!我就回去写证明来!”
严殷:“陈秧,你千万不要这样!你这样会害了你自己和你的家人,懂吗?”
辣丝丝:“不懂!”
她走了。
她在河边遇到了那个侯丝雨。她正在那里笑吟吟地等着她。
辣丝丝:“你骗我!”
侯丝雨:“怎么样?你以为你还是学生呀?你这是骑马找马呀!你和他更好!”
辣丝丝:“我也不敢说不好了!我决定嫁给她了,你们满意了吧?”
侯丝雨又笑了:“非常满意!”
辣丝丝:“跟我去写证明。”
侯丝雨:“这么急?”
辣丝丝:“要不在班里我怎么叫做辣丝丝呢?走!”
她们来到大队部,那个叔叔听说辣丝丝要嫁的是一个有铁饭碗的教师,也没有多问,就给她开了证明了,还一边喃喃自语:“这个人很有手艺,以后,他再帮别人修理东西,你这个老板娘就去收钱。哪有做工不要钱的道理……”
一个钟头后,她们又返回到学校,把证明拿给严殷看,这才吓死他了。
严殷那么好的口才现在一点都用不上了,就只剩下那句:“不行的,我这个名声,我会害死你的!”
辣丝丝风风火火地走出门去,来到蒋虹莉的办公室,乱编一个理由就把她拉到严殷的宿舍,她这才把正事说出来。
蒋虹莉:“严老师,我看就这样了。你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吧?我们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陈秧也知道,否则她就不会为你忙了那么久!你们等一下。”
严殷一直在叹气:“你们不能这样的……”
蒋虹莉几分钟之后,就把证明拿来,还叫上物理老师沉甸甸和化学老师眼睁睁。他们几乎是把严殷绑架到乡结婚登记处。
那个在那里登记的是一个笑容可掬阿姨,就问了几个年龄等问题,就办好证了!
他们又一起笑笑闹闹地回到学校。
蒋虹莉这才如释重负叹了一口气:“我们学校终于少了一个光棍了。”
她们在严殷那里待了一会,老师们走后,她们也要回去了。
严殷来了一句特别生动的话:“我碰都不会碰你。如果你有什么想法,随时都可以把这证拿回去。”
辣丝丝:“不拿!”
但是,辣丝丝回家后,根本就没有给家人讲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她今天的确是太莽撞了!尽管她也愿意,但是,对家人怎么说呢?当时妈妈问她为什么没有去工地几天就回来。她瞎说自己忘了什么东西了,后来爸爸也回来了,爷爷奶奶都回来了,似乎都问同样的问题。辣丝丝觉得很奇怪。看见亲人,辣丝丝想到今天的事情,越来越觉得要给他们带来灾难了!
但是,她又想当时,为什么还要那么积极地给严老师介绍对象呢?她终于理解了那些不愿意嫁给一个名声扫地的人了。
但是,今天表姐怎么了?自己又怎么了?还有沉甸甸老师、眼睁睁老师和蒋书记又怎么了?她们都在害我吗?
她心中有事,所以就显得沉默寡言,不像以往那样叽叽喳喳,尤其是不和弟弟妹妹打打闹闹。
妈妈终于看出来了:“陈秧,你怎么了?是不是……”
陈秧微微一笑:“没什么。”
妈妈:“没什么?是不是又给严老师介绍对象挨人家骂了?前世姻缘天注定,不用累坏众媒人!算了,该有的,总会有的。”
陈秧很想告诉妈妈她都和严老师办理结婚手续了,但是,她不敢说。
这时,陈苗和陈粱来邀她去摘柿子,这才让她暂时解脱了。
弟弟妹妹走在前面,嘻嘻哈哈地非常高兴。辣丝丝想到自己可能连他们的声誉都毁掉了,不禁鼻子一酸,泪水不听话地往下掉!
看着那夕阳,那流水,那枯藤老树,白草红叶黄花,她不禁想起一个很心酸的对子:
流水夕阳千古恨,春露秋霜百年愁!
难道自己这一举动要带来千古恨百年愁吗?这意境,这情景,给她带来无限的哀思和恐惧!
她在问自己,到底为什么,又怎么了?
陈苗回头,看见陈秧竟然哭着,就停了下来:“姐姐,你怎么了?头晕?”
陈粱更加关切地走向前来,帮姐姐擦掉眼泪:“姐姐,我们回去了。”
陈秧:“不,没事。回去不要告诉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
陈苗:“那是肯定的!”
这几个家伙团结得很,经常趁着大人不在家翻箱倒柜搬桌移凳不休不止。要是弄坏东西,不是谁都不承认,就是谁都想当好汉承担责任。反正大人不会动手打人,怕什么!
当晚,辣丝丝和妹妹睡。当妹妹睡着,她看着妹妹,又沿着月光看到了窗外的明月,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又哭了。
她又想到当时严老师说过她随时可以把结婚证拿走的!想到严老师,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