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似乎是自己穿好的。一个个的条带绕过手臂,在我腰间打着结。好好玩啊!还没等这头穿好,七八个黑衣人分别站到我的八方位!八个人起手挥舞了一番,就见我的头一个劲的乱川。我则跟木偶一样,仍认摆弄。这种感觉很不好。以前都是我在戏弄别人,今天换过来了。也大多能了解别人骂我时的心情了。算了,随便好了。
“新人出家!”
“什么?”我不是听错了吧,这样就嫁啊。我许愿什么时候这么灵验过,我都不知道的啊!“天啊,我刚才说的不是现在就嫁啊!你给我个机会解释好不好啊!”
黑衣带头人在我头上一派。身子就跟不是我的一样,开始跟随他的意识活动。就像我心底里多不愿意,多想说话,都改变不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他们给我盖上黑色的盖头。扶着我坐上轿子,三十二个人抬的大轿子,九条含着金珠的黑龙托起那三十二个人,在天上飞舞着。地上的排场更是壮观。飞了这么久,我就没见地上的人流有过尽头。反而是人越来越多。最多的地方当然也就是祭魂栈。这个我晕倒的地方。这还印证了那就老话。人在哪里摔倒也就要在哪里爬起来。可今天我特别讨厌这个地方。
我趁空打量了一番我这身嫁衣。黑色的罗绮纱里,金色的龙。别说还挺神奇的。透过黑蒙蒙的头纱,我巡视着,想看看到底是那个不想活的,敢娶我。可结果,大跌眼镜。会是……狼杰!他的黑色里的猛虎,和他狼族的身份还真是不配。婚礼进行的很顺利。我想起当然他否定我是族母女儿时的样子,今天他又接受这样的安排,难不成,他也中了咒语,和我一样,是被避的。亏他笑的那么甜。
原本,我以为,今天不开心的人只有我一个。可单单,忘了千里之外,还有另一个。太子!这天也是他大喜的日子。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在捉弄我们。他的婚礼应该也是热闹非凡,宾客满堂。礼炮花烛!可谁又是开心的呢?像我这种还能露出表情。头纱遮挡着别人也看不见。某人呢?
终于到了洞房花烛这一步了。散去的人群,只留下我和狼杰。他还真不客气。等人都走了,关好门。就把我头纱一掀,就把我的衣服。
“没事了。”他拖到一半对我说。
“嗯?”我奇怪。
“他们把定身咒藏在你衣服里了。所有今天一整天你都动不了!”看着狼杰说话冷冰冰的语调。又像是当初我见到的那个人。不知为何,他这样我到安心了好多。
“你是不是被逼的!”我一直想知道答案。
“不是!”说着他做到了我身边,“你愿意,我们还可以继续。”
“少来碰我!”
“你心里喜欢他。不过他和你一样,成亲!”
“你不用说这些话来试探我。我知道,太子嘛!”
“我累了!”说着他大头朝下,往被子里一专,顺手把我也往被子里一带。
“你干什么?”我刚想推开他。
“他们在门外看着呢!”狼杰说,“别看。我不会动你的。睡吧!你又不是没被男人抱着睡过。你要是实在习惯不了,就当我是你的狐狸。”
我曾多次幻想我的洞房花烛。但千百种版本里,唯独没有这样的。实在太不像话了,不是喜欢的人,不是喜欢的方式,不是……但多多少少,是嫁人了。这怎么那么别扭呢?这样嫁掉还不如一辈子当姑娘呢?
被窝里,狼杰用他那种深邃的目光冷冷的盯着我。我浑身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害羞。被人这么看着,还真不是我的作风。换做往日,我早就一脚踢过去了。不让他连滚带爬的满地找牙算是好事!他是怎么,还看。是不是哭了,眼角挂着的是泪珠嘛?我刚要伸手取探个究竟。狼杰猛的把我抓住了。阻止我,依旧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要干嘛?我正要问他。
“他们应该走了!”他先说了话,把我手使劲往下一甩,坐了起来。掀起被子就往厅堂走了去。就跟我是没知觉的木偶一样,丝毫不用顾及我的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可恶之极!
“你!”我干嘛要拦着他,走了更好,我睡我的,“手痛死了!我也是个女孩子好不!”
他可能听到了我的话,脚步听了一下,也可能没听见,接着往前走着。在桌前椅子上坐了下了。背对着我,打起酒壶,一杯一杯的喝了起来。他怎么会这样?和之前在祭魂栈,极力否定我,维护我,保护我的那个狼杰想比,也不过就是短短的几天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变成那个伤害蓝狐,穷凶极恶的魔界杀手!是我错过了什么吗?在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会是和族母有关吗?真讨厌,才恢复体力又要开始想这些。算了,还有什么不能发生呢?难得睡个好觉,睡醒明天再来过。也不知小鬼这个家伙这几天怎么过的。但愿还活着!别和我一样,被狼掉了去。
深深的夜里,窗外锣鼓喧天!燃放的烟火,都要把天照亮了。个个好不热闹,笑得脸都歪了。魔界皇族的婚礼,极尽奢华!身为主角的我们,显得特别格格不入。我蒙着被子呼呼大睡,狼杰一个劲的灌酒。像是故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