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罹的心中有一点感动,他毕竟是为自己的安全考虑的。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你成为总经理后会掌握集团的许多重要情报和信息,我为了防止上次的事发生,即使你不是自愿的,难保会受到他人的威胁而……”梵夜在竭尽全力地向叶罹解释。
“就这样办吧。不过别打扰我正常的生活即可。”叶罹想到了若惜父亲的事,对梵夜的做法很是理解。
梵夜淡淡地笑了,她果然不一般,她真的很为他人着想,即使是对这样与她相遇的自己,即使是这样故意设计她的自己,即使是那样试图为难她,伤害她自尊的自己……
“还有一点你最好作好心理准备,就是我以后可能会常常去你家做客。”梵夜脸上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这个消息确实让叶罹震惊了一把,头脑在飞速转动,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看到叶罹那微皱的柳眉,梵夜叹息道:“像我这样的帅男别人可是想请也请不到的。”
“我觉得你不应该叫冷酷夜。”叶罹瞬间恢复了那分自若。
“哦?那应该叫什么呢?”梵夜兴奋于今天的新发现,原来她不是个冰人啊,他以为她会永远带着伪装,没想到她的另一面是如此可爱,如此亲和,在无声无息地吸引着他。
“无赖夜!”说完,叶罹转身向协和广场的方向走去。
梵夜无奈地摇头,他这是第一次听到别人给他的新别称,不过他似乎很受用,“偶尔无赖一下,感觉也挺不错的……”
巴黎大学,投资经济学课堂。
“罹,你还好吧?”若惜从未见过在课堂上如此疲惫的叶罹。
叶罹今天感到眼皮很重,眼睛酸涩,头脑发胀。
这是她上大学一年多以来第一次在课堂上有这种感觉。
“没事,昨天睡的晚点了。今天头有些晕。”口中这样回答,心里却将梵夜骂了一万遍了。
这些天,梵夜经常会在晚上搞个突然袭击,虽然是将集团的情况,该接手的任务交代给她,但是这样让本来嗜睡的她严重睡眠不足,以前11点钟前她是准时和周公约会的,现在可好,凌晨1点,梵夜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
“其实我说,这节课你可以不来的,本来头晕就要多休息,何况你的实际投资已经相当成功了!”若惜从心底羡慕叶罹的能力和才干。
“只是今天老师要讲几个重要的投资案例,实在不想错过!”说着叶罹在自己小臂里侧狠狠地掐了一下,希望自己可以清醒。
虽然很困乏,叶罹还是坚强地上完了课,笔记依旧认真,工整。
放学路上。
“罹,为什么我有时会感觉到有人在跟踪我们呢?还有梵夜来接你的次数越来越多,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若惜那水灵的双眸中闪动着关切。
“若惜,那是梵夜的保镖。”
“啊?”若惜瞪大了双眼,就要转头看。
叶罹用手扭过了她的头,“别看了。你放心没事的,我和梵夜已经达成了协议,简单说就是我用自己的能力帮他收购其他公司来偿还债款。”叶罹耐心地告诉她。
“叶罹,都是我……”若惜惭愧地低下了头。
“若惜,我告诉你,就算没有你家的事梵夜也会找到我的,所以不用觉得愧疚,还有不要和任何人提及此事,知道吗?”叶罹在认真地叮嘱。
若惜迷惑地摇头,“罹,我还是不太懂。”
叶罹眼色凝重地看着她,说道:“那就不要明白了,将一切忘记。对了,你父亲还好吗?”
“他被送到冰岛了。”若惜伤心地说。
“也许这是保护他的最好的方法,不要担心,等事情平息了你们又会一家团聚的。”叶罹安慰道。
“对了,罹,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过你的父母呢?”
无心之言却触动了叶罹的心弦。
提到父母,她不会想起那从未谋面的母亲,也不会想起那很少见面的早逝的父亲。
她只会想起他,那个带给她真实的温暖与深切的关爱的人,那个独自在暗夜中承受着痛苦的人,那个被她伤害的人,那个她会永远爱着的人……
发现叶罹的失神,若惜轻唤,“罹,怎么了?”
叶罹的思绪拉回,“没事,今天我还有事,先回家了。”
说罢,两人分手回家。
中国A市,莫氏商业大厦,总裁办公室。
“你是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会议早先定好的为什么要推延?”颜冰第一次这样情绪失控地和莫览说话。
莫览没有回话,依旧低头批示文件。
“你不要这样,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这样失魂落魄的,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懦弱!这样折磨自己很有意义吗?”颜冰将这一年多来憋在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
“说完了?”莫览低声问。
“我知道你很痛苦,如果真的那么在乎就去争取啊!等待……”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