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如果是来羞辱我们父子二人的话,那你们请回吧,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我鼎行空在此发誓,日后我鼎行空复入你鬼谷之时,就是屠尽你鬼谷之日。”
鼎行空背着双手淡淡的站立着,虽然深陷囫囵,但是那眉眼间的自信却告诉别人,他有这个信心,也有这个把握。
老谷主没有说什么,他轻轻的挥了挥手,一阵涟漪晃过,音幕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两位还真是胆大啊!莫非以为,隔着这‘囚神笼’,我鼎某就奈何不了你们了?”鼎行空冷冷的笑着。
月儿一步一步的走到前来,没有说什么,只是泪流满面,她看着鼎行空的眼神却是无比的奇怪,以至于一时之间,饶是鼎行空定力过人,却也没有说什么。
“我要一滴血,一滴你的血!”月儿站在铁笼子的边缘上,清冷的说到,鼎行空看着她的眼睛,只是那双眼睛犹如结了冰一般,看不出任何的感情。
“哈哈哈。”鼎行空大笑,“要我的血?作甚?难道要给我下盅不成,我鼎某可不是那些会受控制的人,要我为你们效命,想都别想。”
“我要你的一滴血!”月儿坚决的说到,忽然双手一翻转,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她的手腕上,匕首轻划过月儿的小指,一滴殷红殷红的鲜血溢了出来,却不下滴,安静的躺在月儿的手心。
月儿机械的把手中的匕首递给了他,什么也没说,鼎行空却楞住了,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一般,恍惚间接过了那柄匕首,一咬牙,寒光闪过,一滴鲜血从他的指缝处滴了出来,正好落在月儿的指心的血上,两滴鲜血迅速的交融在了一起,看不出有任何的差别。
如同惊天中响起了一个霹雳,鼎行空居然站立不稳,当下倒退了两步,手中的匕首哐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溅起一溜儿的火星,月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只是,脸上已经是泪水在恣意的纵横中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鼎行空状若疯癫的大喊大叫到,浑然不肯相信着什么,月儿那白玉般的手腕就停留在了那半空中,一动也不动,任凭那血液从指心溢出,滴落到了地面之上。
“怎么可能!”出乎意料的是,鼎行空用力的在铁柱上撞击着自己的脑袋,长发披风乱舞,顿时,原本干干静静的一个人如同乞丐一般披头散发,边上,那老者嘿嘿的笑着,有样学样的把自己的头往铁柱上用力的撞击着,发出“轰轰”的骇人的声响。
许久,鼎行空才安静了下来,一个人孤寂的蹲在笼子的角落,月儿将手从笼子中抽了出来,十指飞舞,迅速的在那笼子的四围画出了一个十六芒星摸样的图形,此时,如果百晓生在此的话,想必他会大吃一惊,月儿所用的,却正是与他玄武笔法同出一脉的朱雀指法,空气中,那无数的字符闪着银光,直到月儿围绕着铁笼子一周之后,那有如实质的字符如水银一般流动着,迅速缩小凝聚成了一点液体,随着这滴银汁滴落入了铁笼的锁孔之后,大铁笼发出机嘎的声响,缓缓的展开来了。
“哥哥。”月儿咀嚼着这两个字,走在鼎行空的面前,她的脸上,是一片被扭曲的痛苦。
“你是哥哥!你居然是我的亲哥哥!”喃喃着,仿佛不敢相信一般,月儿蹲了下来,一只手迟疑的伸向鼎行空,在抚摩上他那蓬乱的头发的时候,鼎行空像是被电击了一般,浑身一激灵,忽然的发抖着。
“走开,你走开,你给我走开,我没有妹妹,我不需要妹妹!”鼎行空状若疯癫,乱舞着手脚,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的大嚷大叫着,忽然,他一个虎跃,趴在了那生铁铸成的大碗上,灵月儿一惊,却是阻拦不及,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气将那“蚀神液”吸个精光,居然还满意的咂咂嘴。
“他走火入魔了。”老谷主看了一眼,肯定的说到。
“他数日来食用这‘蚀神液’,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让他产生了幻觉,如今陡闻惊变,而且修习的有是那不重心境的魔道,如今,他已经形同一个三水孩童了。”
灵月儿呆呆的看着一脸幸福样的鼎行空,老谷主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走罢,把他带上去,一起带上去,总会有办法的。”
“那他呢?”月儿看了看一边如小狗一般趴在地上的老人,为难的说。
老谷主眉头紧锁,许久才说到,“还是依旧如此罢,他服食‘蚀神液’已经日久了,已经早已对它产生了依赖,只怕,只怕……”老谷主长吁了一口气,身后,九阳和雷柔吃惊的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小嘴。
“爹,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了我爹吧!”月儿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边上鼎行空仿佛见到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笑嘻嘻的跟着跪了下来。
“唉!”老谷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看着月儿。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他不是你爹,也不是鼎行空的爹,他,他是万俟清梦的爹!”
话语不大,却如惊雷一般,骇得月儿,九阳和雷柔她们三个目瞪口呆。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