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空动也不动,却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动,周身青色的长衫忽然微微的浮动了起来,手中的酒杯被捏得紧紧的,却没有任何的动静,他的身后,忽然浮出了那微微的暗金色的阴影,逐渐的清晰了出来,却是一只暗金色长毛,周身金亮,却额头一个斗大的白色的王字明晃晃的印出着亮光的白虎的形象。
“鬼莫寒,你干什么!”
那白虎一出现,行空仿佛减轻了些许的压力一般,从牙缝中挤出了几句话,那额头,却是在滚落着豆大的汗珠,打落在地上,啪啪的作响。
“难道你不知道,修魔之人的心境是不能胡乱探视的么,你功力比我高,你会让我走火入魔的,你他妈的快给我停下来。”
行空说到最后,却是近乎吼叫了出来,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被硬生生的捏扁了一片了。
鬼莫寒没有说话,只是,手中的七彩流溢更疾,那行空的身后,暗金色的老虎仿佛被那无形的压力束缚住一般,无力的趴在地上。
压力,那来自鬼莫寒的压力,行空趴在桌子上,费力的抬起头,眼前的人仿佛入那九天外的金甲神人一般的高大,整个脑袋仿佛空灵了下去,身后的黑幕逐渐的黯淡了下去。那老虎无力的发出了一声哀鸣,片片的散去。
在那晕过去的瞬间,行空却是看见,那鬼莫寒的身后,一个身影从那水面中浮了出来,淡淡的,水色白。
夙皇国,大殿之上,寂然无声,那烈王威严的坐在宝座之上,双目炯炯的看着下方,一众大臣都头低低的,不敢抬眼望去,偶尔有那大臣偷眼看去,却仿佛被那眼神扫到一般,仿佛被烫了一下,浑身哆嗦着。
这时,那司礼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今日可有事启奏?”
烈王却是不发话,只是威严的扫了一眼下面,顿时,下方本来微微的骚动马上平静了下来。
“今日,可有事启奏?”
那司礼太监尖锐的声音复又响了起,微微的拉长了。
正在他准备喊第三遍的时候,这时,武将中一人分开众人,走了出来,单膝跪下,头虽低低的,却是朗声说道,“禀吾皇万岁,近日,臣麾下六万兵马损失过半,望吾皇应许征兵一事。”
“臣亦然。”
“臣请吾上准之。”
这时,边上的小旋子低低的说到。“禀皇上,当日鬼谷一役,抽调边境二十五,幽冥一役,抽调西南边境四万,东南边境三万,如今,边境上的确是兵力不足。”
“如此,为何如今才上报?”烈王沉沉的闷哼了一声,顿时,那脚下的众武将仿佛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双膝跪下,头低低的伏在地面上,“吾皇恕罪。”那声音中微微带这颤音。
“卿何罪之有?”
小旋子直起身子,安静的站立在烈王的身后,烈王扫了一眼下方跪着的三名武将,忽然大笑起来,顿时,那笑声在那大殿之上回荡着,发出那金石的铿锵的声音。
“卿,却是何罪之有?”
却是不知为何,随着那烈王的大笑,众大臣发抖得更厉害了,几个要好的大臣互相间使了个神色,却是膝盖在微微的颤抖着,仿佛是想说什么,却是不敢说出口一般。
“爱卿平身,却是,如何今日才要求征兵?”
那烈王的言语之间,无限的慈祥,仿佛万家生佛一般,那跪着的三个武将偷眼相互间看了看,豆大的汗滴滚了下来,最后,仿佛是达成什么共识一般,其中,那年纪最大的武将开口说到。
“禀吾上,近日来,臣辖边境,有那乱民的痕迹。”
“乱民?”烈王仿佛疑惑一般。
“那,抓起来就是了,不行,些许小民,杀了便是,这,本皇尚是不放在心上的。”
烈王呵呵的笑着,仿佛是一点都不在意一般,挥了挥手。
那武将却是想说双目一般,一直不敢说出来一般,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支撑着身体,头上的绣缨的头冠却是被缓缓的摘了下来。
“卿家,这是作何?”
烈王仿佛大惊一般,却见那武将用力的在那玉石的地面上磕着头。
“臣蒙陛下错爱,驻东南一境,末将无能,禀陛下。近日来,臣下属境内,乱民四起,砸富户,烧粮库,臣,臣已杀数十人以为效尤,但是,那乱民仿佛有组织一般,背后必然有那主事之人,臣无能,月前收到那线报,率麾下仅余一万兵马围剿,未料,却是中了计,麾下仅余三千兵马堪堪守住那主镇,臣无能,但却不敢擅自增兵,更不敢擅自征兵,还望陛下发旨。”
这时,身后的两个武将相对看了一眼,却是同时点点头,摘下那头盔,齐声喝到。“臣等无能,让陛下蒙羞,望陛下降罪。”
三人头低低的,不敢看上面端坐的那人,烈王的脸上却是看不出什么表情,身后的小旋子笑眯眯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们先退下吧。”
许久,那烈王仿佛无力一般,缓缓的挥了挥手。
“可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