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怎么了?”感觉到自己怀中的女子的颤抖,雷霜不禁心疼的紧紧的抱住了,着急的问着。
“妹妹。”月儿小脸惨白,浑身上下都是冷冰冰的。
“妹妹,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好像是在安慰着雷霜,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月儿轻轻的挣开了雷霜那小小的身体,看也不看身后两个女子,兀自的在原地走着奇怪的步伐。
“妹妹,你还能用九千么?”
“嗯。”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雷霜坚定的点点头,小小的脸上满是毅然。
“记住了,在我手指过去的三丈地方,可能要靠你的九千了。”
“住手。”
就在雷霜在第七个方位上站定后,忽然,雾气仿佛被一下子吸进某个地方一般,顿时,整个眼前是一片的空灵。
山,青青的;水,缓缓的小溪绕着一座不知从何地出现的小屋静静的流淌着。
小屋不大,屋前围着小小的篱笆,一张青色的石桌的边上,一个白发长须的老者面对着她们自顾自的下着棋,奇异的是,和他下棋的却不是人,赫然是一只大马猴,那马猴似有所觉一般,挠了挠脑袋,裂开了嘴对她们呵呵的笑着。
“两个小女娃,你们还是不知轻重呢。”
那老者抬头,精光四溢的眼神中,哪里还能看出丝毫的老态。
“你可知道,你那些火药一下去,阵势固然破了不假,但那地脉呢?鬼谷千年来积累的地气一旦迸发,那后果,你难道会想不到?破阵,如果破得大家都一起完蛋,那阵法发明出来,却有什么意义?”
月儿盈盈的走上前去,声音轻轻却不大的说到。
“如果不这样,我能出去么?如果不这样,我能离开么?就算是天崩地裂,那又如何?如果,见不到我心爱的人,那就用整个鬼谷来埋葬我的爱情吧。”
说完,毅然的转身就走。
“姐姐。”雷霜紧跟上去,回头看了眼那长者,长者的却似乎呆住了一般,一只手停留在半空中,似乎,陷入了沉思。
“姐姐,还要继续么?”
雷霜追上前去问到,却被月儿一个眼神示意下停住了脚步。
“咳咳咳。”
冷风起,风声中,却是那撕心裂肺的咳嗽。
“姐。”
雷霜顾不上其他,急忙从自己怀中抽出了一条丝巾。
“就死在这里好了。反正他也不爱我的,反正,既然得不到,那就永远不要相见罢了。”
喃喃的,月儿在一棵大叔下依靠着坐下,无力的把自己浑身的重量都轻轻的靠了上去,双目无神的看着那撤去了雾气,干净的天空。
雷霜陪着她,眼泪扑簌扑簌的滴了下来。
“莫寒哥哥是个大坏蛋,以后霜儿再也不理他了。”
轻轻的,忽然,是什么在扯动着自己的衣角,月儿淡然的转头看了过来,那如水的瞳中,带着的,分明是那深深的死气。
“姐姐,别哭了,不伤心了,好不?”
却是那清梦的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扯着她的衣袖,那软软的声音,仿佛棉花糖一般,要把人融化在那温柔当中。
“妹妹。”
顿时,像是多少委屈一般,三个人抱头痛哭,边上,生生看了看,却是不说话,把身子转了过去。只是,那眼瞳中,分明是淡淡的浅红。
“唉,如何?如何?老夫空活百年,却是连如何也是不知了。”
老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仿佛回过神来一般,对面的马猴却手舞足蹈的,咕呱咕呱的,仿佛是在抗议着什么。
“你认为可能么?”老者苦笑,似乎是明白了马猴的意思。
“鬼谷开山一支守林者见过阵长老。”
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四面八方的,走出来十几个青色小衫的少年,只是那少年们的脸上或多或少的挂着疲惫和血痕,尤其是领头的那个最老成的少年伤得尤其重点,肩上,赫然还插着一支羽箭的尾巴。
“都起来吧,如何?”
那长老不动,微微的挥手。
“禀长老,弟子死二人,对方全灭。”仿佛说了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那少年头低低的,身子站得笔直,肩上的羽箭一抖一抖的。
“很好,清水,你带他们下去休息吧,剩下的,有九阳负责看着阵眼就行了。”
“是。”
少年却也不啰嗦,当下挥手,几个纵跃,便消失在林中。
“九阳。”老者忽然颤巍巍的喊到,声音仿佛穿透了重重的山林一般,远远的,无数的回声荡漾。
“他们很快啊,已经到了开山界了。”
观星台上,两个男子并肩而立,一紫一黑的长衫尤其的诡异。
“两位供奉,数年不见,安好否?”
声音来自九幽,而非九天。在那地下深深的地方,忽然传出了阴阴深深的声音。
“鼎老鬼,果然是你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