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只要诸位谁能在魏某掌下不死,这位置道海宗源拱手相让!”
然而这话说出,各派掌‘门’人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的——刚才那劈空一掌之威,众人有目共睹,就算是内外功都颇有造诣的人物,自觉也难接下,只怕对手一掌拍实,自己便要落个五脏尽碎的下场。
一旁主持这次天下掌‘门’人大会的武官们却是心中发急,原本安排好的场面,硬是给人闹得一团‘乱’。
海兰弼迟迟不曾上京,已经在福康安计划之外,然而汤沛被‘逼’着让出四大掌‘门’人席位,那就差不多等于魏野在抡圆了巴掌朝福康安脸上招呼了。
当下早就有人去向福康安通报。
福康安此刻正与从圆明园出来的和珅在书房里叙话,顺道拜领乾隆的口谕。
一听说天下掌‘门’人大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福康安顿时面上腾起一朵‘阴’云,怒骂道:“一帮奴才,办起差来只顾眼前,却不怕事后给拉了清单!天下掌‘门’人大会预订的四大掌‘门’人,却在他们眼皮底下就给人抢了一半去!”
骂完仍不解气,又骂永玮:“兵部调海兰弼进京的文书,七月头里派出去的,永玮若是个实心办差之人,早就该奉令将海兰弼派来京城了。这些人,在万岁跟前,都是谨慎机灵,一放了外差,竟然没有一个不糊‘弄’事儿的!”
一旁和珅捧着云龙填寿海的小茶盅,细细地品了一口茶,微笑道:“江湖之人,不服王化,这都是有的。不然当年雍正爷怎么那么宠着李卫这个粗人?就是因为李卫他不学有术,能镇着一帮子江湖人。福四爷,我说句您不爱听的,这笼络江湖人,可不比你行军打仗,令行禁止,这些人都是野惯了的,‘性’子一起,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说着他将茶盅放下,正‘色’道:“别看你福四爷府上收服了不少江湖人,但比起整个江湖来,这点人还太少!他们哪个在自己地面上,不是作威作福的土霸王?总算是你福四爷‘弄’了这么个天下掌‘门’人大会,把这伙子人都‘弄’到京城来了,能把人都‘弄’来就是个好事!”
望着福康安面‘色’犹带三分不悦,和珅面上含笑,站起身来道:“福四爷,听和某一句劝,这个当头上,换了两个席位算什么大事?坏了皇上的布置才是个大事!四大掌‘门’人,少了一个海兰弼,那个慕容鹉不也是爱新觉罗家出来的——虽然他这个宗室已经‘玉’牒除名了,但总归还是我们满洲人呀,放他上去顶了海兰弼,这事情好的很嘛!”
福康安回过头来望了和珅一眼,随即背起手,强压着心中怒火,喊了一声:“来人,传我的话,就说四大掌‘门’人的位置变动,就这么着,是我赏下去的恩典!”
和珅点头道:“毕竟是福大帅,也是个宰相肚量s面的事,便劳烦你多多担待,和某这便要回圆明园,给万岁爷传信儿去了。不送,不送!”
和珅这里告辞,福康安却是在书房里走了两圈,这几日里,虽然帅府里严加戒备,仍然莫名其妙地死了几个下人,分明是有高手曾经潜入进来过。虽然书房里的紧要文书丝毫未动,福康安还是多调了许多人马防备。
此刻他又觉不妥,又命人唤来府中当差的数名高手随‘侍’,方才道了一声:“走吧!”
……
………
此刻在那四大掌‘门’人的虎皮太师椅上,分别坐定了少林寺大智方丈、武当山无青子观主、道海宗源之主魏野、金钱帮之主慕容鹉,却是除了大智方丈,全是道‘门’中人。
这么个三道一僧的格局,知道的是在召开天下掌‘门’人大会,不知道的,还以为福康安学了前些年薨了的和亲王弘昼,也开始亲近出家人、爱看僧人放焰口、道士破地狱起来。
这时候帅府家奴已经送上酒席,却是按着武进士恩荣宴的规格上菜,其中笼络之意,实在再明显也不过。
只是四大掌‘门’人席上,大智方丈与无青子观主固然是丝毫未动面前的素斋,魏野与慕容鹉也没有心思赏鉴京城厨子做斋菜的水准和当初衡山大庙的厨子有什么高下之分。
偶尔两人目光相对,便是彼此冷笑一声。
胡斐在下面坐着,见魏野与慕容鹉将原本福康安的计划搅成了一团‘乱’麻,他倒是颇觉开怀。席上送来的二十年陈状元红,只被他碗到即干,连喝了二十余碗。
劉鹤真见胡斐酒兴颇豪,也放开酒量,连饮了十余碗。
待到菜‘色’已上了十余道,福康安这才来到场上。
先是帅府里听用的武官纷纷打千行礼,那些小‘门’小派的掌‘门’人见着福康安这等官威,也就不由自主地站起来。
只有四大掌‘门’人,在福康安走近时方才起身,大智方丈合十问讯,魏野、慕容鹉、无青子抱拳作揖。
福康安将目光在慕容鹉这个出家做道士的荒唐宗室、简亲王家的阿哥脸上一转,方才走上正中位置坐下。他命人斟了一杯酒,说道:“各位武师来京,本部给各位接风,干杯!”说着举杯而尽。群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