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晓东最近是不是羞涩地笑习惯了。他摸摸额头,说“这辈子总逃不掉了呗。”其实他从来不会保证永远。永远是一个概念,他只要现在这样好好地继续下去,一步一步就像过去十年走来的一样,然后他们就这样再走下一个十年,二十年。等到叶盼雨都咬不动他的时候,会不会还枕在他的腿上唱“任晓东是个坏东东,小区位置是八栋,谁家锅子敲得哩个咚,走一看任晓东……哈哈”
那个时候,他应该也敲不动锅子了吧……
静姝看着任晓东嘴角牵起的弧度:“笑得这么甜蜜,这一天应该不远啦。跟上组织的步伐啊!”如果不是意外,她还曾梦想过要和叶盼雨一起结婚,一起幸福。
任晓东又不好意思了,继续摸摸额头:“什么组织!结婚进行曲吗?”
“聪明啦。我老早就知道叶盼雨会你在一起的,这就是一种直觉,就像我遇到流星雨一样。大学时候除了你,我也在她嘴里听到过别的名字,你一直都在,而且她只有说起你的时候才最自然生动,这点她自己都没发觉过。”
是啊,一直都在。
幸好,一直都在。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叶盼雨终于挨到了拆线的一日,任晓东站得就快比医生还近了。叶盼雨在被窝里看过自己的伤口,像雪地里的一根短柴,难看又恐怖,于是她拒绝任何人观看,包括任晓东。倒不是认为任晓东会嫌弃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任晓东身上恐怕又要多一个牙印了。叶盼雨是不想任晓东难受,虽然他早晚都会看到,可至少不是现在这么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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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晓东其实早就趁叶盼雨睡着的时候偷偷地看过了,伤口不是很大,但这辈子都不会褪去了,就像事情发生时那种痛他也会记得一世。
叶盼雨要任晓东看着她分散注意力,叶盼雨虽然很能忍痛,但是不大敢看针、手术刀、钳子一类的医疗用具。岁的人了,还在说:“医生啊,你轻一点哦。”
任晓东笑,“回头我要问问你爸,你这习惯是不是从小就有的,以前在德国的时候也是,不敢看针头,还要叫着几遍护士轻一点……”
“你让我扎一针试试。”叶盼雨表情狰狞。任晓东真的知道她太多的糗事,如果不变作自己人,早晚有一天会把他给灭口了。有句话不是常说的么,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想守寡的话,尽管来。”任晓东也知道叶盼雨是想转移视线,也就很由着她,帮她转移注意力。
“别蹬鼻子上脸啊,现在是你非卿不娶,我可没说非君不嫁……呃……”叶盼雨和任晓东吹鼻子瞪眼的时候,一阵快速的疼痛过去,不重,但很清晰地被抽离的感觉。
“拆个线又不疼的,你还僵着干嘛?”任晓东看着叶盼雨还有点缓不过来的样子,不说话地看着医生处理好她的伤口。
是个挺年轻的大夫,戴着口罩抬头和她说话“对不起,你们俩说的话太逗了,我最后没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