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的三层封印,不光是限制从外头进去,同时也封锁了一切内部活动往外传出,不但里头的异兽出不来,连所有的声音、能量也被封锁,因此里头的风雪,不会吹出结界之外,单从结界外来看,什么也风平浪静,没有异状,当然更看不出上头有人惹出搔乱。讀蕶蕶尐說網.
然而,这些都仅限于普通一般的状况,遇到一些特别情形,三重结界就显得不够了,这个特殊状况,就包括着青蛟的苏醒。尽管还未成龙,千年蛟的威煞也近于龙,不是其他生物能比拟的,一下施放出来,比许多专门的精神攻击更厉害,此刻连着几波青蛟威煞透发,自雪域深处直扫出来,堆叠撞在结界上,最外层的结界光幕激烈抖动、扭曲,仿佛随时都会碎裂。
危急时刻,一道本就静候在外的人影高速飙来,蓝洁映振发圣王之威,起手如古碑,一道道琉璃冰芒,七彩灿发,垂落而下,拍砸在即将崩溃的光幕上,如岳之镇,挡下了即将裂光而出的那道威煞。
五大长老之一,实力远超寻常**,但要与蛟龙硬碰,这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蓝洁映挡下了威煞,脸色也为之一变,身躯一晃,吃了暗亏,正想取出战器辅助**,又一道威煞如浪潮般袭至。
“不好!”
蓝洁映不及催动战器,眼见这道结界将破,一只手掌忽然贴靠在后心,强劲力量透入,蓝洁映的天碑雪手,威力陡增一倍,不但挡住威煞,更还强化光幕,把周围冻成一大片的冰幕。
乘胜追击,蓝洁映发动战器,一颗巴掌大的晶石信印,自她掌上浮起,却是千雪峰刑堂所执掌的定天神印,一经祭出,光华如月,银辉遍照,封冻出光幕的冰层迅速延伸,终于完成了结界加固,也阻挡了威煞外传,到此,蓝洁映才有机会喘一口气,面对那个出现在她身后相助的人。
“……蛟煞会出现,就代表事情不顺,他们动用了绮罗冷香,而蛟煞连着几波涌现,更象征事情的整个失控,我不知道这是否在妳估计当中,但我觉得……这次妳可能玩得太大了。”
蓝洁映说话的对象,是对面一个穿着灰斗篷的人,当斗蓬头套落下,露出来的那张脸,若孟衍在此肯定要扬扬眉,因为这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便宜师父,卖面婆婆。
“事情确实已经脱出我的预期,我也想不通,明明他带了绮罗冷香,又有妳女儿跟着,怎么会搞到这样了?但……这样不是也不错吗?事非寻常,不造成非常状况,怎么能有所突破?”卖面婆婆道:“我们的先人看着这里,盯着那不存在的半截山峰,已经太久了,打我小时候有记忆开始,我的师父师伯就一直把精神放在这上头,一辈子心心念念,就希望能够开启封印,取出宝藏,为此虚耗了一生,而今天……这责任落到我头上,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希望在妳我这一代,一切有个了结。”
“妳的压力我明白,我也希望能早点有个了结,但我不认同急病乱投医,为什么偏偏是他?”
“因为天意。”
“……妳说什么?我没听错?妳什么时候变成了宿命论者?”
“起初我并没有往这边去想,但妳不能否认,他创造了很多奇迹,用那种稀奇古怪、闻所未闻的手法造器炼金,还把九阳炼兵手给修成,更还自创运用心法,妳不能不承认,千百年来,多少天才都没成功的事,在他手里完成,他确实有不同于凡俗的能耐,而我也渐渐觉得,他到千雪峰来不是一种偶然,而是天意。”
卖面婆婆道:“我愿意把希望赌在他的未尽潜力上,别的不说,光为了他手上的至尊戒玺,这就值得我们对他抱有期望,数百年前那魔头曾干过的事,或许能够透过他,重现那一幕。”
“可他还未真正成为兵主。”蓝洁映道:“我看过他的战斗,虽然战力很高,有些地方我至今也琢磨不透,可他并未真正与戒玺融合,至尊魔王的七绝战器,他只勉强抽取出一条骨鞭,其余六件还在戒玺中未能成形,以他这样的能力,想要启动戒玺,开辟通天大道,逆反结界,这谈何容易?”
“我最初也是那么想的,可他以事实证明我看了,那天晚上,即使他尚未成为戒玺兵主,还是打破了千雪峰的结界……”卖面婆婆道:“所以我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希望他能够再次创造奇迹,在第三层雪域中找到什么。”
“第三层……”篮洁映叹道:“每次进去都是千难万难,虽不是一无所获,但从没发现什么与失落之地相关的线索,妳真的相信他能进第三层?真相信他能在第三层里找到线索?”
“如果他真是肩负天命而来,就一定有办法进第三层去,无论是什么样的办法,而假若他没这本事……那只证明他不是我等待的人,事情回归原点,继续等就是了。”卖面婆婆道:“比较可虑者,是妳的女儿也在他身边,若真遇到什么危险,恐怕会……”
“这不是问题,武道凶险,想成功一向是得要拿命去拼,我的女儿天生就不是来作普通人的,想要成功,冒险必须是家常便饭,这是她要承受的代价,即使殒落了,妳也不用感觉过意不去,但……假若成功回来,妳之前承诺我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