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线希望
古吉拉德赶往总理府的时候，杜奇威离开五角大楼，前往波托马克河对岸的白宫。
虽然布兰迪诺没有经常找杜奇威询问蛮度战争的进展，但并不表示总统并不关心战争局势。按照布兰迪诺的部署，杜奇威主要负责为蛮度提供军事援助，重点为蛮度提供战役与战略部署方面的协助。其他事情布兰迪诺没有麻烦杜奇威，物资援助由国家安全助理普林斯顿负责，外交工作由国务卿萨利文负责，军事情报由cia局长戴维斯负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如果不是特别情况，杜奇威不会去白宫，在他眼里，白宫是政客的舞台，不是军人活动中心。
见到总统，杜奇威首先汇报了战局进展情况。
虽然这不是美国的战争，不存在报喜不报忧的问题，但是在讲解的时候，杜奇威仍然尽量说明蛮度还有获胜的希望，没有把蛮度说得一文不值。这一态度，反映出了杜奇威的矛盾心理。站在军人的立场上，杜奇威知道蛮度已经战败了，或者说必将战败。站在政治家的立场上，杜奇威抱有一线希望，或者说不愿意接受现实。自从接受韦斯特伍德的邀请，出任美国国防部长以来，杜奇威的身上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杜奇威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华盛顿的政客，坚信自己是不折不扣的军人，老部下与熟悉他的人都用“将军”称呼他，只有少数政客才叫他“国防部长”，但是现在的杜奇威确实不是指挥第二陆战师时的杜奇威，特别是在考虑与国家利益有关的问题时，杜奇威更像政治家。
“照你的说法，蛮度还有获胜的希望？”
“不可否认，这个希望并不大，而且决定蛮度能否获胜的不是蛮度，而是我们。”杜奇威非常清楚总统的能力，没有半点隐瞒，显得很诚恳。“虽然蛮军全线溃败，丢掉整个东部地区只是迟早的事情，但是我们必须相信，蛮度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战争动员能力，不会遇到无兵可战的问题。对蛮度来说，现在只欠缺两个有利条件，一是时间，二是装备。如果把这两个问题合在一起，蛮度缺少的就是用来武装军人的武器装备。换句话说，只要蛮度能够迅速武装起足够多的军队，就能争取到所需要的时间。虽然通过近二十年的发展，蛮度建立起了南亚地区最完备的工业体系，但是开战之后，华国一直在轰炸蛮度的战略目标，特别是军事工业与重工业。按照我们的评估结果，除了能够生产枪支与配套的弹药之外，蛮度的国防工业基本上丧失了运作能力。毫无疑问，仅靠步枪，蛮度无法取得最后的胜利。当务之急就是要为蛮度提供更多的装备，特别是用来组建装甲部队的重装备。”
布兰迪诺长出口气，说道：“就我所知，蛮度在战争爆发前拥有南亚地区最强大的装甲部队。”
“确实如此……”刚开口，杜奇威就知道自己说错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没能挡住华**队呢？”
“这……”
“当然，肯定有很多原因。”布兰迪诺微微一笑，说道，“按照我的理解，蛮度不是输在地面上，而是输在空中。如果没有办法夺回制空权，就算我们为蛮度提供再多的重型武器装备，也只是让华国空军与陆军航空兵多消耗一些弹药。”
杜奇威点了点头，没有反驳总统的观点。
“几天前，我让普林斯顿重新评估对蛮援助方案，按照他提交的报告，蛮度最需要的不是坦克与火炮，而是防空系统与单兵武器。”布兰迪诺端起咖啡杯，目光在杜奇威身上停留了几秒钟，说道，“虽然我不太赞同普林斯顿的观点，你也知道，他一直很悲观，认为蛮度必然战败，但是我们必须承认与接受现实，装甲力量救不了蛮度，能够救蛮度的，是其广袤的国土与众多的人口，。”
“单兵武器不是问题，关键是蛮度缺乏操作防空系统的技术军人。”
“这也是我询问普林斯顿的问题。”布兰迪诺微微一笑，说道，“没有别的选择，我们必须帮助蛮度培训技术军人。按照普林斯顿的提议，我们最好在迪戈加西亚建立军事培训中心。国务卿已经飞往伦敦，只要英国不反对，第一批蛮度军人将在月底到达迪戈加西亚，培训工作从下月初开始，争取在年底之前为蛮度组建二十到三十个防空旅，确保蛮度中心城市与战略要地的空中安全。当然，这些都是计划，谁也无法保证我们的计划能够超过战局的变化。”
“落实计划的关键不是培训，而是能否阻止华国对蛮度进行战略封锁。”
布兰迪诺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没错，如果华国对蛮度实施战略封锁，就算我们能够培训出足够的蛮度军人，也无法把他们送到战场上去，反而会背上承重的负担。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按照我的判断，华国将在东线决战结束之后，也就是舰队前往阿拉伯海之后，就将对蛮度实施战略封锁。如果不出所料，下月月初、最迟中旬，华国就会正式宣布这一消息。”
杜奇威叹了口气，他的判断与总统完全一致。
“从现实情况来看，我们很难阻止华国对蛮度实施战略封锁。”布兰迪诺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