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坦丁侯爵的拉扯下,重楼回过神来便发觉自己此时已经身处在那熟悉的主厅内了。
“夫人,夫人,斯卡迪有救了!”
斯坦丁侯爵扯着那嘶哑的嗓音,激动地朝着里屋大喊着。
下一刻,里屋内哭声戛然而止。梅里夫人蹭蹭连续地脚步声传来了出来。
人未见,声先至。
“你个老家伙,吵吵什么!声音这么大,再吵着斯卡迪,若是斯卡迪有什么好歹老娘我非跟你拼命!”
梅里夫人火冒三丈地从里屋出来,如兔子般通红的眼眸看着斯坦丁侯爵满脸杀气腾腾的样子。
在梅里夫人的河东狮吼下,有些惧内的斯坦丁侯爵大人一下子偃旗息鼓地不吱声了。
“是你!”
紧接着,梅里夫人眼角地余光便扫到了斯坦丁侯爵身旁的重楼,看着重楼梅里夫人“新仇旧恨“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若不是这个混蛋的乌鸦嘴,我的斯卡迪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如是心想着,梅里夫人心头的怒火便再也压抑不住了。
“混蛋!”
出身世家的梅里夫人骂人的词语显然极度地匮乏,翻来覆去地口中也只有混蛋这么一个词眼。
咒骂着,梅里夫人身体也随之而动,张牙舞爪地向着重楼抓去。
眼看着梅里夫人那长满了指甲的手指就要触碰到重楼的脸上,斯坦丁侯爵一下子克服了惧内的心理障碍,身体敏捷地一把拉住几近暴走的夫人,大声喝斥着:“你这是在发什么疯!”
“都是这混蛋诅咒的,要不然咱们的斯卡迪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呜呜呜……”
梅里夫人在斯坦丁侯爵的怀里奋力挣扎着,双手拼命地向着重楼扑抓着,但奈何女人的气力实在有限,被斯坦丁侯爵那有力地手臂如同铁箍一般的禁锢着,梅里夫人根本挣脱不开束缚,说道最后气力耗尽地她绝望地失声痛哭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斯坦丁侯爵和重楼的脸上都不由地浮现出了一抹尴尬。
“重楼,你看这事儿闹得……呵呵”
斯坦丁侯爵干笑着,不停地搓着手掌。面对着重楼,他心中充满了拘谨和忐忑,生怕重楼被梅里夫人这不讲理地一闹给气得拂袖而去,那样的话斯卡迪就危矣了。
重楼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鼻子,闻言脸上强挤出一丝微笑:“想不到夫人对我的误会这么深!侯爵阁下,我们还是先去把斯坦丁身上的诅咒给解开吧!”
“好好好!”重楼话音未落,斯坦丁侯爵便急声应和着,“重楼你随我来,这婆娘发疯,咱们不和女人一般见识!走走走……”
说着,斯坦丁侯爵陪着一脸的讨好的笑容,不由分说地便拉着重楼向着里屋走了过去。
里屋,先前重楼并未进去过。
下意识地,重楼的目光便在这里屋内四处打量了起来。
和斯坦丁侯爵府中其它的院落不同,斯卡迪的小闺房内充满了芬芳四溢的鲜花,门帘,床榻上装点着许多奇形怪状的饰品,这一切都显得极有生趣。
撩起门帘,重楼的目光一下子便被那小床上沉睡着的身影给吸引住了。
小斯卡迪如同童话故事里那沉睡着的公主,安静地没有一点儿生息。
那精致如小天使般的脸上,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修长的柳叶眉轻轻地皱着,我见犹怜。
“真是个遗落人间的小天使,我绝不容许这所谓的诅咒夺走她的生命!”
仅仅一眼,重楼便在心中认真地发出了一个誓言!
面对着效力未知的药剂,重楼现在需要的是百分之百的把握。
不得已,重楼只好无比认真地在心中对佩佩说着,希望如此能够得到一丝丝的安心:“佩佩,我一定要救活她!”
然而,等候了许久,重楼却依然没有得到佩佩的回应。
一下子,重楼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这时,斯坦丁侯爵见重楼看着小斯卡迪怔怔出神,像是丢了魂儿似的,忍不住轻轻地用手推了推:“重楼贤侄?”
“嗯!”
一下子,重楼回过神来。
“哦,侯爵阁下。我们现在就给斯卡迪服用药剂吧!”看着眼前一脸希翼的斯坦丁侯爵,重楼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紧接着,一瓶紫色的药剂便出现在了重楼的手中。
“这便是炼制出来的解药了,侯爵阁下!”
重楼郑重地将药瓶递到斯坦丁侯爵的面前,托着药剂的双手微微颤抖地说着。
“这瓶药剂炼制起来一定是非常的不易,不然重楼也不会如此地小心!”斯坦丁侯爵如是心想着,心中对重楼的感激之情更甚了。
朝圣一般地虔诚从重楼的手中接过药剂,斯坦丁侯爵慢慢地走到斯卡迪的面前,轻轻地将沉睡着的斯卡迪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药剂瓶口,向着斯卡迪微微张开的小嘴一点点地送服着……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