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白令海命令禁卫松开手,站在白令洋面前,犹豫了很长时间,最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令海,你就别假惺惺了。”白令洋恶狠狠地盯着兄长说道,“成王败寇,历来如此,没想到你还留有后手,只怪我考虑不周!……”
白令海闭上眼长叹一口气,挥了挥手说道:“二弟,你走吧,青湖之大,怎会容不下你我二人?”
白令洋大笑道:“虚伪啊,太虚伪了!白令海,你是当之无愧的伪君子!不过,既然你让我走,我又怎会不领情,咱们后会有期!”
白令洋说完,招呼上幸存的四个手下,头也不回地便大步离开了。
“白大人,白大人,救救我们吧!……”青湖水帮的帮众见白令洋离开,心里不由焦急起来,也管不上要不要面子,带着哭腔不住地祈求道。
“青湖水帮?”白令洋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独孤流,很好,你做得很好,日后,我也肯定会来拜访你的!”
“走!”白令洋厌恶地看了眼匍匐在地上的水帮帮众,径直朝白石堡外走去。
“把这2些匪徒都抓起来!”余德此时发挥了大管家应有的作用,迅速组织禁卫抓捕水帮帮众,失去了斗志的青湖水帮哪里还有半点反抗,如同丧家之犬耷拉着脑袋,任凭禁卫将自己捆绑起来。而之前一起在后殿避难的长老此时也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前往白石堡各处收拾残局,有他们主持,相信动乱将很快平息。
这一战,虽然白石堡最终挫败了白令海的阴谋,但自己也元气大伤。白令洋最终完败,但是依然不忘复仇之心。至于青湖水帮,看似重创了白石堡的力量,但是本身也损失很大,并且同时与白氏两兄弟交恶,也算是个不小的失败,至少今后在青湖他们的日子可没像以往那般舒服了。
白石堡之战,没有赢家。
然而这一切对白令海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他神情复杂地看着白子灵和秦歌,用疲倦的声音说道:“灵儿,之前父亲的确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我太在意家族的利益了……你放心,我今后再也不会强迫你做些什么了。”
白子灵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父亲终于变了,但这并没有让自己高兴起来。
随后,白令海走到秦歌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道:“秦歌,说实话一直到现在我都看你不顺眼,我无法接受你夺走了我的女儿。但是,我尊重女儿的幸福,希望你不要辜负她……”
“白堡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子灵是骗你的,我跟她真的没什么。”秦歌抓了抓头发,尴尬地说道。
白令海一愣,随即心里一松,如释重负地苦笑道:“这个丫头啊……”
秦歌发现,此时的白令海神情落寞,完全不复之前的神采,二弟和儿子的背叛,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秦歌,之前我对你有很大的冒犯,希望你不要介意。”白令海面带歉意地说道,“作为补偿,我将赋予你白石堡荣誉守护的称号,你将获得和白家人同样的地位与权力。”
而这正是秦歌所希望的,他笑着点头道:“那就有劳堡主了。”
就在这时,身穿红色外甲的白德蛟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白令海面前,带着哭腔说道:“父亲,我与青湖水帮激战到现在,我来晚了……”
“德蛟,我对你很失望。”白令海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大儿子,心灰意冷。白子灵则看着白德蛟的狼狈样子默不作声。大哥在父亲最需要的时候选择了逃避,这让她无比愤怒,但是作为自己的兄长,白子灵却不想再对他恶语相加,这一天白家人的自相残杀已经让她无比厌倦了。
“父亲!父亲!我真的在和水帮作战!”白德蛟听到父亲的话,顿时急了,忙不迭地爬到白令海的面前大声说道,“父亲,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德蛟啊。”白令海平静地说道,“今天的遭遇,既是我们白石堡的灾难,也是我们白石堡的幸运,让我清醒了很多。你现在就去水军,从底层水手做起,为你今天犯下的错误好好恕罪吧。”
“父亲!父亲!”白德蛟脸色惨白,膝行向前抓住白令海的腿说道,“父亲,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白子灵的眼中似乎也闪过一丝不忍,犹豫片刻对白令海说道:“父亲,念在大哥第一次犯错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你要我给他一次机会,可是谁又来给死去的人一次机会。”白令海闭上了眼睛说道,“余管家,带大少爷下去吧。”
“是!”在一旁静候的余德抱拳领命,随后两个强壮的外甲禁卫便不顾白德蛟的苦苦哀求,将他架了下去。
“父亲!父亲!”白德蛟绝望的声音逐渐消失在了通道的尽头,白令海神情麻木,如同泥塑一般站立不动,良久良久。
“子灵,为父累了。……”白令海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话语中似乎有千钧的沉重,“你先带秦歌下去休息吧。白石堡经历这次劫难,需要你多多用心修缮,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去找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