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朋友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巫越的朋友。”巫越敬一杯酒过去,并同时用另一只手为森长康的空杯倒酒。
酒水呈一条完美弧线进入森长康的酒杯,虽然他的脸是平静的,但不难看出手已显现出数条青筋。
同桌而坐的熙子身着男装,并没有在意森长康与巫越之间的对话,而是自斟自酌,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森长康与巫越两人同时一饮而尽,齐声道:“好酒量。”
而后,两人推杯换盏,豪迈而不是恭敬。仅仅是一瓶梅子酒,就连米粒都能够一次性喝尽,但两个青年男子居然分为数杯而饮,缓慢至极,还不停夸赞对方海量,让旁观的人心中萌生出诸多的不解。
关谷和米粒不敢吱声,静静地观察着森长康的动作,可除了正常的饮酒举止之外,并没有看出一些特别之处。
反而,一直低头不语,似乎灵魂游离与众人之外的熙子,却是除了森长康和巫越之外,最了解此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人。
巫越刚到这桌来的时候,发出一问,问森长康是否为抓关谷而来,并在同时敬了一杯酒,看似毫无神器之处的酒杯中,却动用了太乙玄门心经,将道家自然真气灌输于酒水之中,所谓大道无形,旁人自然看不出端倪。而只有接近此处的熙子,和承受这一击的森长康能够感受得到。
虽然是道家力量,但巫越的目的只是为了探究森长康功力深浅,而没有想到的是,森长康利用幻术,手握杯沿结印,将巫越的道家之力换到了自己的酒水之中,洒在地上告慰斋藤一龙的在天亡灵。
巫越再次敬酒,这一次用的是本身战魂的霸道之气,长驱直入,酒杯虽然距离森长康的前胸还有数尺之远,可若是对着一个战魂低下的普通人,那此人胸前定会血肉模糊。
而且,巫越给森长康倒酒之时,也运气了佛家真言,看似酒水不动,实则流动不止,听闻酒水流动,可却不增不减,佛家的力量让森长康的心境突然平和,但也让他毫无防备。
但巫越霸道与佛道共同使用的目的熙子也能猜出来,他的目的就是想用佛理化解霸道,让两种力量中和,从而在森长康并不受到伤害的情况下,探清他功力的高低。
一般在此时,巫越就该发起攻势,因为森长康的战魂力量与巫越的力量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线上,熙子不由得紧张起来,一手持着酒杯还在饮酒,而另一只手却已经握紧自己佩刀的刀柄。
“我们休战吧。”巫越微笑道。
对于巫越的笑与他说出的话,森长康和熙子觉得很是莫名其妙,明明自己有绝对的优势,为何不乘胜追击?
“其实我怕的是这柄刀。”巫越侧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熙子手中握的这柄刀。
这柄刀不算很长,也是普通的纯黑色刀鞘,与织田三郎的佩刀“正宗”几乎没有区别。但若是仔细看,正宗刀刀身上下毫无修饰,而这柄刀身上刻着一朵精致的秋菊。
“我们一路吧。”森长康对巫越请求道,但语气却是如此决绝,并不给巫越拒绝的余地。
当然,巫越并不想要拒绝,巫越彬彬有礼道:“当然好。”
说罢,便回身对正静静地观察着巫越森长康的关谷说了一句:“关谷,在外面玩够闹够,也是时候回去了。”
关谷一听此话,拍案而起,呵斥道:“岂有此理!你居然是跟织田三郎是一伙的。”
米粒也马上起身,对关谷急忙解释道:“好徒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说完冲巫越使了一个眼色,想要问他究竟为什么要答应森长康的请求。
就在此时,关谷突然厉声道:“想要抓朕,没那么容易!”
顿时,餐馆内门窗被风吹开,门窗之外忽然出现无数樱花花瓣凌于半空,汇成樱花河,只见关谷双手结印,门外樱花河如决提一般涌了进来。
餐馆内正在用餐的食客见到突如其来的樱花河,都惊恐地大喊大叫着,关谷狂声大笑道:“一群无知刁民!”
樱花河飞向关谷,在他的周身围绕不停,犹如一个海中漩涡般几乎将要把关谷吞没。
熙子冷静而又迅速地对森长康说:“春樱遁术!”
森长康没有多说,单手结印便解开了关谷所下的幻术,整间餐馆中的樱花花瓣顿时全都消失不见,而同时一并消失的还有关谷。人们四周惊异望了望,还没有搞清楚刚才的状况,森长康便提起刀来向门口追去。
森长康一只脚刚刚迈出门槛,另一只脚正要跟上,发现身前多出来一个身影。
“还是让我和米粒追吧。”巫越声音顿了顿,补充道,“放心,我们不会趁机逃走,毕竟你也知道,真要是走,我可以带走你的命。”
森长康将迈出的脚收了回来,面无表情说:“请。”
熙子看着森长康,不敢相信森长康就这样让巫越和米粒走出这个餐馆。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森长康与熙子,本是拥有常人没有的默契,但直到织田三郎将森长康赶出帝都,让他去海边做什么哨将军,熙子便觉得越发地对森长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