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头发的孩子在你那里过得还好吗?”
“他很好,只不过……”
“不过什么?他现在需要安逸和满足,无论什么要求都要满足他,我需要他身体安逸地流淌着的血液。”
女人咬咬嘴唇,沉思了一下,低声答应道:“好。”
“我说的是无论任何,这一点你要牢记。你的孩子现在在起义军里是一个不小的头目,他很优秀。”
“我不要他优秀,我只希望他能平安,他是我活着的希望。”
“只有战争结束他才能够平安,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这也不是你所期盼的吗?你想想,当那些权贵,用肮脏的双手蹂躏着你的肉体时,你是否也恨过这不公平的世界?”
男人尖细的嗓音刺痛了女人的耳膜,她不敢想那些令她耻辱的画面,尽管她早已习惯。
男人看着她,冷冷地笑道:“所以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样你和你的孩子才能在一个安稳平静的国度过完一生。”
“那个孩子必须死吗?他已经失去了一支手臂,那么可怜,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女人声音有些哀求。
“我说过我只要他的血,是死是活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不过如果他命大能够在血祭坛的无尽黑洞中活下来,那自然最好不过,但即使活了下来,他也不能在这个世界上继续生存了。”男人的话停顿了片刻,忽然发出鄙夷的奸笑,“你不会对他有了感情吧?不会的不会的,一个妓女怎么会对任何男人动真情呢?更何况他还年轻,可你却那么老了。”
女人终于忍受不住这些侮辱了,淡淡地说:“我该回去了,不然那孩子会起疑心,他是个聪明的孩子。”
“这点我倒是很赞同,所以你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好吧,你走吧。”
女人转身走去,没走出几步,却又被那个男人叫住:“等等。过些日子说不定会有几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会经过凯巴布峡谷,其中也许会有你的孩子。”
女人猛地转回身,惊讶地看着身那个男子。
“尽量不要让他们和你家里那个白发少年碰面,即使碰见了,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留住,千万不能让他跟着那伙人走。需要你做的也就先这么多了,你可以走了,快点回去吧。”他冲女人挥了挥手,自己便回到了不远处停着的一辆汽车上。
女人神情复杂地看着汽车驶向远方,逐渐地化为一个点,之后那个点也消失了。
她心里明白,那个点始终会继续闯进她的生活,她渴望着那个尖嗓子男人所承诺过的安宁,却又深知只要他回来,她的生活必将再无宁日。
天快黑了,峡谷离最近处镇上的集市虽然不远,但也不至于花费一下午的时间。
蝮蛇躺在床上,眼睛直视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停滞的生活让他不再需要像往日一样把自己变成时刻需要做出反应的战斗机器,这是多年来他第一次享受到无所事事的感觉,也不知是好是坏。
床还是乱的,每当菲利希亚想要收拾的时候,蝮蛇总是会立刻阻拦,因为他不想那天的一切瞬间就消失在眼前。
门被打开了,蝮蛇知道是菲利希亚回到了家,因为菲利希亚走路时总是脚尖向前探出,步子的声音很轻,但蝮蛇还是能分辨出这种声音。
“附近的小镇到这里的往返时间并不需要那么久,这其中包括你买菜的时间。”这不是猜疑,而是出于蝮蛇本能的正常反应。
“我只是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问题。”菲利希亚说,并似乎在转移话题说,“瞧,我给你买了蘑菇,我知道你这孩子最喜欢蘑菇汤了。”
“想的什么问题?”蝮蛇并不是很在意晚餐的事。
“我说不出口。”菲利希亚的声音有些扭捏。
“那件事吗?”蝮蛇问。
“你猜到了何必还问我?”菲利希亚坐在了蝮蛇的床边,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蝮蛇右手触手可及的地方。
蝮蛇还是看着天花板,只是余光中看到了菲利希亚脸上泛起的那一抹绯红,突然蝮蛇用右手抓住了菲利希亚的手,翻起身再一次把她按在自己的身下,菲利希亚愣愣地看着蝮蛇,胸前起起伏伏,仿佛心就要跳出来一般。
此时的菲利希亚在蝮蛇眼中就是一个少女,她本来样貌也如此年轻,再加上脸颊的绯红和令人小鹿乱撞的神情,更加让蝮蛇怦然心动。
她的眼眸清澈如泉,嘴唇在微微颤抖,想要说话,却一时变成了哑巴。
蝮蛇说:“我想要你的答案。”
“我的答案你难道还不清楚?虽然身子老了,也嫁过人有了孩子,但我也不是随便的女人。你那天让我变成了你的女人,现在却还在等着我的答案?真可笑。”
菲利希亚嘴里说着可笑,自己却哭了出来,她的眼泪是委屈的,就算是钢铁的心脏也一定会在她眼泪的浸润下变得柔软。
蝮蛇向来不会安慰别人,所以菲利希亚一哭,聪明的他也显得笨拙起来,说着一些愚笨的话:“你看,我不也是老了吗?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