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峰顶,阳光照射下来,将浓浓的雾气淡化开来,透过薄如蝉翼的纸窗,落在了玄心颜恬适的脸颊。
经阳光的暖意这么一打扰,玄心颜很不情愿地从梦中醒来,这是她几年来头一次睡得那么安稳。
是因为巫越在么?她承认。巫越真的能够给予她安稳的感觉,这个男人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柔若轻风一样的魔力,抚平了玄心颜的伤痛,扫去了她心上的尘埃。
玄心颜在床上翻过身来,本以为会看到巫越正安睡在她的身旁,可却看到了半个空床。
玄心颜用手肘支起身子,向窗外望了望,才知现在已是日上三竿,巫越应该是早就起床了吧。
“这个巫越,也不知道叫我起床。”玄心颜娇嗔道。
说完便起了床去找巫越,可她寻遍了整个玉清王宫也没有看见巫越的人影,就连平时都在王宫内的清水也不见了踪影。
玄心颜正要回屋,看见了清水的弟弟清菜竟然抱着一大堆干草像是赶去马厩喂马。
玄心颜心里顿生问号,喂马明明是清水的工作,为何落在常期不在王宫中的清菜身上?
“清菜!”玄心颜叫了一声。
清菜听到有人叫自己,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玄心颜便走了过去,时不时地还掉落一些喂马用的干草。
“公主,你叫我啊?”
“看见驸马了没有?清水怎么也不见了?”玄心颜问道。
“哦哦,驸马爷和清水下山去了,说是要在聚仙阁请什么使者。”清菜回答道。
“使者?君宝?!”
玄心颜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她不明白巫越为什么要请释不戒,在玄心颜的心里巫越是一个心事很重的人,她怎么也读不懂他。于是无数杂乱的画面显现在玄心颜脑海,突然间其中的一个画面抓住了玄心颜所有思绪,在画面中,巫越手起刀落,重重地砍在了释不戒的身上。
玄心颜心里咯噔一下,充满了惊恐。是啊,在众人面前,自己的妻子抱住了一个不是自己的男人,这是多么大的侮辱啊,巫越可以原谅玄心颜,可他怎么可能会原谅释不戒呢?
“清菜,备马,我要下山!”玄心颜焦急道。
“公主,今天我的任务是..”
“是什么?”
“今天我的任务是不让公主您下山..”清菜底气不足地说着,把怀中的干草放在了一旁,双手打出了一个结印,一柄短小的桃木剑从清菜身后飞起,做好了备战状态。
“这是巫越让你这么做的?!”玄心颜怒声喝道。
“不是不是,这跟驸马爷没什么关系,这是国主吩咐我的。”清菜连忙解释道。
“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也..”
玄心颜不敢再想下去,向马厩方向跑了几步,却被清菜的桃木剑挡住了去路。
“公主,别为难我好吗?”清菜恳求道。
玄心颜单手结印,唤出屋内的细剑,剑尖瞬间抵在清菜的喉咙,“别挡着我!”
“公主,别为难我好..”
清水话还没说完,只见细剑的剑身颠倒,剑柄用力地甩在清菜的侧脸,清菜随即倒地,脑袋直接插进了那堆干草里。
玄心颜迈过清菜,急忙赶到马厩,挑了一匹身体健壮的骏马,向太乙镇飞奔。
她并不知道,此时的太乙镇,早已成为人间地狱。
聚仙阁内,清水、释不戒,以及巫越,正处于对峙当中。
巫越四肢贴着地面,身上的锦衣被突然胀大的肌肉撑破,肌肉上青筋突兀,皮肤从原先的小麦颜色变得更棕,一举一动还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声音,散开的头发迎风乱舞,此时的巫越,像极了一头狮子,不断地向清水示威吼叫。
“终于显露真身了,这就对了,想要赢,就要拿出真面目。”清水冷笑道。
释不戒平静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波澜,他的确能够预知些许的未来,他本就知道巫越如今要变成这幅模样,可巫越这个样子,太令人恐惧了。释不戒看不透在巫越身上的这股野兽力量源自何处,明明是一个面带善意的翩翩少年,何以变得如野兽一般?
巫越狂吼震天,也震惊到了他体内米粒的真气,米粒极力地想要唤醒巫越,却被另一股力量压迫下去,没有能力去做些什么。
整个太乙镇,除了聚仙阁内的三个人,无一活口。清水的木匣中聚集了全镇里所有人的血灵,血灵化为剑气围绕木匣四周,也许正是有这木匣傍身,清水才对巫越没有太大的惧怕之意。
“起!”清水一声令下,血剑集中而起,又一“杀”字喝出,千万柄血剑向巫越狠狠刺去。
巫越见血剑袭来,心中并无恐惧,反而向着血剑狂奔过去。
忽然,巫越身上一下长出棕色毛发,就连发丝也变成深棕颜色,棕色顿时变深,化为黑铁模样。
这时的巫越已经不再是刚才的巫越,而变成了一只彻头彻尾的铁狮!
血剑毫不留情地刺在巫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