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的伤——”
萧启瑞白衣染血,让渔玄心疼不已,对盛夏的恨又平添了几分。
“朕没事,玄儿莫怕。”萧启瑞牵着渔玄回到景殇宫,唤来苏太医。
许因为苏太医是个男子,为萧启瑞包扎时下手不知轻重,让萧启瑞一直皱着剑眉。
“还是本宫来吧。”渔玄心细,不忍萧启瑞受痛,接过苏太医手中的白布,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伤口,她的手指好像有魔力一般,撩动着他的心弦。
苏太医识趣地退了出去。
“皇上。”渔玄很快就包扎好萧启瑞的伤口,一声娇唤,令闻着全身酥软。这两个月来,萧启瑞连碰都没碰她,但今夜,她一定要成为他的女人……
渔玄轻轻靠近萧启瑞怀里,指尖划过他的胸膛,又唤了一声“皇上。”
萧启瑞才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她,不断地提醒自己:怀里的这个人才是他的玄儿,是他等了三年的爱人,可现在为什么他却对她提不起兴趣。心里、脑子里想的却都是那个女人!
“皇上,莫不是在嫌弃臣妾?”渔玄幽幽说道,自己都已这么主动了,他却仍无动于衷。
“傻瓜。”萧启瑞穿上长袍,“朕只是太累了,今夜朕哪儿也不去,就在景殇宫陪玄儿。”
渔玄宛然一笑,心却碎成了渣,说是陪她,他却总是静默地抱着她睡,等她睡着后他又去了别处。
她不能再失去机会,不能再失去他!渔玄决定赌一把,盈盈站起身来,解开腰间的丝带,缓缓慢慢脱去长裙,先是露楚冰清玉洁的锁骨,而后是白皙的香肩,长裙顺着她曼妙的身姿滑落到地上,仅剩最后一件蔽体的袭衣时她却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她知道,虽然萧启瑞没有阻拦她,但他的眼里却没有一点欲望,大多是无奈和愧疚的表情。
“玄儿,朕真的累了。”萧启瑞拉起她的衣服,不敢看她失望的眸,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狠心地对待玄儿,就像夏儿最初进宫时对他那样,仿佛只是在应付人前的恩爱,两个人独处时却是说不出的尴尬。
“皇上,玄儿还是回幽然谷吧……”渔玄下了很大决心,说出这样一句话。
萧启瑞一怔,望着渔玄委屈的小脸,三年前她为他做了那么多,甚至三年后也是因他而死,可她仍不惜借助承欢的身子回到这个世界,只为再见他一面,自己怎么能负了她!?
终是不忍,萧启瑞一手揽过她的纤腰,吻住她的发,“玄儿,不要离开朕。”沉默了一会却又问,“那个女人为何会用你的身体异世重生?”
渔玄眼泪腾起水雾,“皇上,若臣妾说是夏儿姐姐抢了臣妾重生的机会,你会相信吗?”
萧启瑞眸中一寒,疑惑地望着渔玄,他知道夏儿不是这样的人。
“皇上,就当臣妾什么都没说过吧。”渔玄乖巧地低下了头,泪珠掉落在萧启瑞掌心,萧启瑞心中一寒,抚过她的清泪,抱她入怀。
夜已深,孤影映在窗前,萧启瑞凝思着,并不知道榻上的渔玄没有入眠。这原本温好的夏夜,却夺走了渔玄所有的希望。皇后,盛夏,她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流云接近晨晓时分才回到宫里,他一脸惨白,似乎受了伤。
“皇上,属下无能,让瑞颐公主逃了。”
流云跪在萧启瑞面前,额上渗出冷汗。
“你继续守着琉璃宫,若有人想带走皇后,杀无赦。”
萧启瑞刚从景殇宫回到御书房,他一夜没睡,将盛夏写给他的字条“御前两相欢,偷心碧湖畔”拿出来放在桌上,读了一遍一遍。
离母后给他的时限只剩一个月了,难道真的要他看着夏儿死……
夏儿对他隐瞒了身份,对他隐瞒了幽兰谷,那么她对他的感情呢,到底又有几分真假?
见萧启瑞一脸阴郁,流云带上门退了出去,想要运功,却发现经脉伤得太重,连轻功都用不了。
御书房离琉璃宫有点儿距离,流云只得走着过去,对面的宫廊里,晏十三正带着一队禁卫军在巡逻。
“上官侍卫,你没事吧?”晏十三向流云走来,察觉到他气息微弱,神色凝重,能把流云伤成这样的人会是谁?
“多谢晏统领关心,一点小伤。”流云瞥见隐在四周的暗卫,似乎人数要比平时多了许多,有些还是陌生的气息。“宫里出事了?”
“昨夜,慕容宇来过,说要带走皇后,皇上受了伤。”晏十三昨夜不在宫里,否则哪能让慕容宇这么轻易地跑了。
流云一听急了,顾不上伤痛匆匆往琉璃宫赶。
晏十三望着流云的背影,他总有不好的预感,这后宫里恐又是一场天翻地覆。
“上官流云,你到底跑哪去了!主子的安危你还管不管!”流云刚迈进琉璃宫的院子,菲儿便不知从哪窜了出来。
流云没力气说话,对着菲儿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惹得菲儿更加生气,不由分说冲上前打了他一拳,流云蹙眉捂胸,手里有粘稠的液体溢出,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