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皇后的剑舞超群绝伦,赏!”萧启瑞脉脉地看着她,目光再离不开她,恨不得早早结束了晚宴,好好地将她拥入怀。
今夜,绝不能让她逃了。
萧启瑞起身走向盛夏,露出大臣和妃子们从未见过的温柔浅笑。他身后的众妃或失望或恨愤,她们都心知肚明,那个与皇上共度春宵的幸运儿就是皇后了。
萧启瑞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认真地样子好似她是易碎的瓷娃娃。
“皇后有心了。”
盛夏安静地看着他,虽是寒冬,但跳剑舞花费了太多心力,她的额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萧启瑞抬起手轻轻地为她擦拭,在满朝文武面前,在后宫众妃面前,他一点也不掩饰对她的疼爱。
看到这一幕,屋顶上的流云不禁红了脸,他悄悄合上瓦片,那几日皇后娘娘威逼利诱,要他配合她演这一出剑舞,因为要瞒着皇上,他一直很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皇上拖出去千刀万剐,如此看来,小命算是保住了。
萧启瑞牵着盛夏回到主座,众妃的目光化成一道道利剑,似要刺穿了盛夏。
盛夏傲然一笑,并不理会。
都来吧,敢觊觎她的男人,她总有一天要让她们哭着说后悔。
突然,萧启瑞握着她的手狠狠地用力,盛夏吃痛,却见他一脸乌云密布,剑眉紧锁。
“怎么了?”顺着萧启瑞眼,盛夏瞧见一名紫衣华服的女子盈盈迈入殿中,看年纪应该是萧启瑞的长辈。
“瑞颐公主到——”
“瑞颐公主不是住在宫外,怎会突然进宫?”妃子们小声嘀咕着。
“皇上登基三年,都没来看望过本宫。怎么,今日本宫来为皇上贺寿,竟也要遭人冷眼?”瑞颐公主一甩衣袖,乍现皇家之风。
“姑姑今日好雅兴,怎会想起进宫看望侄儿。”萧启瑞冷冽地望着殿中的女人。
“本宫只是来为皇上送一份贺礼。”瑞颐命人呈上陶制的锦盒,萧启瑞并没有当场打开。
“看来皇上看不起本宫的薄礼,那本宫也就不在这里自讨没趣了。”瑞颐转身离去,在大门前又停住了脚步,“皇上可千万不要后悔。”众人皆愕然,瑞颐公主竟敢当众威胁皇上,难道当年她帮助大皇子追杀皇上的事是真的?
瑞颐公主走后,萧启瑞望了一眼锦盒,盖子上的仙鹤图映入眼帘,他凝思了好一会,还是打开了锦盒,锦盒内只有一只红玉制作的鱼儿。
萧启瑞快速合上锦盒,倒抽一口气,望了一眼盛夏,她也望着他,眼中满是担忧。
怎么办?他们用玄儿逼迫他。
萧启瑞一手握着盛夏的手,一手捏紧了拳。
“今夜,朕留宿景觞宫。”萧启瑞沉沉说道。
他说,“今夜,朕留宿景觞宫……”
他竟然……
盛夏飞快地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感觉灵魂也同时被抽离,看着潼妃欣喜地谢恩,看着萧启瑞挽着她离去,她木然了。
萧启瑞,怎么能这样践踏她的爱!
她没有流泪,却好想好想回到幽然谷。
流云也愣住,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他曾认为皇上一定会选择娘娘,因为皇上是那样爱她,而娘娘也深爱着皇上,这几日她为了练好剑舞,所费的心思他是知道的。
流云还记得,那一日他将竹片送去给皇后,皇后请他当她的师傅,教她剑法,他本想拒绝,皇后却以“学一点剑术好防身”为由,硬是要他答应,他亦觉得皇后说得有理便应承下来。
皇后娘娘虽然没有武功基础,但胜在悟性极高,一套简单的剑法她一天便学会了,却又赖着他教些厉害的招式,他为了避嫌,不愿再教,皇后娘娘才承认她要把这些剑术招式编成一支舞,在皇上生辰时表演。
“到时候皇上高兴了,本宫也好乘机为上官少侠美言几句,让皇上调上官少侠回去。”
流云觉得这个买卖划算,又耐着性子陪着盛夏练了两天。
“本宫觉得屋内的烛火太亮了,听闻上官少侠武功盖世,不知可否隔空为本宫击灭一盏?”
练完剑时,天色已暗下来,皇后在院子里散步,却冒出了这样一句,流云只当她起了玩心,也就为她表演了一番。
可是后来,他才知道自己上当了,皇后挖了个坑,专门坑他。
原来皇上生辰前一日,皇后准备沐浴,因为之前银风就曾躲进沐浴房,他不敢疏忽,在门外守着,突然听见娘娘大叫一声,他想也没想便破门而入,却什么都还没看清就被菲儿泼了一桶水。
“上官流云,你胆敢偷看皇后娘娘沐浴!”
“在下没有……”流云愣住,“在下是听见皇后娘娘的尖叫才闯进来的。”
流云全身湿透,听见菲儿的质问心中一抖。
这时,皇后掀开珠帘漫步而出,头发还滴着水珠,娇媚无限,流云赶紧低头看向别处。
“本宫尖叫是因为看见一只蟑螂,受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