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听得这话,也不跳脚了,双腿一软,整个人就瘫在了雪地上——他是赶车的,二小姐这话太狠了,是要毁掉他的手。
最毒妇人心,这话半点都不假。
老刘此时光记得林轻染的心狠手辣,却忘了若不是他先挑起这事情,林轻染又怎么会出手。
饶是老刘吓得魂飞魄散,那雪堆还是粘着她的手不放,就如同长在了他的手上一般。
林轻染眉眼弯弯如新月:“那小女子有福了,今儿个沾了公子的光,也能一饱眼福!”
容若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凝目看了看老刘那苍白的脸色,青紫的唇瓣:“阿三,时候也不早了,速战速决吧!”
阿三将老刘的手从雪堆中拉了出来,强逼着老刘的手伸直,抽出腰间的利剑,用剑背敲着老刘的手指,每一下,那冻僵的肌肉如同破冰一样,碎落着跌落下来,稀稀落落,这般落了些许时候,只留下那森冷的白骨,一时间看的人心跳加快,狰狞恐怖,无法再看。
老刘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笑得无害的公子哥儿会如此残忍,张嘴就咒骂不停。
容若微微笑道:“还有一只手呢?”
话音一落,老刘的另一只手,也只剩下森森白骨,知琴瞧着这场景,惊得面色苍白,忍不住心中有些呕吐的感觉。
林轻染却一直都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静静的瞧着,脸上的笑容幽幽绽放,如盛开的花朵,静谧之中带着惑人的风情,语气却是毫无波澜,毫无感情:“还以为古人欺我,却原来是确有其事,今儿个托公子的福分,总算是开了眼界。”
容若却是一脸的不在乎,淡淡道:“是啊,原来这法子可行。”他说话间围着老刘走了一圈:“前些日子,我得了一张人皮,这些日子就寻思着,再弄一个人体骨架,原本还有些为难,现在瞧来,用这方法,应该可以。我瞧他这身子,骨骼匀称,是个好标本。”
老刘睁大了眼睛,看着自个儿已经冻到底麻木,不知道疼痛,只剩下森森白骨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起来,看着笑容浅浅,仿佛温和如春风的容若:他不是在说笑话,这人是说真的,他是再认真不过的,若是自个儿再不说实话,他是真的不介意将自个儿变成一个骨架标本,否则他也不会在朗朗乾坤之下,行如此手段。
阿三先解了老刘的哑穴,然后用掌风又弄出了一堆雪来,一点一点将老刘淹没,老刘看着积雪一点一点将他淹没,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是半点血色都没有,有几次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将人做成一副白骨架,只是想想,知琴就吓得双腿发软,那场景太可怕了!
林轻染却对着老刘轻笑道:“你我今日无怨,往日无仇,知琴更是一向与你亲近,你却能对我们主仆下这样的毒手,你这样的人死有余辜。”声音微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你刚刚到底是想要将我们带到哪里去?接应你的人是谁?”
至于,老刘身后的主谋,林轻染随便猜猜也能猜到是谁,不是华姨娘就是林轻细,所以她此刻更关心的是,这两位找来的帮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