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烈日中天,正是六月好天气,湛蓝的天空中几朵白云飘荡,微风徐徐,甚是轻缓而温暖,好宁静的画面,能够生活在这片天地中当真是人人不胜心向往之的。
广场上,银色的石砖铺成,被阳光所照射,发出无比耀眼的光芒,尽管广场上站着乌压压的人群,尽管他们在眼光下汗流浃背,却也掩盖不住那自银色石砖上反射出的光芒。
广场很大,大到可以容纳数以万计的人群,一阵微风徐徐吹过,就像一张张心爱之人的手绢,拭去了站在广场中心那些少年们脸颊上的汗珠。
广场大所以人很多,仿佛郁郁葱葱的丛林般,都围绕在广场中心这些少年们的周围,尽管汗珠从他们的额头上流进了眼中,尽管眼中会发出涩涩生疼疼痛,但他们都置之不理,仿佛已没有什么事比这更为重要。
所以他们的表情都极其严肃,场面庄严,好像正在举行某种神圣的活动,当然神圣,在他们看来在这个世界上已没有什么能够比之更为神圣,更为庄严,因为今天是凤人族年轻一辈族人们的成人礼,但却并非成人礼那么的单纯。
广场中众人都朝着一个方向,那便是台上,台上有什么会令他们如此严肃,如此庄严?台上有人,但只有两个,虽说只有两个人,但却已比之成千上万人更为引人入目,因为他们颇负盛名,草木知威,场下之人又怎会不知?。
台上上座坐的是凤人族族长龙音,而坐在右手旁的这个人却更加令人有股说不出的威严,似乎比之族长更为摄人心魄,他便是凤人族的神木长老,场下的人神情肃然而庄严,是因为台上的二人也是如此。
族长龙音目光如炬,从广场中众位少年身上划过,人数颇多,有男有女,他们便是今日的主题,今日不仅是他们的成年礼,更是从他们之中寻找能够继承诛天决的日子,多么神圣,多么庄严,但同时又多么的紧张,他们所流下的汗珠是紧张还是烈日所致?
站在外围的是凤人族的族人们,站在广场中间的少年们都有他们的子女,他们固然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成为诛天决的继承者,场面虽然庄严,但也充斥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他们的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子女,纷纷都为自己的子女祈祷,也自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他们的身上,所以他们承载的太多,此刻的心情甚是紧张,紧张到汗如雨下,却无人会去擦汗,便是那些如花似玉般的少女也自如此,因为现场的气氛分毫不容许他们擦汗。
最后一排站着一个少年,比之其他的少年们瘦弱了许多,一头散发,像极了乞丐,但是他目光如炬,异常明亮,在场众人成千上万,决计无人会注意到他,因为他是个孤儿,他的父母从小就相继去世了,他被族中之人抚养长大,能够自力更生之后,便让他独立生活,一切都是自己承担,今天虽然也是他的成人礼,虽然也是属于他的骄傲,但是无人为他骄傲,因为根本就没人注意到他,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儿女。
微风徐徐吹过,吹起了凌乱的散发,露出了一张干瘦的脸庞,一双眼睛却是如泉眼般,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他也紧张,甚至焦急,仿佛有什么在催动着他,所以他的内心分外的焦急,虽然脸上没有显露出来。
不知何时,成人礼完毕了,广场中的少年们依次上台,台上的神木长老巍峨的身躯站在一块漆黑的魔碑石前,那双深邃而神秘的瞳孔望着漆黑的魔碑石。
忽然,魔碑石亮了,散发出极其耀眼的银光,因为魔碑石上有一双极其细腻的手,就贴在魔碑石上,那是一个少女,眉清目秀,无不清纯。
那少女看见魔碑石上散发出银色光芒,内心重重一颤,这是不是继承者的标志?这少女是不是能够成为诛天决的继承者?
场下众人的目光似乎顿时都黯淡了,而神木长老也摇了摇头道。
“银色阶级,不够”。
好沉重的一句话,就像一把重锤般击打在了每个人的心中,也打在了少女的心中,场面更加紧张,仿佛都要将庄严的气息所掩盖,少女掩面哭泣离开了。
少女下台,又有人依次上台,那是一个少年,白净的面孔,端正的五官,炯炯有神的眸子,一个老实忠厚的少年,信步朝魔碑石走去,站在木神长老面前躬身行礼,而木神也自微微点头。
那少年伸出了自己白净的手,伸出的瞬间有些颤抖,他甚至不敢去看,当掌心触碰到魔碑石的那一瞬间,魔碑石亮了,亮的很刺眼,也很鲜艳,因为那是绿色的光芒,漆黑的魔碑石顿时变成了巨大的翡翠。
少年见魔碑石发出绿色的光芒,心中砰然大跳,迅速看向了神木,脸上满是惊喜之意,而场下的众人也都是将目光紧锁在了神木身上,却见他缓缓摇头道。
“绿色阶级,不够”。
少年怔住了,所有人都怔住了,仿佛整个画面都被定住了,很久之后方才回神,少年呆呆的神情,仿佛神智痴呆,缓缓的走下台去,那人海之中,听见了隐隐的哭声,可想而知这继承者对于他们来讲多么的重要。
“肃静……本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