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变,世界在变,一切都在变,人为什么就不能变,事情会变,人会随着事变,事会让人改变,但是心如何变?。
无名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冰冷的面孔,锐利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这个陌生的少年,婉儿也不言,手依旧紧牵。
“他是谁?”。
终于,那少年说话了,转过头,根本不理会无名,带着说不尽的柔情蜜意问道,婉儿面色有些凝重,但也自展眉一笑道。
“他叫无名”。
她的脸色为什么凝重,无疑是因为无名的改变,并不为了其他,她一向是个单纯天真的女孩子,但有时候天真会令人心痛,单纯会令人无法呼吸,会痴醉也会痛苦。
少年淡瞄了无名一眼,显然不愿意在此多呆,更不愿意多看无名一眼,或许没有无名的到来,他们会更开心,会更甜蜜,而无名打破了这一切,少年的眼中有恨意,有怒意,但不算明显,他有顾虑。
但是他的顾虑决计不会跟无名有关系,男人就是这样,在女人面前,男人更会这样,他们无所畏惧,就像是一匹狼,守护着自己的食物一般,他宁可遍体鳞伤,也不要将自己的猎物让别人分享,更不允许那些饿狼的眼神咪咪的盯着自己的猎物,它认为那是一种危险,一种潜在的危险,一种挑战,明目张胆的挑战。
男人就像狼,但有些男人却是连猫都不如,他们懦弱,他们无能,卑躬屈膝,低三下四,这种男人若也称之为男人,那世间将容不下男人。
无名并没有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因为他感觉无意了,他们紧牵的手,脸上的表情已然诠释了一切,他的脸色依旧冰冷,并没有改变什么,但是心呢,心为什么会痛,会什么会感觉被什么哽咽住了,连呼吸都感觉那么难受,这是为什么?。
他走了,走的很潇洒,很自然,依旧是那个无名,转身的一瞬间,微风轻抚,垂发荡漾,心神销魂。一千只针,一万只阵,针芒闪烁,顿然间天地昏暗,仿佛失去了色彩,只有针芒的颜色,在不停的扎,就像扎草人一样,扎的无名的心好痛。
她试图开口,想要叫住无名,但终究没有开口,因为她只在乎无名为什么变了,她只是想问问他没事吧,可就连这最平凡,最简单的问候都没有说出口。
难道她真的改变了,是因为这个陌生的少年么?,无名对这股陌生的气息更加很不愉悦,甚至已经发怒了,虽然痛,但没有人看见,因为他一直都是个冰冷的面孔,他的伤口被掩盖了,被隐藏了,没有人看见,也没有人了解。
风吹过,暖暖的,暖的鲜花呻吟,树枝摇曳,但对无名来讲,却是那么的冰冷,甚至刺骨,仿佛秋风,萧瑟的,仿佛冬风,寒冷的。
还在不停的走,但是有些混乱,也不知道自己往哪里走,心头堵住了,把一切的伤痛都堵在了其中,在沸腾,在挣扎。
他不愿相信,只希望一切都是幻觉,只希望她真的还是从前的她,那个单纯却不失妩媚,每时每刻都会给自己神魂颠倒,都会给自己不一样感觉的她,那个曾经紧牵着自己的手,对自己充满了信心的她,可现在……。
人的确会变,善良的人会变,邪恶的人会变,一切都在变,变得令人捉摸不透,无名一直在镇定自己,因为他需要冷静,他真的学会了冷静,冰冷的面孔虽然会不时地抽搐,但是他并没有哭泣。
可是自己的心该如何冷静,自己真的学会冷静了吗?,两个拳头在不由自主的乱动,虽然镇定,但是他那明澈的眸子为什么会有波光闪动,为什么欲滴不滴?。
目光上眺,那是湛蓝的天空,有云,但很淡,淡到就像无名此刻的冰冷,他快步走开了,走的匆忙,很快便消失在了此地。
无名拖着毫无知觉的身体回到了房间,但他并不是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悠儿的房间,推开门,一切依旧,床上躺着悠儿的真身,缓步靠近,无名的目光落在悠儿的身上,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混合着冰冷的面孔,使得更加的阴沉,更加的诡异。
坐在床头,看着悠儿的真身,无名本该欣喜若狂,眉开眼笑的,但是当下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缓缓地打开了手中的盒子,里面躺着一颗浓黑色的丹药,黑的刺眼,这种黑是夜晚的颜色,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颜色。
无名并没有去观察这些,双指轻轻地将其拈起,慢慢的放进了悠儿紧闭的嘴唇中,看着她含着那颗自己千辛万苦得到的丹药,其中还有鲜血的掺杂,但无名却没有感觉,一切似乎都是空的。
冰冷的面孔,空荡荡的一切,仿佛就像一个空瓶,快要窒息了,无名的目光缓缓移动,转向了窗外,一件花瓶入眼,几株鲜花揪心,揪心的痛,那正是花玲珑,它曾经帮过自己,但如今却是带来浓浓的忧伤。
凛锐的目光如刀,锋利的刀,比石天手中的那把匕首更锋利,眼中倒影这那花瓶,似乎正在被刀锋般的目光所划破,最后粉碎在了地上。
花无罪,谁都无罪,有罪的是无名自己,他忽然间感觉自己失去了太多,仿佛全部都失去了一般,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