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她的表情,说:“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她想了想,然后伸手搂住了我的胳膊,我有些慌了,我们之前难道就已经没什么可说的吗?
但是幸好,小希打破了这沉默,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争吵,沉默比争吵可怕一百倍。
“哥哥,你今天怎么来了?”
我想了想,本来准备说不放心的,但是最后换了一下,说:“想早一点儿见到你呗。”
她眯起眼睛笑了笑,说:“我也想你了。”
我嗯了一声,笑了一下就不知道要怎么接下来去了,看来并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我不知道要怎么交流。
回到家,我又教起了小希道术,道术克阴,我得小心再小心才是。
“我学了这个以后就可以帮你了吗?”小希捏着毛笔问我。
我点了点头,想想以后跟她一起去抓鬼的画面,还是挺好的。
之后我们俩便把脑袋凑到了一起,我看她,她画符,画面和谐到了极点。
她睡着之后,我跑到她的床边坐下,然后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最后将她屋子里面所做的防鬼措施全部取掉了。
把这些东西扔进垃圾桶,我自己回房间去睡觉,这一次又梦到了她的父亲,依然是那几句支支吾吾的话,除了这几句话,我还梦见了在他死亡的时候,那双瞪着我的眼睛。
这梦都做了十年了,到现在还没停止,我相信托梦一说,但是托了十年的梦,我还真是不敢相信。
小希爸爸死亡那件事情很蹊跷,车祸暂且不说,记得当时群里人说有人要害他,这屋子,这灵堂的设置都很是问题,还有之后小希爸爸棺材的消失,这一切都完全没有头绪,或许他托梦给我说的那几句话就是关键,但是始终听不清楚。
梦到他死亡时候哦瞪我的那个画面的时候,我醒了过来,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多钟了,没有了睡意,披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天气已经越来越冷,真正的冬天就要来了。
早上五六点钟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我出去的时候身体被冻得瑟瑟发抖,下楼跑到小希父亲出车祸的现场看了看,这么多年了,这地方还是没有改变,跟原先一模一样,十年来,这地方已经出了好多次车祸了,不是因为鬼魅,而是因为这里的地形。
这里是一个九十度的转弯,一些载重的车在这里很容易失控的。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敢确认十年前那起车祸到底是意外还是蓄意的。
在这里看了几眼之后就转身离开了,今天自己火炎挺低的,一路上都看到好多飘忽的影子了。
他们都是徘徊在这些地方的孤魂野鬼,没有害人,我也没有理由去干扰他们。
在路上看见了一个摆摊算命的老瞎子,看见他之后,我抬头看了看天,天几乎还是黑的就来这里摆摊了,本以为他有古怪的,但是走近他却没有发现什么古怪之处。
他穿的衣服挺多的,戴着一副墨镜,前面是一个木凳子,凳子上放着一本《麻衣相法》,他自己则坐在一个小凳子上。
我走上前去说:“大爷,这街上都没人,你就来算命了啊?”
他点了点头,说:“老人起得早,锻炼要经过这里,他们相信这些,晚了就没老人了。”
我想了想,继续问:“您算的真的准吗?”
老人摇了摇头,说:“这个没有一定准的。”
我哦了一句,打量起了他,他面前的凳子上写着天地君亲师几个毛笔字,那本《麻衣相法》都快被翻烂了,看到这些,我坐在了他面前的小凳子上,说:“我当你今天的第一位主顾吧。”
坐下之后,他问我:“算什么?”
我想了想,说:“你能算什么就算什么吧。”
老人点了点头,问起了我一些问题,最后根据我说的问题,他推测出了一些东西,听了他说的这些东西,我笑了笑,还以为真的是高人呢,没想到也是一个行骗的。
等到他说完之后,我把钱给了他,当做是做好事了,顺便帮我减少一些我杀鬼所留下的业障。
给完钱,说完谢谢,在我离开的时候,老头儿跟我说:“这几天你要小心啊,可能会遇到不干净的东西。”
我笑了笑,我几乎每天都在遇到不干净的东西。
“可能有血光之灾啊。”老头对着我说。
我嗯了一句,根本没有太在意,从刚才他跟我算命说的那几句话就可以看出来,他根本不会算命,说的东西都模棱两可,他现在说的东西我自然也不会太相信。
走了一截儿之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老头儿还坐在那里,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小希已经起床了,在厨房里做早餐,我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说:“有我的份儿?”
小希点了点头,我说:“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要回来。”
小希想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
我笑了两声就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