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林诗语收回了飞散的思绪,“这个话筒坏了,我去换一个。”她想起身。
禁锢她在臂里纹丝不能动,裴湛垂眼盯着她,眼神里全然都是深意的冷意……“你没听清楚?我说的是唱给我听。”
短短一句话,裴湛的态度让一旁的胡斐愈加狐疑,也愈加谨慎,他无法清晰感知,自己想试探的林秘书对裴湛而言是如同普通秘书一样的交际花,还是碰不得的彼岸花,他不能确定裴湛把她召来是为了招待他这个客人,还是为了陪伴他自己本人。
但眼前的情形,让胡斐望而怯步——试探不急于这一时,合约执不执行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正如裴湛开了88年的罗曼尼康帝给足他面子,他也断不想因女人而得罪裴湛导致后患无穷。
接下来,胡斐对林诗语而言已回归安全,反而,现在对她构成危险的偏偏是她原以为最安全的人,所谓人生充满了变数,大概便是此刻的诠释。
熟悉到灵魂的旋律在包厢内响起,裴湛的眸色愈加冷沉,眼神里已经明白表示,他所说的,若她不从,他一定会让她玩火自焚。
想到她想保护的人,她选择顺从。
闭上眼,将额头抵在他的肩窝,脑海中回旋着小红莓主唱Dolores那无人比拟的空灵音色,她粉唇浅启——
Do you remember the things we used to say?(还记得吗?那些我们曾经说过的事)
I feel so nervous when I think of yesterday(一想到昨天我就如此的不安)
How could I let things get to me so bad?(怎能让我如此悲伤?)
How did I let things get to me?(怎能让我如此彷徨?)
Like dying in the sun (就像在阳光下逝去一样)
Like dying in the sun (就像在阳光下逝去)
Like dying in the sun (就像在阳光下逝去)
Like dying ……(就像在阳光下……)
Will you hold on to me (你会抱紧我吗?)
I am feeling frail (我感觉如此脆弱)
Will you hold on to me (你会执着于我吗?)
We will never fail (我们永远不离不弃)
I wanted to be so perfect you see (我曾经想要变得像你眼中的那样完美)
I wanted to be so perfect(想要变得如此完美)
她已很多年没有再唱过此歌,却熟知这首歌词如同每日默诵,它如此死死刻在她的脑海,也许此生再挥之不去,一曲完毕,余音袅袅中她低低垂首,希望长发可以遮去脸上所有不宜在此时出现的情绪。
“对不起,那个,我……我先去一趟洗手间!”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