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花童鞋孟洛川身后补的一手好刀,干脆利落斩断了他的最后一朵桃花。
而山东巡抚丁宝桢也恨不得提着鞋狠狠抽打孟洛川一番,这才几日,就闹出这么多的事来?若不是为了襄饷债卷,自己断不能给一个商背黑锅。
“来,将此信交给龙爷,也不要多说,只问一句是不是需要本府亲自去请他过来喝茶?”
底下心腹自然去办,丁宝桢捻须长叹,纵横官场几十年,被一商掣肘,实马失前蹄,其他书友正在看:。不过等到平了乱军,再怎么办可要好好想想了。
远瑞蚨祥的孟洛川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接着吩咐:
“务必要将宴会办的风光体面,不能让说咱们怠慢了客。”
各大钱庄掌柜都是见过世面的物,想镇住他们,需要费上一分功夫。孟觐侯自然照办,包了济南城里最大的酒楼,又亲自到各家钱庄送了请柬,到了宴会开始时,还是空无一。
“怎么办?菜都已经做好了。”
吴尚云和孟觐侯面面相窥,孟洛川叹了一声:
“怎么办?凉拌!们自己吃罢,等到们停止了债卷发售他们自然知道们的诚意。”
孟洛川打定主意停止襄饷债卷的发售,却止不住已经发售出去的一百多万两,只能派将银子分头存到给个钱庄托盘,最后才算是平息众怒。
而这时,艾隆标少年的收网计划已经开始,
几日之后,耿宝坤手中的几十万两襄饷债卷全部打折出售,流入到市场,艾隆标写信让张鸣九派到处造谣,争取让局势更加动荡——张鸣九此君现已经挂了军衔,成为巡抚丁宝桢手下一名参将,手下土匪也被收编成了正规军,正自鸣得意中。而黑道头子龙爷,推出一个手下作为替罪羊顶了私贩铁胚的罪名,到底为丁宝桢不喜,势力已经有了日渐黄昏的势头,暂且躲到京城避避风头去也。
资本就像是个易碎的玻璃,一旦出现裂痕,很快就会彻底碎掉。孟洛川已经将襄饷债卷筹集的资金一部分交给丁宝桢做军饷,是不可能退回来的,至于剩下的则是作为铺子的周转资金,已经全部拿到上海购买面纱坯布,根本不可能应付大量的兑换。
半个月,还没等到孟洛川和孟觐侯等商量出办法,襄饷债卷已经一落到底,基本等于一叠用来包油条的废纸。此时,无力回天。
“绝对不能让债卷崩盘,不然官府无地自容!”
丁宝桢下了命令,却也是无法,此时,艾隆标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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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都是干的?”
孟洛川瞪大眼吃惊的看着艾隆标,他自认为对此不薄,何况,他哪里有那个胆子和才能下了这么大一盘棋。艾隆标微微一笑:
“没错,都是做的,没想到吧,也有今天?少东家,当初害死爹,今天就给他老家报仇雪恨来了!”
“说什么,什么叫害死了艾老掌柜?”
“别装了!”艾隆标突然大怒,“如果不是指使梁老板卖给爹劣质棉纱,他会上吊么?明明知道他老家对铺子忠心耿耿,又好面子,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么!”
“没有,到底是谁告诉的!”
孟洛川眼神确实无辜,艾隆标皱了皱眉,将梁老板的口供拿了出来,直接拍给他:
“自己看看,孟家少爷,应该认识梁老板的字迹吧!”
字迹,货真价实是梁老板的,但是,孟洛川却是真不知道的。孟觐侯跟他身后,见到这份口供也是冷汗直流,突然开口说道:
“艾隆标,这事是干的,跟东家没关系!”
“没关系?不管到底是谁做的,既然是孟家做的事,那么就找孟家当家说话,好看的小说:!”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艾隆标的目标不是钱,而是瑞蚨祥,只有毁掉瑞蚨祥才能彻底毁掉孟洛川整个身心。最后,商量的结果就是孟洛川将瑞蚨祥所有店铺盘给艾隆标,唯一的条件就是保住襄饷债卷。孟洛川大义凛然,决定牺牲自己保住国家利益:
“若是债卷出了问题,巡抚大要宰掉的不仅是孟家,连也要受到牵连的,要想清楚!”
艾隆标冷冷一笑:
“这就不用操心了,还是想想怎么回家解释吧。”
孟洛川落败,赔上瑞蚨祥,艾隆标却并不开心。艾小花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到他旁边:
“报仇了,不高兴?”
“现恐怕整个济南城里的都骂,或许,他们心里也都骂爹没教好儿子,是不是给爹丢了?”
少年也有自己的抑郁,艾小花一只手撑着下巴:
“不痛快是因为用的方法卑鄙,那么们就应该化暗为明,光明正大到孟家门上讨个说法,把所有事情说的明明白白,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给大家一个交代。”
“可是,这不是自投罗网么?孟家会放过们?”
“并不是们自己,艾家,也有族,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