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的傍晚,香港一监狱内!
好了,你的手续已经办好了,拿着这张单据去左边第二四窗口领取你的行李,明天记得去警察局办理户口迁移手续,逾期是要罚款的。”
“是,谢谢警官!”
天昊一身修闲打扮,提着一个旧得有点发黄的牛仔旅行包走出了监狱大门,应该说是后门,这里是所有服刑人员做梦都想跨越的地方。
“走好啊,出去以后记得要好好做人,再见。”负责看门的狱警把一顶红色的太阳帽扣到了天昊的头上。给刑满人员赠送红色帽子是这里的惯例,警示着以后一定要走正路,因为红色代表着正义与和平。
“是长官!谢谢长官!”天昊一跺脚,向狱警敬了个礼,吓了狱警一跳。这一连串的动作与口头禅纯属条件反射,因为在这个监狱里每当警官给犯人训话完毕后,犯人都要对警官说这么一番话以表示对警官给予关心的感谢。
一转身,道:“靠!这鸟人嘴真臭,鬼才跟你再见,这可是监狱。”
天昊拿掉帽子,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太棒了!外边的空气就是比里边的清新,处处充溢着自由的养分。本来临近刑满的犯人是不用再剃光头的,是天昊自己要求剃光头,以表示从头开始,改过自新的决心。
天昊今年二十九岁,八年前毕业于香港大学表演系,由于没有强硬的后台,在竞争激烈的香港娱乐圈始终没办法抢得一席之地。自暴自弃的他一咬牙,把一纸文凭压在了衣柜底,混上了黑道。二零零五年,因为一宗过失杀人案被判七年,由于在狱中表现突出,据说是对监狱管理这方面提出了宝贵的意见,破天荒的被减刑五年,提前释放。
“嘎——”的一声刹车响,一辆崭新的奥迪A8银白色豪华轿车停在了天昊10米远的地方。
“爸爸!”一个可爱小男孩打开车门,飞快的朝天昊奔来。
“靓仔?哎呀!我的心肝宝贝!”天昊扔下包袱,一把抱起了儿子,在儿子的脸上看了又看,忍不住亲了几下:“两年不见,我儿子都长这么大了,开始有点老豆英俊的影子了。”
“老爸,我好想你哦~~呜~~~呜~:~”靓仔搂着爸爸的脖子哭了起来。
“男子汉哭什么呀?不许哭!来让跟爸爸说说这两年过得都好么?”两父子在路边树荫下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
“上课有没听老师讲课啊?在学校没人欺负你吧?”
“当然有听啊,在学校谁会欺负我?我是老大,我欺负他们还差不多。”
“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恩,因为我学过如来神掌嘛!”
“什么?如来神掌?”天昊被儿子逗得哈哈大笑,乐不拢嘴:“那你师傅是谁呀?”
“师傅?师傅是隔壁班四眼妹的外婆的老公。”靓仔回答时一脸的童真。
“外婆的老公?”老昊忍住笑:“你直接说是她外公就行了,笨。”
“呵呵呵~”靓仔突然笑得很灿烂:“我想逗你开心才这么说的,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呀,我都三年级了老爸你真笨。”
一首动听的《东风破》打断了父子两的谈话,靓仔从口袋里掏了个手机出来,按了一下接听键:“什么事妈咪?恩,好的,知道了。”靓仔把电话送到老古面前:“老爸,妈咪让你听电话。”
“喂,杨魅。”
“天昊,我知道你们父子感情很好,但我想以后你还是少见点靓仔.”
“喂!你说什么!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但儿子我也有份的!凭什么不让我见他啊!”老昊大声的吼叫。
对方挂掉了电话,打开车门,径直朝老古走去。
一个二十八岁的时髦女人,浑身穿戴的都是时下名牌,一双高跟鞋有节奏的把地面敲得哒哒响,很快便来到了天昊面前:“为什么不让你见他?你自己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就算儿子不介意别人说他有个劳改犯的爸爸,可是我介意!再说,你根本就不会教儿子。”
“什么?说我不会教儿子?”天昊觉得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火山即将爆发:“别忘了以前靓仔也跟我过了两年!”
“所以才让你以后离他远点!靓仔才多少岁?一个小屁孩子就开始在学校里充老大,收保护费,这些你怎么解释?还不是受你影响?”
“不是吧!”天昊闻言,眼睛往靓仔扫去。只见靓仔唯唯诺诺的道:“我没收保护费,我只是借他们点钱买了个咸蛋超人,我明天就还给他们。”
天昊无语,看来儿子真是受了自己影响,还能说什么呢,自己做上梁的不正,有什么资格责骂儿子。只是用手摸了摸儿子的头:“以后要听妈妈的话,知道么?”
“杨魅,时候不早了,快带杨欢上车!不然就要迟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胖子把头伸出车窗喊道。
“杨靓,我们走吧。”女人拉着靓仔上了车。
“喂,等等!”天昊走近车窗前:“谁让你把儿子改成姓杨的?啊?我告诉你,儿子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