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赏枫,可得见这宁州的一大美景却还是初次,本就以为此地应无甚殊处,也不过是一般的层林尽染、叠翠流金的景致罢了,谁想才与着萧维未及上到半山,便见得眼前已然现了大片大片的瑰艳景致,且还不只是满树繁丹,便是此时他们脚下的所在也似尽遍了红霞般,再映着那湛蓝蓝的天色,整个人倒好似入到了画境其中,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才不过是寻常罢了,待上得了山尖处那里的景致更美。”
萧维说罢,便拉过了元熹的手,直带领着她向山上行去。
元熹一时未及料到萧维如此,也便就任着他了,只是萧维到底是未做惯这等小心行事,是以也不知顾着些元熹的步子,到末了,还是元熹自觉随不上他而小心地挣脱开了他的手掌。
萧维便只当是元熹有意不肯与自己太过亲近,遂也就未再回身,只憋着一口气向上走了百余步方才停了脚步,却始发觉元熹早都被自己远远地落在了身后。
元熹正自吃力地闷头向上赶着,不想萧维就又折返回了她面前。
“可是有些累了?”
元熹忙摇头,“倒还未有多累,不过就是有些口渴罢了。”
萧维忙将着腰间的水袋解下来递了过去。
元熹直痛快地喝了些人才又有了精神,不过却还是向上行了没多久便就娇喘微微起来,萧维实见不得她的辛苦模样,索性便就在她身前蹲下了身子。
“上来。”
元熹真个是有些受宠若惊,进而是不知所措了,不过在着萧维再度的接连催促下就还是勉为其难地伏上了他的背脊。
萧维最初背负起元熹之时尚还未有半点儿的心猿意马,可不料在着山路上行了没多久,便渐察背上娇软的人儿实有些让人血脉激涌,旁的都还罢了,最是让人受不得的便是那于行走间即不经意地磨蹭自己一番的两团绵软,真个是要多难过有多难过。
好在他背上的元熹对此全无觉察,是以他内里的儿狼狈便也就无人知晓,唯暗咬了牙关按下那些个难与言说的悸动罢了。
他两个才默然地上得了山腰处,远处的林间倒似有着悠然的钟声传了过来,在着空静的山中闻得此音实是让人心内沉潜,杂念也自消退了许多,是以侧耳聆听了此声的元熹不由得便就问道,“这山中可是还有高人的修行之所?”
“有处玄云观,那里也是极好的所在。”萧维还就只管闷头前行。
元熹听他这一说却就生出了前往的兴致来,“原是道观,就不知可否容得你我这等凡人过去叨扰么?”
萧维未有一丝犹豫地转向了近旁的一处偏僻岔道,看来就是要奔着道观去了,“怎还就不容了?这会儿可正是它化布施的好时候。”
元熹自是不解其意,萧维少不得便就与她说了个大概,却原来这玄云观平日里便会收留进山之人住宿歇息,待到了此时的赏枫季节就更是大敞其门,任君出入了,而凡是经过它处之人自会就此时机将些银钱做为布施留于观中了。
“你可是带了足够的银两?”元熹在着萧维的耳边轻声问道。
萧维强自稳住心神才未让元熹的气息将自己的脚步弄混乱,“本也打算午间在此用饭,自是带足了的。”
这下子元熹便放心了,“爹娘以往都不肯要我在这些个地方多耽搁,如今倒要好好瞧上一瞧了。”
萧维只不知在心内思量着什么未再出声。
这玄云观四周的景致果是非同寻常,极尽的清幽脱俗,而其中的菜饭也还可口,清茶更是尤为雅淡,元熹用过之后倒也觉心满意足,是以才重又有了气力与萧维闲适地往着山上寻美景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