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人夫妻两个才将韩顾之让到了厅中坐定,就又忙着吩咐下人快些将酒席摆好,倒也不单是为着这从华州远路而来之人,便是萧维与着唐铮到了此时也都还未用饭呢。
元夫人待得下人领了吩咐出去后却又未能全放不下心,还想着起身亲到厨间叮嘱一番,元熹见状忙就拦了她道:“娘,你只管坐在这里陪着顾之哥哥他几个吧,我去便是。”说话间她还真个就去了。
许还真是元熹亲自去了厨间之故,这日午间的酒席摆的倒是极快,厅中的几人尚未寒暄完毕,那边的桌上就已然摆放好了若干的碗盘,连带着美酒的香味都已飘了出来。
元大人见此自是招呼着韩顾之与萧维两兄弟边用边聊了,一众人至此方才用起了今日的午饭。
萧维与着唐铮两个由始自终也未曾忘记今日是因何而来,在着酒方一巡后便就忍不住提起了正事儿,且直对着元大人明言了,。
元大人听罢便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未置一词,元夫人也只轻咳了一声,元熹就只咬紧了唇不知如何是好。
却是韩顾之先就开了口接道:“叔叔他打算去往何处多半是还要仔细思量一番才行,这两日就容他与婶婶多商议些时候再定吧。”
萧维听得这话心中便隐隐生出了丝不悦来,不过却也未再多说什么,唐铮则更是与他一般。
“正是,正是,来、来、来,你几个赶路匆忙,想是腹中早都空空了,快多用些菜。”元大人打起了哈哈,只一个劲儿的为着韩顾之与萧维两兄弟布起菜来。
元夫人见他如此也忙笑着道:“顾之尝尝那鸡丝菜心,可有在华州之时的风味?”
韩顾之用了一口便微微点了下头,“一样清爽的很。”
萧维碟中恰也被着元大人布了些那菜心,少不得就一并浅尝了些,倒是清爽可口,不过就是醋放的多了些似的。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你偏好的吃食小熹都还记得。”
元夫人这话说的萧维口中更加酸涩,唐铮倒是用的连连夸赞,直说此菜下酒甚妙。
这一日的午饭刚过,韩顾之便就去了客房沐浴歇息,毕竟是赶了十几日的路程,怎都有些太过劳累,而萧维与唐铮则是想着告辞而去了。
“这会儿起程回宁州定要赶晚,路上实是太过辛苦,莫不如就在此歇下明早再走。”元大人夫妻两个却是好一番的苦留,萧维远远扫了眼韩顾之所居的客房便就只管应了下来,唐铮无法,也只能一并留在了元府,可天知道他有多想回了家去,孤枕难眠的滋味不好受啊。
谁想这日还未到得夜间,刚至傍晚时分,唐铮便就已觉得孤单的厉害,且还不知如何排解,想去寻了表弟,却发觉此时人家早都不在了房中,定是与着元熹在一处呢,而那韩顾之多半尚未醒来,元大人则去了书房收拾些余下未被搜走的信件等物,自己总不能无聊到去寻了元夫人闲话吧。
百无聊赖的唐铮只能倒在了床中思念佳人。
但其实,此时元府的书房之中,元大人夫妻两个却正与着韩顾之相对而坐,听着他的一番筹划。
“叔叔如今虽说被免去了官职,可却未有被限于此地的禁令,那依着小侄之意莫不如便回了华州去,叔叔怎都在那里做了十几年的地方官,州府之中各色人等均是深知你的为人,即便做个士绅也是受人恭敬的,强着在此处受人低看惹那等闲气。”
元大人默默地看了眼元夫人,却见她眼中隐泛泪光,想是被着韩顾之说中了心事。
“再一则,我临来之时,爹便已经在华州置好了宅院,只等着叔叔婶婶回去便是。”
韩顾之这句话才一说完,元大人便就一个劲儿地点起了头,“还是身边儿长大的孩子诸事看的明白,我原想的可不就是回了华州。”
“即是如此,你我倒该与小熹说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才好。”元夫人此时自是以夫君的意愿为先,对于回转华州一事转念间便就认承了,只不过是对着宝贝女儿能否顺应还有些顾虑,毕竟萧家那孩子在宁州呢,自己多半是要与她为此费些唇舌的。
“如今最该的是要让小熹籍此多明白些世情,若不然她将来怕也是要难过。”元大人说到此便轻叹了口气。
元夫人面有愧色地道:“以往都怪我将她看顾的太过周全,如今看来反倒是成了害,可我也未料想着萧家那孩子能如此待她,当真是有些让人心寒。”
元大人连忙摆起了手,“顾之还在跟前儿呢,你说这些做甚?”
听到此处的韩顾之如何还听不听这话音儿,“怎叔叔出了这等大事萧家从未曾想着帮忙拿个主意么?”
话说到此处元夫人终忍不住了心中的怨念,“别说是你叔叔如今被免了职,便是之前未有定论那几日,萧家的孩子就已不再露面儿了,今日里你见着的也是头一遭儿呢,且还与着你叔叔的堂兄一个意思,直要你叔叔去了宁州安身,其他书友正在看:。”
元大人忙示意元夫人收声,“人家行事自有人家的道理,再说那孩子年纪还小,想的也不过是堂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