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浅紫色衣裙,好似受了伤一般,被另外两人架了进来。黛玉看时,忍不住失声叫道:“紫鹃!”
紫鹃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对着黛玉虚弱地一笑,道:“姑娘,紫鹃不碍事的,紫鹃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大人和姑娘。”
说着便和雪雁、春纤一起跪倒在地。黛玉忙起身,帮着雪雁、春纤扶住了紫鹃,道:“你伤成这样,就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该就这样过来。”回头又斥责雪雁和春纤道:“你们两个也是的,不是让你们好生看顾着她吗?怎么竟是不知道好歹的。”
“姑娘!”雪雁跺脚道。
“姑娘别怪她们,是我执意要过来的,紫鹃身上已经上了药,不会有事的。”看黛玉说雪雁和春纤,紫鹃忙拦住了。冲着上面叩首道:“大人,奴婢有要事回禀。”
周正源看紫鹃一身是伤,竟然还要过来,心知定是黛玉的忠仆,便让人看座,紫鹃苦笑道:“当着诸位大人的面,哪有奴婢坐的道理,更何况奴婢这样,也是坐不得的,还是这样跪着说吧。”
“启禀王爷、大人,奴婢可以肯定,疏月轩失窃一事,和太太定是脱不了关系的。”看了一旁披头散发的王夫人一眼,紫鹃斩钉截铁地说。
“哦,此话怎讲?”看着王夫人上去要厮打紫鹃,周正源一个眼神,早有人上去捉住了王夫人,令她不能动弹。
紫鹃厌恶地看了王夫人一眼,道:“今天晚上,姑娘在老太太房中一直未归,我因担心,便想给姑娘送去斗篷,哪里知道刚出门就被二太太的人带去了。太太是主,紫鹃是奴,何况那些人说是太太有话要问紫鹃,紫鹃自然违拗不得。”
“可是到了二太太房里,她却什么也不说,只夸我服侍姑娘的好,又说奴婢的奴籍是在府里的,再好也是府里的人,如果我听她的,将来……将来……”说到这里紫鹃不禁红了脸,半晌方道:“将来定要将奴婢给了宝二爷做姨娘的。若奴婢不听她的,就要把奴婢卖到最大的妓院去。”
“奴婢不知道太太要说何事,就请太太明示。太太这才说我原是林姑娘的贴心人,姑娘的一应钗环盥沐都是奴婢在打理,奴婢就是姑娘的总钥匙,如今她也是要和奴婢要一把钥匙。奴婢不懂,太太就直说了如今姑娘的匣子就在她手里,要奴婢交出钥匙来,到时候少不了奴婢的好处。”
“姑娘待奴婢的好奴婢都一一记在心里,因不肯出卖姑娘,太太就让人将我打成这样,并趁姑娘不在,叫来了人伢子,让她们将奴婢卖到最大的妓院里去,其他书友正在看:。若不是……若不是孙昭及时出现,救了奴婢,奴婢就……就……”说到这里,紫鹃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黛玉忍不住离座,上去抱住了紫鹃道:“好紫鹃!”没人注意的是,站在后面的刘彦看见紫鹃的眼泪时,忍不住伸出手去,向前移动了两步。可是看着抱在一起的主仆二人时,放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幸而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们身上,无人看到自己。正在庆幸的当儿,不经意撞上了刘彦的目光,却见他正盯着自己,眼里闪过促狭的笑意。孙昭不觉面色一冷,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看紫鹃好容易稳定了情绪,周正源忙命人将她们送下去了。而后看着王夫人道:“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夫人恶狠狠地咬牙切齿道:“都是这帮奴才陷害我的,我没有做错事,都是他们陷害我的。”
周正源断喝一声:“大胆贾王氏,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狡辩?来人啊,关灯。”众丫头慌忙吹熄了烛火。只听“嗤”的一声响,刚刚在周婆子手上出现的荧光登时出现在王夫人的双手上,那周婆子手上自然也不可避免。黑暗中,只听那周婆子凄厉地叫道:“姑太太、姑老爷,我都招了,我都已经招了,你们就放过我吧!”咚咚的磕头声衬得暗夜越发地凄厉。那王夫人似乎也惊吓到了,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瞬时,周正源一拍手,整个房间里又全部点起了灯火。周正源冷笑道:“怎么样?这次人证物证俱全,贾王氏,你可认罪?”
“什么人证物证,人证不过是这个狐媚子买通了几个下人诬陷我,林黛玉,那三十万两银子你可说的清清楚楚,是你在贾府这些年的花用,如今心疼了,故意串通几个下贱坯子来诬陷我是不是,还弄的这什么鬼火,想吓倒我,没那么容易。林黛玉,你听好了,你那点儿心思,我还不明白吗?你这辈子也休想,我的宝玉,那是你这样的狐媚子配的起的,病秧子一个,就想嫁给我的宝玉,你做梦吧!哈哈哈哈……”王夫人一边大笑着,一边挑衅地看着黛玉,若不是几个兵士拉胳膊抹肩膀地押着,此刻她就要冲到黛玉的面前了。
“放肆!”睿亲王萧瀚阳、周正源、贾政的声音同时响起。看了看上位面陈似水的王爷,贾政只怒冲冲地瞪了王夫人一眼,这个愚妇,难道还嫌给贾家惹的祸不够吗?居然当着王爷和周大人的面如此辱骂黛玉。撇过眼去,不想再看见她疯狂的样子。
“来人啊,上去给我掌嘴!”萧瀚阳面沉似水,阴沉的眼眸里闪过狠厉的光。黛玉受伤的神情定格在他的心中,居然敢如此侮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