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几板子也就完事了,可为何偏偏是八阿哥。不说被她们说的如此不堪的淑妃是他的亲额娘,就是刚刚她们妄议的太子也与他关系甚密。
“高明,把她们几个交给贵妃娘娘处置,请贵妃娘娘严罚这几个妄议主子、乱嚼舌根的奴才。”
刚刚她们几个没有控制音量的话语早已经传进了高明和那个小太监的耳朵里,听得他们心头火起,自家主子也是她们几个能说的,不知死活。
刚走到毓庆宫门口,就等在那里的心急如焚的贾应选给不管不顾的用力拽着就往里跑了。
“诶呦,八爷您可算是来了,急死奴才了,您快去看看太子吧,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呢。”
胤禩轻巧的挣脱了被贾应选抓着的手,伸手拦住他,“爷自己进去就行了,贾公公,你是毓庆宫的总管吧,这宫里的奴才你是不是该敲打敲打了?都敢无视主子了。”说完也不理会因他这番话而吓傻愣住了的贾应选,自往撷芳殿走去。
贾应选愣了半响,回过神来就要去追胤禩,“八爷您听奴才说,奴才刚才是太着急了,并不是有意冒犯的,八爷……”
“公公,八爷说的不是您刚才的无状,而是……”然后一五一十的说了刚才路上发生的事情,听的贾应选一阵心惊。
胤禩站在太子的书房前,里面是沉寂一片,空气中却透出一阵阵的压抑,流转着太子心绪不稳的气息。
已经被逼到这样的地步了吗?是不是不再有退路了呢?明明记得不久前还在一起很快乐的蹴鞠的,怎么一转眼就能成了这样一个局面。
啊,不对,好久都没有见着大哥和太子一起去蹴鞠场了,那记忆中毫无芥蒂、肆意欢笑是什么呢?是他的错觉吗?还是时间无情的嘲弄,嘲弄他们这些被它抛弃的凡夫俗子。
轻轻推开紧闭的房门,身子才刚探进去救见一个不明物体就飞了过来,伴随着的还有太子那低哑冰冷的声音:“滚,谁让你进来的。”
胤禩眼明手快的接住了飞过来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太子经常佩戴的一枚玉扳指,看着散乱着头发、蜷着身子坐在地上的太子,“二哥,这个玉扳指可就归胤禩了?”随手关上门,一步一步的朝着太子走去。
听到这个温润轻软的声音,太子猛的的抬起头,看着走过来的逐渐褪去了稚嫩青涩的长身玉立的少年,那承继自淑妃的精致面容当真是美如冠玉,他就这么的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带着的浅浅笑意,温热的手心拂过脸颊,轻轻的拨开、理顺自己散乱的发辫,心头的烦闷焦躁还有冰冷就这样的驱散了。
胤禩在太子的身旁坐下,“二哥,是不是太过于狼狈了?有点难看哦。那样从容自信的太子殿下被二哥弄到哪里去了。”
太子眯了眯狭长的凤眼,伸长右手一下把胤禩揽进自己怀里按住了,然后左手就抚上了他俊秀白皙的脸颊,慢慢的轻轻的摩挲着,然后冷不丁的用力掐了把,“小八,胆子肥了啊,居然就敢当着你二哥的面这样寒碜你二哥啊。”手上接着使劲,两只手把胤禩的脸扯的变形。
胤禩伸手拉下在自己脸上蹂躏的双手,紧紧握了握,然后摊开自己的右手掌贴在太子的胸口,微微扬起头看着太子的眼睛:“二哥,你的心乱了,不再那么的安定自若,游刃有余,你在害怕吗?怕什么?大哥?皇阿玛?还是……怕你自己?”
太子的左手覆上胤禩按在自己胸口的手上,勾起唇角,凤眼微微上挑,“小八,你说什么?害怕?二哥为什么要害怕?孤是太子,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储君,是名正言顺写在皇家玉蝶上的,其他书友正在看:。大阿哥,他还没有那个资格可以让孤害怕;皇阿玛,只要孤不逾越了他的底线,孤就是他最宠爱的儿子。”
“嗯,大哥现在虽然深受皇阿玛的器重,朝中又有明珠一党的支持,实力自然是不可小觑的,可是他们若是继续这样明目张胆下去,等到触碰到皇权底线的时候,他就什么也不是了,自然不需要害怕顾忌;你是皇阿玛亲自教养的太子,如无重大的失误,他是不会轻易的动你的;可是你自己呢?”胤禩轻轻的拍了拍太子的胸口,接着说道:“藏在你内心深处的乖戾暴躁,任性倨傲,多疑固执,让你很难从容面对他人的挑衅,总是想要毁之而后快,恨不得把那个胆敢和你叫板的人彻底的踩在脚底下忍你肆意的羞辱,可是这些黑暗的想法却无法付诸实施,因为你这里还有善良和骨血里无法否认,无法湮灭的亲情。两厢较劲之间是不是很痛苦,不知道怎么做才好,苦苦压抑着内心的蠢蠢欲动。”
“哈哈哈,哈哈哈,果真是二哥的小八。”怔愣了片刻,太子仰头大笑起来,整个人都伏在了胤禩身上,稍稍用力就把胤禩给压在身下了,头搁在他的颈窝,轻轻蹭着,“小八,这样的二哥不可怕吗?怎么不离得远远的?”
胤禩脸朝上,眼睛看着上面光线照不到的黑暗处,双手环着太子后背,轻笑出来:“嗯,很可怕呢。”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人微微的震动了下,手略带安抚的拍了拍他,“曾经有想过要远远的避开,可是记忆总是无法抹去二哥的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