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听承王的口气,似乎带有威胁之意?”北暝云淡风轻的笑着,语带调侃的他丝毫没有收到任何影响。
承王的脸色更加黑沉,却是怒极反笑,“你说的没错,本王就是威胁你,如若解不了王妃的毒,可别怪我铲平了你这寄巫山!”
“哎呀!我好怕啊!”北暝放下手里的茶就从石凳上站起来,明明嘴里这样说着,却突然之间冷凝了神色。
“承王,我告诉你,你虽贵为皇室,但我北暝却不见得就惧怕于你,越是用权压迫,结果就往往越是适得其反,不信你大可一试。”
他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承王,我分明看见承王那紧握成拳的双手在不断收紧。
“北公子……”我适时打断剑拨弩张的二人,轻声开口:“是真的救不了本王妃吗?”
见我开口,北暝冷凝的神色缓了缓:“其实也不然……”他眼角斜睨了承王一眼,竟朝我勾起嘴角邪魅一笑:“若是承王妃能说服你家王爷向我道歉,我或许可以一试……”
“荒谬!”承王低吼一声,眸光锐利的扫向他,“方才温泉之事我不再深究已是对你的最大宽待,区区一乡野药医竟敢也敢以下犯上!”
“温泉?”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司寇菡此时突然插嘴:“你们之间是起了什么冲突吗?常洵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她这一提,我这才注意到北暝的脸,颧骨那里青紫一片,嘴角也有着红肿的印记,一想到温泉边上他被承王按在石头上揍昏过去,我就忍俊不禁的低笑了两声。
低头之时似有一道怨意十足的目光扫过,紧接着北暝的声音不自然的响起:“没什么……”
“那你为何突然归来?不是说要两月后才是归期吗?”
“哦,这个说来话长。”北暝见我抬头,瞅了我一眼冷哼一声偏过脸去看司寇菡,“我在半路碰上了一个受伤的男子,因是危在旦夕,便停留诊治,这次回来也是取药的。”
“碰到受伤男子?你平日里可不像是乐于出手相救的人。”司寇菡半含讽刺的说。
“呵,你说的也对,要不是这个男子那一剑伤在心口都未能死掉勾起了我的兴趣,我或许真的会见死不救。”冷淡一笑,北暝复又坐下。
我的心因他的话而猛地一沉。
“那受伤的男子是何人?你可知道他的名字?”我急急的看向他。
北暝挑眉看我,见我这般神色便调笑道:“怎么?王妃为何如此问?”
“你是不是说他被刀剑所伤,伤及心口?”我心如擂鼓,方寸大乱,急切的问:“他怎样?是不是没事?”
“王妃为何这样问?难道你与那男子……认识?”北暝讶异看我。
“他在哪里?”我猛地从石凳上站起身,两步冲到他身前,一把扯住他的手臂,“他现在在哪里?他在哪里?!你带我去见他!”
“萧乐斓!”一声饱含着怒意和警告的低吼。
我怔住了手中的动作,看向那立在对面,此刻一双黑眸紧盯住我的承王。
“你不要太过份了!”此刻的他犹如来自地狱的阎罗,周身都充满了肃杀和黑暗的气息。
我无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脸色苍白的看他,“王爷……你让我去看看他,就这一面!”
我没有自称“臣妾”,我知道这是逾越之举,但是此刻,我突然不想叫出那两个字。
他冷漠的脸如同高山之雪,冰冷无情,“你休想!”
“我要见他!”我怒吼一声,恶狠狠的盯着他,愤怒使得我眼睛发红,“我必须要见他!对于将死之人,你就不能有点怜悯之心吗?!”
“我说了你休想!”他朝我吼回来,脸上的表情微微扭曲。
“我带你去见他!”第三个的声音插进来。
我回神愣愣的看着突然开口的北暝,有些不明所以。
北暝挑衅的扫了承王一眼,回头直视着我的眼睛,清晰的说道:“我带你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