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想着怕让人在她的茶里下药,“下什么药?”
哼!
小女孩显然很内行,“迷魂药什么的现在可多了。”
“哦?是吗?”曾子祥将茶杯放到茶几上,“你给人下过药,还是自己让人下过药?”
小女孩未答,不过神情犹豫一下之后还是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小口。显然曾子祥刚才的动作让她大致有了一个判断,眼前这位叔叔应该不会对自己下什么药的。
这一阵沉默的同时,曾子祥有意不急着问,一边翻看茶几上的几份资料,一边拿眼角悄悄的瞅,他要让这小女孩有一个惊魂稍定之后,才能慢慢的问,如果急着追的话,也许她更不愿意说出内情的。因为,对于未成年人来讲,责问与急问都是一种伤害。
翻了几下桌上的报纸杂志,下面竟然还有一张协查通报?曾子祥拿起来一看:一名外地女孩被人拐骗至广Z,被人强迫上街偷窃,如果当天完不成偷窃“任务”,就会遭到一顿棍棒的毒打,因此请广Z警方和市民协助寻找。
惊心的看下来,曾子祥拿眼瞅了一下对面坐着的小女孩,年龄对不上,照片也不相符,摇了摇头,“小妹妹,你上过学吗?”
“上…上过,小学四年级后就没上了。”
“那你应该认识字了。”
曾子祥说着主把那份协查通报扔到了小姑娘的面前。
小姑娘迟疑了一下,拿起来看着,突然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最后哽咽道:“这不是我,但我也是被骗来的。”她一边说,一边拿手擦拭眼泪,衣袖飘动之下,曾子祥隐约看到了伤痕,“你也挨过打?”
“嗯。”
“手上有伤?”
“嗯。”
“把手上的伤让叔叔看看?”
小女孩一边抽泣着点头,一边慢慢撸起了两边衣袖,曾子祥顿时被女孩手臂上触目惊心的淤伤惊住了:只见女孩两只雪白的手臂上,布满了一块块大大小小的淤血,看样子像是被棍子打出来的。
曾子祥的脸色严肃起来,“你有身份证明吗?”
小女孩摇头,表示没有。这也难怪,既然是被人骗来的,就算有也早被人搜走了。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我?”
小女孩又是一阵抽泣,曾子祥拿过茶几上的面巾纸,抽了一张递去过,“先擦擦,慢慢说。叫什么名字?”
“邹…怡。”
“今年多少岁了?”
“上个月就14岁了。”
小女孩邹怡擦掉了脸上的泪水,仍然低着头。此时,早已看不见机场那个精明的模样了。
“你家在哪呢?”
“川省…”
“哦。”曾子祥点了点头,“那地方我去过,可是美丽的地方啊。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呢?”
邹怡低声的道:“坐火车。”
“一个人?”
“不是。”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邹怡沉默了一下,小声的道:“刘总打的。”
“刘总是谁?”
邹怡摇头,表示不知道,或者是表示不知道怎么说。
曾子祥估计这小女孩邹怡自己也真的弄不清楚这刘总究竟是个什么人物,“那位周总是哪里人呢?”
邹怡还是摇头,“他好像比你小一些,我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
“哦。”曾子祥尽量把声音放低一些,“你来这儿多久了?”
邹怡似乎在扳手指,算了一下,“可能有两年多了。”
“想家吗?”
“想。”
“你最想爸爸,还是妈妈?”
“我想爸爸。”邹怡说着又差点哭了,“我想他来接我回去。”
曾子祥停顿了好一会儿,待邹怡的心绪平静了一点之后,才继续问道:“你知道怎么联系爸爸吗?”
“嗯。我记得他的电话。”
“那为什么一直不打电话给他呢?”
“我…没有手机,刘总也不让我们打电话。”
至此,曾子祥算是明白大概情况了,操纵这小女孩的人叫“刘总”,不但训练这些小女孩行窃的手段,还控制她们的人身自由,他从邹怡口中的“不让我们打电话”几个字,能猜想她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批人,这是一个犯罪团伙啊。
曾子祥没有急着报案,“我们一起的有多少小伙伴?”
“二十几个。”
这么多?曾子祥吓了一跳,这二十几个人,那一天会有多少偷窃案件发生。不过,从邹怡手上的伤来看,完不成任务的时候肯定还是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