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再说吧。“姑姑,那我先走了,周末抽时间再下来好好跟你们聊聊。”
“现在走?”
兰母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你看这都几点了,出去多不安全,你就到小孙子那儿,陪他睡一会儿吧,等天亮了再走!”
“这…”
曾子祥又汗了,哪里是陪小孙子睡,是陪兰梅睡吧,你看这丈母娘的安排,真是欲拒不能啊,要真走了,老盒俩口有意见不说,这新媳妇估计也有意见,搞不好明天儿子醒来,也是莫大的意见呢!
不过这个时刻,曾市长还真不能去睡,要是这一睡,让人家怎么看,摆明是欺侮老百姓吗,偷偷摸摸的来看孤儿寡母,现在被老两口逮住了,被迫认了女婿,现在正大光明的睡人家女儿,像市长干的事吗?
这事不能这么干,来日方长!
可他又不能走,犹疑了一下,决定既不走又不睡算了,这应该挑不出理吧。
曾子祥掏出自己身上的两包软中华,没打开的一包放到了老丈人面前,从打开的一包中抽了两根出来,敬了一支,自己点了一支,道:“这一睡就不知什么时候起床了,容易耽误上午的事情,我就坐一会儿,等天亮了再走吧。”
他要坐,老俩口只好陪曾市长坐了。
曾子祥这才有心思打量了一下屋子,房屋不大,家居也挺陈旧,看来日子过得有些紧,“爸,建华在做什么呢,怎么没回家?是结婚另有所居?”
“唉!别提他了!”
见兰父摇头,看来又是一个不孝子。曾子祥不由追问:“怎么了?”
兰梅这时过来挨着曾子祥坐了下来,道:“我弟弟以前喜欢打牌,输了不少钱,哪里还能讨什么媳妇。现在醒悟了,开始戒赌,可又遇到以前的债主们经常来追讨赌债,哪敢回家,成天东躲西藏的。”
“他不是去过医院吗?怎么就不怕呢?”
晚上还追杀姐夫呢,但这话曾子祥没有说出口。
“西城小学不是垮塌了吗,我二叔受伤住院,他悄悄的去看了一回。”
“西城小学?”曾子祥眼神一亮,受伤的人不多啊,“二叔在西城小学是干什么的?”
“校长。这回伤了腿,虽然不算严重,但可能也要住上一两个月了。”兰梅感慨的道:“二叔对我们一家子都挺好的。”
“哦!”
曾子祥算是明白了,原来那天的校长竟然是兰梅的二叔,“那你弟弟欠了多少钱?”
“以前还了一些,现在还欠大约二十万,我们实在没能力还了,他只好躲了。”
这个数额不多,曾子祥心中有数了,“欠的是什么人的?”
“基本上都是欠的水钱?”
据兰梅讲述,弟弟兰建华前几年搬迁到青合县后,心情大受影响,什么事也不想去做,成天打牌,后来还借了些钱,输得有些支撑不住了,又跑乡下去赌,可乡下比城里还厉害,输得借了水钱,于是…
“乡里赌得厉害?”曾子祥皱了下眉头,“他在哪个乡借的水钱?”
“铜陵乡!”
曾子祥颔首,心中记住了这个乡的名字:铜陵!
他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如果先不回市里,去青合县下面的乡镇看一看如何?
不如何,市长本来就应该下到最基层了解实情,做点实事。有了这个想法,曾子祥忽然不想回市里了,他看了看兰梅,“你让你弟弟回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再躲了。还有你,不要再去超市上班了,改天我给你弄个大点的场子让你玩玩!”
“这个…”
兰梅倒是知道市长有那个能耐,但她担心曾子祥因此犯错。
老丈人两口子也不同意,“这些年我们都过来了,你就不要为这些事操心,甭管了,千万别因此影响了你的工作。”
影响工作倒是客气说法,他们是怕影响了女婿的前程!
曾子祥知道他们误会了,微微一笑,“爸,既然是一家人了,我能不管吗?”说完,他掏出钱包,从中抽了一张卡递给兰梅,“密码是654321,你明天取钱给建华的赌债还了,然后家里需要什么,生活方面要怎样安排,自己做主。”
兰梅不接,“这里面是多少?”
“嗨!”曾子祥将卡塞进兰梅的手中,“100万,我原来准备哪天去澳门玩玩,经你们一说建华的事,看来还是不能沾赌。这钱你就帮我花了它,免得大陆的钱往外流了,冤枉!”
“100万?”
兰梅和父母都被这个数字吓着了,兰梅是呆呆的看着曾子祥,更不敢要了,巨额财产来历不明啊!“你会不会是……你可不能走歪门邪道!”她不仅呆,还开始急了。
“我是那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