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兰建华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姐的电话和住址。
曾子祥记了下来,顾不得再与兰建华磨叽,一个人踉踉跄跄的向胡同外狂奔而去。
看着曾子祥远去的背影,兰建华“呸!”了一口,自言自语:“不知道我姐看上你什么了,竟然还不让我告诉你,要不是打不过你,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兰建华一想起这些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姐姐再三告诫,他真想举报曾子祥,弄不死你,也让你做不成市长,姐姐给骗了,自己还做了便宜舅舅,人家还根本不认帐,什么东西嘛!
而此时的曾子祥,跌跌撞撞的一阵急跑,跑不动了才被迫放慢脚步,思绪万千。兰建华说的会是真的吗?他说的要是真的,可兰梅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联系过自己?可他要是撒谎,他又有什么目的?如今,曾子祥既不能仅凭兰建华一句话,便相信兰梅给自己生了一个孩子,这可能性不大啊,自己与兰梅不过变那么一夕之亲,难道枪就打得那么准?
但同时,他也不能完全否定这事儿,兰梅真要举家迁来了青合县,她们是为了什么,要躲避什么?如果不是为了家人的脸面,何苦跨省而来?尽管青合县是江南省与舟山省的交界之地,可要迁徙一家子人,那得费多少周章啊?
曾子祥手里拿着电话,翻看着兰建华说的电话号码,几番犹豫、几番挣扎,狠狠的用手捶打了几下头部,才让大脑清醒了一点。必须面对啊!如果兰梅真给自己生了孩子,自己就对不起兰梅,对不起孩子了,那得想办法补偿他们,怎能再逃避?
逃避不是大丈夫所为!
事情要是真的,兰建华那一砖头还真是该拍!
他强压心头的燥动不安,回到宾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无法入睡,眼前闪着兰梅的影子,联想着兰建华说的话,哪里有一点点的睡意。
悔不该当初啊,现在风流债找上门来了,怎么办?
他有一种冲动,想这个时候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兰梅,哪怕听她说一个字也心安啊,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糊来。现在已快接近凌晨时分了,太晚了,还是等明天吧,
曾子祥是想打电话又觉不妥,不打电话又心不安,还回忆起了在江南省的许多日子,头脑一片浑浊,翻了一遍又一遍的身,失眠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糊了过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曾子祥晚上做了个儿子拿刀砍老子的恶梦,早早就给吓醒了。
起床洗漱一番,也没叫铁锋,下楼胡乱吃了点东西,曾大市长亲自架着车去了兰建华说的地方,想着怎么给兰梅打电话的事了,做着艰难的决定。
犹豫再三,曾子祥深吸了口气,终于鼓足勇气,拨通了兰梅的电话。在“嘟……”的等待声中,曾子祥只觉得度日如年,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几分钟,他是既希望电话赶快接通,又害怕电话接通,他不知道接通之后会是怎样一个局面。
电话还是终于接通了。
“喂?”
可半天也没听到这边有人说话,电话那边有些急了,“哪位?请说话啊,不说我就挂了?”
虽然只是几个字,可还是让曾子祥回忆起了当年在江南省地级市里做秘书时的那段时光,想起了当年那个娴淑端庄、阳光性感的兰梅,一颦一笑都渐渐浮现于脑海,“兰梅吗?我是曾子祥!”
“啊!”
这话中传来一声惊叫。
咱又不是灰太狼,有那么吓人吗?
曾子祥不禁苦笑,他从电话中听到了兰梅的叫声,随后又听到了电话摔落在地上的“叭达”声,并听到了小孩子跟着叫“妈妈”声,还有老人的询问声。
看来自己还真是洪水猛兽,一个电话就惊扰全家了。
可他哪里知道,此时兰梅家乱作一团。
兰梅怎么也没想到曾子祥会突然给自己打电话,所以在听到曾子祥的声音时被吓得尖叫,连手机也摔在地上了,巨大的响声惊来了儿子,早早起床的儿子光着屁股跑来惊恐的直瞪着眼,正在厨房忙着做早餐的母亲还以为屋里发生了什么意外,也急忙跑了出来。“小梅,你这是干嘛,谁给你打的电话啊?”
“哦,没事!没事!”兰梅掩饰着眼中的惊慌,一喋声的说道:“是单位的同事来电话!我不小心把手机掉地上了,把我和儿子都吓了一跳!没事,妈你忙去吧!”
“没事也吓出事了!”
计母瞟了她一眼,嘴上嘀咕了一声,“这么大的人,哪里有一点当妈地样子,唉!”说完又转身去了厨房,操劳起一家人的早餐去了。
兰梅盯了儿子一眼,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裤子都不穿就到处乱跑,羞不羞?”
“耶!”
儿子做了个鬼脸,跑回卧室去了。
兰梅这才有些失神的从地上捡起电话,“喂?你还在吗?”
曾子祥从电话里听到了孩子的调皮声,心里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听到兰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