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板娘笑得前仰后合,这年头男人整容是件奇事,而听陌生男人自己说整过容的,更是稀奇事了,笑完用手抹了一下眼睛,敢情装俏呢,“这位先生真是幽默!”
曾子祥掏出钱包,笑道:“幽默倒是幽默,只怕我们一出门,你不会也吐我们一口吧?”
老板娘的脸一下子红了,“怎么会呢?一看两位帅哥就是正经人,那象那个无赖,吐他都是轻的,要不是仗着他有个好叔叔,恐怕早就进牢房了。还能有个正经事干?而且听说他前几天开车撞了人,却什么事也没有,在这儿一天人模狗样的,八个幺不倒台的样子,哼!”
“哦!”
曾子祥从钱包中掏了两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抬眼仔细瞧了一下老板娘,嘿,你别说,这老板娘还长得真不错,标准的成熟少妇!怪不得铁锋口水滴答的,眼神直往人家全身上下瞟!
曾子祥在心中暗赞了一回铁锋的眼光,接过老板娘找回的零钱,然后点了支烟,却并没有急着走,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熟悉情况的知情人,而且听老板娘的意思好像对蒋标十分了解,如果能问出蒋标的后台那就最好了,免得再跟着四处打探。
“老板娘,刚才那人是开车的吗?你说他撞了人?咋看不出来啊!一副悠闲的样子,估计不是他的责任才那副模样吧?”曾子祥边吸烟边问道,顺便还将桌子上的烟拿起伸向老板娘,“来一根?”
“我不抽,谢谢!”
大厅里的客人已经走光了,老板娘看出曾子祥和铁锋是外地人,也不怕他们去告诉蒋标。再说自己经常被蒋标那个王八蛋占便宜,要不是自己惹不起他,谁稀罕他来这儿吃喝!老板娘心中满腹的怨气,平时也不好跟人讲,今天好不容易遇到外人可以倾述,还是客人主动问起这事儿,有心一吐为快。
老板娘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了过来,说道:“蒋标那杂种一喝多了就什么事都藏不住,连他妈偷过隔壁邻居的张老头那事儿都说了。昨天他来这儿吃饭,还在那儿吹牛,说他哥们儿就是多,交警队也有熟人,就是喝酒撞人了,也什么事儿都摆得平。他还说那个被撞伤的人子女来找过他,一点都没给人面子。还说…还说过几天找机会要X了她。”
蒋标是不是喝酒了说过他妈偷张老头的事儿,曾子祥不太相信。但昨天陆敏与他在麻将馆里争吵的事,却是亲临现场见证了的。
现在老板娘一提起这事儿,曾子祥就恨得牙根痒痒。
如果换个人,处事态度好一些,主动承担责任,积极解决问题,曾子祥也许反而不会这么痛恨。毕竟车祸是不可预见的事情,就算是酒后驾车,只要能把事情处理妥当,吸取一回教训,今后不再犯这种傻事,躲过刑事责任,也不是不可原谅。
这是从正常人的情理上来讲!
可是,这个蒋标竟仗着社会上有几个混混,家里有人撑着,不但不承提责任,百般抵赖,还企图串通交警部门,逃避责任。更过分的是蒋标竟敢对陆敏出言不逊,这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还让市长当场遇到了,哪有缓和的余地?
“他叔叔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能量?连这么明显的酒后交通肇事也敢出面说情,还能如愿摆平?”
曾子祥还真是有些疑惑,试想自己这个市长要是有个侄儿犯了这错事,估计也不会这样做,最多是让人给受害者求个情,争取悄悄承担一切责任罢了,而且那也算徇私。
“咱们县的副县长,那么大的官,你说人家能不能摆平?”老板娘有些恨恨的说道。
“副县长?还真是个大官啊!是哪位副县长,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袒护他侄儿,就不怕别人查他、告他,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老板娘摇头,“还能是哪位,蒋明胜呗。在咱们县他可是说一不二,谁敢惹他啊!我听说连县委书记、县长都忌惮他好几分,就更别说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了?”
“蒋门神,不是早被武松打死了吗?”
由于地方口音的差异,曾子祥没辩出音调来,联想到《水浒传》中的人物去了,脱口而出。
“是蒋、明、胜!”
老板娘一字一顿的更正了一遍。然后看着曾子祥笑了,这位先生还真是幽默得很,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想起了西门庆和藩金莲呢?
“哦,是蒋明胜。”曾子祥皱了皱眉。
在曾子祥的记忆中的各县领导干部中,对这位蒋副县长还真不熟悉,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而已。不过也不奇怪,毕竟到卢原市还不到半年时间,又没来过青合县,接触过的青合县干部也仅限于县委书记和县长而已。“县里不是应该县委书记和县长最大吗?怎么他们也忌惮他,这个蒋明胜真有那么厉害?”
“那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也只是听蒋标在这儿吃饭时说的,不然我哪能知道这些事儿!”老板娘撇着嘴说道。
曾子祥算有些明白了,这个蒋明胜在青合县应该有些势力,有没有像老板娘说的那么厉害,倒不一定准确,老百姓能知道多少嘛,还不是听说而已。而且,那个蒋标一看就是个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