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下午惹事的年轻女服务员。叶毛恕倒是保持着平静的神情,服务员却是异常紧张,双手绞着自己的衣袂,低垂着头,估计对下午的事还惊魂未定呢。
“曾市长!”
叶毛恕来到曾子祥身前两米开外,轻轻的叫了一声。
曾子祥微笑点头,“坐吧!”
对叶毛恕今天的表现,尤其是服务员准备给徐雅琼下跪之时,叶毛恕坚决拦住,那种表现让曾子祥非常赞赏。看来叶毛恕不仅仅有才华,而且还为人很正直,有骨气,像个爷们儿!
叶毛恕没急着就坐,看了看服务员,吩咐道:“快谢过曾市长!”
衣服不用赔偿了,连干洗的事儿也没人再提起。
一切顺利啊。
这当然归功于市长大人与那位方总!
服务员怯怯的抬起头来,说了一声:“谢谢曾…曾市长!”
曾子祥摆了下手,笑道:“你不用谢我,是方总替你解的围,今后工作上当心点就是了。对了,你父亲患的什么病?要不要紧?”
服务员经市长这一询问,顿时神色一黯,“肾结实,严重倒不算太严重,只是…”
医院让住院,估计得动什么手术了,只是需要钱,而且还不是小数目。看来方依那一万还不够啊!曾子祥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抓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杜局长吗?我曾子祥,嗯,有个事得给你说一下,卢原市人民医院有位冶金机械厂的离休职工患肾结实住院了,家里境况很差,你得关心下啊!对…对…那就3万吧,我让他的女儿明天直接来找你…嗯!”
挂掉电话,曾子祥看着服务员,道:“你明天直接去市民政局找杜局长,就说我让你去的,他已经答应给3万元的救助金,希望你父亲的病早日康复!”
“谢谢曾市长……”
服务员呆呆的站在那儿哽咽着,除了这几个字以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同时暗想,今天这个错犯得真是好啊!
当然,她不是想今后继续犯错,而是为父亲的病有救了而感叹!
叶毛恕对曾市长此举也是挺感动的,连忙代她说道:“谢谢曾市长的帮助,她人小嘴笨,不大会说话,请市长多多见谅!”
曾子祥并未因为有人感激而高兴,反而是觉得卢原贫困的家庭还挺多,心情倒有些沉重起来,同时也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服务员退去。
叶毛恕仍然站着。
当包间里只剩曾子祥与叶毛恕两人的时候,曾子祥再次说道:“叶厂长,请坐。”
叶毛恕一惊:“市长知道我干过厂长…?”
能够叫他“叶厂长”,可见曾市长对他已经作过了解。
曾子祥点头,“我听说过你,不要紧张,咱们随便聊聊……”
“是,是,我没想到今天能见到您……。”
叶毛恕不再紧张,却是激动起来,上前两步,手动了动,敢情是想和曾子祥握手,但随即意识到不妥,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带着歉意的笑了笑。两者之间,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就算是握手,也应该是市长大人这个上位者先伸手。不然,就有点不礼貌了。
叶毛恕激动之余,差点乱了规矩。
这一个动作收入曾子祥眼里,他站起身来微笑着伸出手去,与叶毛恕用力一握,“叶厂长,我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今天一杯咖啡,收获不小啊,呵呵。”
这是赞誉。
叶毛恕赶紧一低头,“市长,我…”
他忽然又有些拘谨起来,显然不知道怎么表达心中的渴盼。
看样子,他早有见市长的冲动。
“叶厂长,怎么在你的店里,却一直不敢坐呢,来坐!我晚上过来,就是想以朋友的身份跟你聊聊,顺便了解一下冶金机械厂的情况,有什么说什么,不必紧张也不必忌讳,你看行不行?”
握手之后,曾子祥再次让叶毛恕坐下。
这一回叶毛恕没有再推托,很恭谨地在曾子祥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趁着服务员进来倒茶水之机,叶毛恕掏出烟来给曾子祥敬了一支,还主动点了火。
市长让他有什么说什么,还征询自己的意见,问行不行?
行啊,有什么不行?
市长不问他也想说呢。
而此时的曾子祥,也没有拒绝叶毛恕的敬烟点火,坦然受之。这让叶毛恕的拘束感消除了不少,坐在那里自己也点了一支,略作思考,应该是在整理思绪,从哪里说起呢?
“曾市长,您亲自部署的枫林县打黑除恶行动,我已经听说过了,抓了那么多犯罪分子,真是让人大快人心啊。”
叶毛恕开始说道,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很是端正。他是被卢原的混混们拿着刀子追杀赶出卢原的,对卢原的黑恶势力是深恶痛绝,正因为如此,他对曾子祥也就更加敬重。虽然现在仅仅是在枫林县牛刀小试,但他相信整个卢原市的行动即将开始了。
他坚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