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曾子祥并未在办公室,严松只好打了个电话,详细报告了一遍相关情况,这才离开了卢原市,甚至连家都没有回一趟。上任伊始,实在是县局里一大堆事等着他回去处理。
曾子祥知道情况以后,淡淡的笑了笑,凭他对喻星豪这个人的了解,知道枫林县公安局的事根本瞒不了他,而他一旦知道花三被带到市公安局,肯定会使出各种手段来营救花三。这种人自以为无所不能,有力他就会使,有钱他就会花。
甚至不顾一切。
喻星豪身边的几大头目,花三算一个,刀子算一个,军师麻B最得他的信任…。就在严松返回枫林县之际,喻星豪的狗头军师麻B已经带着两名手下,风风火火的往卢原赶去,可他还没有进入城区范围,就在路上被一辆面包车给拦了下来。
车子被迫挪到马路边上停了。
面包车上下来几名壮汉,领头的自然是得到曾子祥通知的铁芒。喻星豪的几名得力手下早在他的监视之下,这些人去哪里、开什么车、有多少人跟着,一清二楚。所以铁芒堵麻B是轻而易举,专门选了邻近市区的边界之地。
麻B没有见过铁芒的面,不知道这几人堵自己是何用意,停下车来,谨慎的道:“哪条道上的朋友,为何挡我去路?”他混社会久了,一看对方的架势,摆明了是耍横来硬的主,所以想以江湖那套探探路子,看看对方是什么人,拦下自己想干什么?
铁芒不喜欢和这种混混套交情,向大路一指,“就是这条道上的,不过咱们可不是朋友?”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你猜…?”
反正是阻拦,随便聊呗,铁芒根本没将这几人放在眼里,大大咧咧的站在那儿,眼中精光闪闪,看得麻B这几个混混一阵心寒。
“我们见过面吗?”
“没有。”
“有过节吗?”
“你猜…?”
麻B强忍胸中的怒气,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完不成任务,回去是很难给星哥交待的,“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样强行拦车,就不怕我报警吗?”
“怕?”铁芒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才怪。”
麻B也只不过是套套对方的口气,他哪敢报警,一报警还不全露了诌?躲还来不及呢。他皱着眉头,忍气吞声,“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这个本来也可以让他猜一下,但这次铁芒没有,而是一把将他从车上拉了出来,其他几人刚欲动手相救,却看到铁芒随行几人直接围了过去,虎视眈眈,全都不敢动弹了。不是因为打不过不敢动,而是一动就要误大事啊。
喻星豪对他们此行的谆谆告诫,话犹在耳。
麻B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发现自己,又怎么会早有准备似的在这儿堵住自己,可他知道这儿不是枫林县,别说对方现在人数比自己多,就算自己人数占优势,也不敢乱来。一方面,人家是有备而来,自己岂敢冒然行动;另一方面,这是什么地方,卢原市区边界之地,一动手还不得惹来一大批条子,那自己可是自投罗网,而且根本不算投案自首啊。
麻B被拉了下来,奋力一挣,却是未能挣动分毫,心中不由一惊,看来遇到高手了,“朋友,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嘛。”
铁芒瞪着他,冷冷的道:“你这个麻B,不老老实实的在枫林县呆着,跑到卢原市来干什么?难道还想来市里偷鸡摸狗,捣乱不成?”
自己被别人叫出了名字,而自己却连对方的任何信息都不知道,麻B这一惊非同小可,呆了一下,讷讷的道:“你认识我?”
“不认识。”
“那你刚才叫我名字?”
“我叫你名字了吗?这卢原市的麻B多了去,”铁芒根本不笑,鄙视了他一眼,“不过,我知道你的外号叫麻B,此麻非彼麻嘛。”
这不是认识是咋的?麻B皱着眉头,“我想咱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误会了?”
“没有。
一听没有什么误会,麻B心中稍定,放低姿态,“道上的朋友,我们有一位弟兄在卢原市遇到了点麻烦,我们不可能见死不救,今天正急着赶路,还望行个方便,日后必定有所回报。”
“那不关我的事,”铁芒松开了手,掏出烟来自己点了一根,“咱们虽然没有什么误会,但却有一笔帐要算。”
麻B再次一愣,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些地人,“算什么帐?”
“你那位大哥叫喻星豪是吧,他的手下在枫林县汽车站前开了一家黑店,前不久一碗面条黑了一位老大娘三十五块钱,还打了她老人家,这帐应不应该算?”
原来是这事儿,花三不就因为这事出头,才惹来的祸端吗?麻B这种混混今天格外客气,仿佛改邪归正了,小心的道:“这个…原来是因为这个事,那是一个没见识的兄弟惹的祸,我在这儿代那位兄弟陪不是了。”
其实他是想早点脱身。
“可能吗?”铁芒哪里会依,慢慢玩呗,“把你那位惹事的兄弟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