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放一放,我觉得不妥。”
逼宫啊!
焦天宇当然记得有这么回事,如果自己出尔反尔,估计还得上一回常委会讨论,那不是让人笑话吗,说话不算数,今后还怎么领导卢原市的干部?自己表过态,现在消息还传了出去,断不可冒天下之大不讳,利用市委书记的职权将这件事情压下,如果真是那样,不说他的威信受损,就是左东升将这件事情再继续向什么地方捅一捅,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都够人喝一壶的。
他对这些事情还是有所顾忌,大权独揽,但还没自大到敢与上级叫板,敢不把民意当回事的地步,他更不可能因为这一件小事,而得罪更多的市委常委,那不是逼他们投向曾子祥吗,这种傻子才干的蠢事,焦天宇自然不会干!
想来想去,焦天宇一时间也想不出好点子来,向左东升挥了下手,冷冷的说了声:“行了,我知道了。”他这回算明白了一点,左东升是真的不听话了!
左东升更清楚,经此一事,自己也是终于跟焦天宇决裂了,自己在市委可说是孤身一人,今后还是要走曾子祥那条线,否则,休想安心!
左东升无所其谓的离开了。
市里传出的消息还不只这一条。仅一天时间,曾子祥市长在枫林县遇到的事,也开始慢慢的传开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流传的版本说的是有人向曾子祥动了手,但结果如何却没有下文。曾子祥额头的膏药,早在他走出市委书记办公室的时候就扯掉了,没有人看到他受伤啊,而据说动手者却断了双手,这让许多人是既惊且怕,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迫于舆论压力,枫林县委、县政府写出了书面检讨,并对此次动手之人的处理情况作了汇报。打人的喻星豪还在医院,即将送交司法机关处理,林震被警告处分,县财政局长张青、机关事务管理局长王越被撤职。
看到了处理结果通报,曾子祥给焦天宇打了一个电话,淡淡地道:“焦书记,感谢你帮我讨了个公道啊!”
焦天宇鼻子都气歪了,看你得瑟的样儿,“这件事暂时就算过去了,希望曾市长不要放在心上。”
挂了电话,曾子祥又拨了左东升办公室的座机,“左书记,林震县长这种情况符合培训班学员的要求吧。”
“最合适的人选,只是不能给他单独办一个班啊。哈哈哈!”左东升开心的大笑,看来曾子祥是力挺自己的了,这让他放心的笑了出来。
而此时的枫林县人民医院,喻星豪正坐在病床上,双手打着石膏板,房间里站了十几个人,林震竟然也在场,还有许多县里的其他官员,这些人正在集体看望一个为非作歹的地痞。
林震扫视了一圈身边的同僚们,然后看着喻星豪,幽幽的道:“你小子有种,连市长都敢打,虽然给咱们出了口气,但我们付出的代价惨重啊,不仅警告了我这个县长,撤了两个弟兄的局长之职,你还要接受司法处理!”
“妈的,这个市长狗屁不是,没能打着他,反而让他倒打了一耙,真是气不过!等他下次再来枫林县,我非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不可!不过这次可要仰仗各位帮忙了,不然在看守所的日子不好过啊。”喻星豪坐在那里,既心有不甘,又有些英雄气短,手不能动啊。
“既然都是兄弟伙,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只是暂时要受些苦罢了!”众人尽皆安慰着喻星豪。
枫林县人民医院外科病房里一片安慰声之际,康桥镇林家大院,林老爷子这位林家的老大却在主持召开家族大会。
能参加这个会的人,都是在林家有一定地位,或者是威望很高的林家中流砥柱者,他们不是持有林家产业的股份,就是在林家经营的企业中担当要职,人人与林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林老爷子从堂屋里走了出来,看着院子里坐得满满的人群,轻轻咳嗽了一声,窃窃私语者们顿时闭上了嘴,院子里立即安静下来。
“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想商量一下如何使林家度过眼前难关。”林老爷子拿眼神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点了点头,“林家这几十年来,产业遍布全县,几乎把持着枫林县一半的经济,现在林家产业已经走出了枫林县,在卢原市甚至舟山省都有我们林家的产业分布,这些都充分证明了我们林家人的能耐,证明了大家的辛勤努力…。”
一番成绩肯定之后,林老爷子话锋一转,“但是,现在林家面临严峻形势,可以说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需要大家群策群力,共克难关。”
“二叔,我们林家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到了生死关头了?这话从何说起?”一个看上去比林老爷子小二十岁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膀大腰圆,显然平时营养充足。
“就是啊?”
“好像没遇到什么大事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