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搞成这样?权力惹的祸,人的私欲在作祟。
曾子祥慢条斯理的道:“卫东同志,你在南阳工作了二十年,从乡镇的小文书做起,再从乡镇副职、正职,副县正县,再到市领导,最后成为了几百万人的南阳市市长,你每走的一步都不容易,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已经是非常成功了!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一直在控制自己,不想把全市搞得四分五裂,把南阳搅得鸡犬不宁。可你想过没有,正是你不愿搞得四分五裂,于是权力掌控欲望就极具澎胀,到后来就有些失控了,甚至身不由己了。”
卫东惊异的插话,道:“你查我的历史?”
“你的每一段工作经历,我都查阅过相关资料。”
“就为了降服我?”
曾子祥露了一个轻视的笑容,斜着眼睛道:“准确的说,我是想说服我自己,需不需要给你留一条活路。”
卫东无语了,什么叫实力啊?
曾子祥继续道:“纵观南阳的领导班子,真正想改善咱南阳落后面貌,而且有实际行动的,廖廖无几,你并不在其中之列。其实你很矛盾,不干事吧,又心中有愧;干吧,又拿不出好的办法来;可气的是,你们不干,还不想让其他人来干。你说是吧?”
见卫东不回应,曾子祥叹气道:“其实你夫人经商谋利那事,我本不想管太多,她提前退休了,经营一个砖厂借机搞点外快,这也不算太上纲上线的事,只是盯着政府的钱,损害老百姓的利益,那就不可取了,我必需管一管。还有,从客观上讲,你在南阳老百姓心目中一点分量也没有,但能通过自己的力量,在基层干部中建立起你的威望,虽然都建立在利益关系上,沽名钓誉,但这也算你的能耐,你说呢?”
“曾书记,你……”卫东站起身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曾子祥,他实在没有想到,到了这种地步,处在目前形势下,曾子祥竟然还说了这么一段话。既像是列举自己的不耻罪状,又像是苦口婆心规劝自己迷途知返,他有些彷徨不定。
不得不承认,卫东内心的矛盾纠结,全让曾子祥掌握了,他在南阳几十年,既想做点成绩,又苦于没钱没办法,既想有人挑起发展重任,又怕人家控制了局面,自己说的话没干部听,虚荣心得不到满足……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对南阳还是有很深的感情,还是想这个地方能早日发展起来。
发展,另一层含义是利益!
“那合作是什么意思?”
曾子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道:“合作就是无条件的服从,我不会跟人搞互利互惠,在南阳的这几个月,崔万志做着组织部长,却不领会市委书记的意图,他只能滚蛋!梁好然敢在李东东的处理问题上出卖我,注定一边凉快去!陆不平、郑剑如果不牢记自己的承诺,他们还成不了第三……因为他们不会有崔万志、梁好然那么幸运!”
这句话说完,曾子祥的面目显出了一丝肃杀之气,南阳复杂的环境让他有些想法,是不是自己应该改变初衷,适当的加大杀伐决断力度,治不了这些人,就把不住方向舵手,就实施不了改革发展方略。
市委书记的办公室非常安静,一时曾子祥和卫东谁都没有说话,显然卫东在消化曾子祥的的极力敲打,在揣摩他的意图,而曾子祥也在给卫东专门的思考时间。如果此时有人闯进市委书记办公室,一定以为他们在为南阳发展共商大事,绝不会想到南阳的一号、二号人物正在比拼浑然内功、巅峰生死对决。
卫东的脸色极差到了极点,他极其复杂的看着曾子祥,心中霎时明白曾子祥跟自己说这么多话的原委,归根到底还是希望自己向他附首称臣,毕竟他的最终目的是要将南阳完全掌控,这是一个市委书记应该做的事和必须做的事,自己这个市长坚守几个月,看来终归挡不住,自甘败阵又丢不起人啊。
曾子祥观察着卫东的表情,适时提醒道:“你的夫人失踪,如果是另有隐情,自当别论,要是真是其他人所为,你是不是应该想一想,你忙活了大半天,照着别人的算计路线,一路似是而非的向我扑过来,在扑朔迷离中来个图穷匕见,最后结果呢?是不是刺杀我不中,被杀呢?”
“刺杀?曾书记,关着门说老实话,我从未考虑过要刺杀你?”卫东解释道。
这话不能令曾子祥相信,他漠然地道:“是吗?木县的事怎么解释?”
卫东摇头,道:“交警的阻止与我有关,县公安说追逃犯我也知道,但让县公安局几名民警向你开枪,绝对不关我的事。”
曾子祥盯着卫东道:“哦,原来你也早知道木县公安民警袭击我的事?既然面对面的说话,那你不妨告诉我一下,你当时在想什么?”
卫东坦然的道:“我感觉到卢国旺要对你不利,他不说明,我也没有阻止。不过事后我一想这事不对,他跟你没有生死相斗的结,他也不够向你下手的资格,而这事又不是我的意思,那会是谁?一个市委书记遇刺,矛头会指向谁?正是想到了这个,我才向卢国旺施加了压力,希望他能告诉我一点实情,可是他最终对我也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