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相思走近宝文堂的时候姜暖正端坐着似模似样的喝茶。现在正是暑季,姜暖先是在铺子里忙活了一阵再走着来了王府,正有些口渴,所以端起那盏茶杯来一口就把里面的水喝得干净露出杯子底上的茶叶来,“续杯……不是,续水。”姜暖指着空了的茶杯对立在门口的小厮说道。
岑相思瞥了一眼那茶杯面无表情的从姜暖身边走过,心中暗道:牛饮!
“王爷!”看见他从门外进来,姜暖赶紧起身站了起来,侧身道了万福。
“嗯。”岑相思闭着嘴哼了一声,倒是很有王爷的气势,“有事?”
“是啊,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反正每次见他都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所以岑相思这种表现姜暖并不在意,她从桌上拿起两份请柬来说道:“这段日子,承了您不少情,姜暖都记在心里了。明日我想请您吃顿饭。”
一个小厮走了过来接了姜暖的手中请柬,双手捧了递给岑相思。
岑相思终于觉得自己有些痛快了。
面无表情的接过请柬来看了几眼,他沉声问道:“请毕月乌干嘛?你和他很熟么?”
姜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道,你这不是废话么。还不是怕请了你,你家那口子也会跟着,我索性不让你为难,吃饭都让你带着家属。
“虽然不熟,也是见过几面的。不过吃顿饭,王爷若是觉得不妥,那请柬我收回便是。”姜暖平静地说道。
“倒也没什么不妥。等下本王会亲自转交给他。”岑相思把两份请柬都细细地看了,似是无意地问道:“你这字看着变了不少。”
“王爷真是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了您!”拍马屁总没错吧?姜暖赶紧把现成大大高帽子扣在了岑相思的脑袋上:“这确实不是不是小女子所写,这是舍弟执笔写的。”
“为什么不自己写?”岑相思再不看那请柬一眼,随手往身边的桌上一扔。他冷声问道。
“?”写请柬难道不能请人代笔么?没听说过这个讲究啊。虽然觉得岑相思问的奇怪,姜暖还是据实答道:“说来惭愧,我写出的字实在难看,连舍弟都不如,所以我只好请他代笔了。”
“走。”岑相思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姜暖的手腕拖着她就往外走。
“哎!这是干嘛,王爷你你放手,我自己会走……”就这样嚷嚷着,惊恐万分的姜暖一直被他拖到了笔生花阁上。
“出去。”岑相思对立门边的巧言说道。然后拽着嗷嗷直叫的姜暖就走了进去。
笔生花阁上那张巨大的柔软的长毛地毯不见了。地上已经换成了一张玉白色的象牙席,其他书友正在看:。姜暖鞋都没有脱就让岑相思按住跪坐在上面,然后他指着案几上的笔墨纸砚说道:“你现在就写,你要亲手写出本王的名字,还要写你要请本王过府赴宴。”
“那不是和我给您的请柬一样么?何必多此一举呢?”姜暖不解地问道。
“那怎么会一样。”岑相思撩了衣衫的下摆盘膝坐在姜暖的身边,拿了一支毛笔塞到她的手中:“那份是你家小鬼写的。我要你亲手写一份给我。”
“可是,都没有请柬了啊,我怎么写?”姜暖不好拒绝,心里又实在是烦,于是开始找理由。
“你只要写在那纸上即可。”岑相思毫不让步,大有你不动笔就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的架势。
于是有脾气的姜暖什么脾气都没了,只好认命的在一张纸上写了起来。
“我的名字你都不会写么?怎么写本王的爵位?再写。”岑相思从案几上抽出姜暖才写好的纸张丢在一旁,换了一张新的给她。
“王爷,哪有给您写请柬要写上您的名讳的?那于礼不合。”姜暖继续找理由。
“本王让你写名字,你就写好了。”岑相思说道。
没有办法,姜暖只好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下岑相思的名字。
“太丑!本王的名字都让你给写丑了……”这张纸又被他拿走扔在了地上:“再写!”
……
如此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姜暖一会儿跪着,一会儿蹲着,换了无数个姿势也没写出岑相思满意的文字来,倒是把她的火给写出来了!于是她把手中的笔一丢,身子整个趴在案几上耍赖道:“写不出来……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写不出来……我不写了!你要是再敢逼我,老子就哭给你看!”
岑相思没有再逼她。
身后一阵珠帘摆动的声音过后,姜暖的身子被拉了起来,岑相思把一张素雅地空白请柬放到了案几上,姜暖一看那请柬就鬼哭狼嚎起来:“不写!不写!我都快累死了……手都断了啊,断了……嗷呜,嗷呜……”
身后一暖,姜暖已经被岑相思抱在了怀里,而她已经‘断了’的小手也被他如玉的素手握在了掌中,然后他把毛笔拿了起来交到姜暖的手里,就这样扶着她的手悬着手腕在请柬上写了起来……
上一刻还叫的凄惨的姜暖下一刻就变成了哑巴!她身子僵直,心跳加速,目光呆滞地看着请柬上出现的与她的鸡刨字体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