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话惹恼了婶子,你们吃挂落……”
“哈哈!”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青山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不过才笑了两声就住了口,他平日谨慎惯了,这么张扬的一笑倒是自己都觉得不适应了,于是他对着姜暖说道:“我先过去招呼着那些上梁的工匠,让他们吃好了,给咱好干活。”
“嗯。”姜暖点了头,“我把这边的院子门锁上就过去,刚才那工匠师傅说了,晒粱,梁下不能有人走动呢……”打开挂在门外面的铜锁,姜暖又往院子里看了看,确定确实没有人了才‘咔哒’一声锁了,然后转身也朝着自家的院子走去。
才走了几步,就听见一阵抽抽噎噎的声音,那是哭声,听着还像是用力压抑着的哭声,“秋慧?你怎么站在这里哭啊?”姜暖贴着墙边才走到了头就看见双手使劲捂着嘴巴身子冲着墙哭得要背过气去的葛秋慧。
“东……东家……”葛秋慧没有抬头,似是不远被姜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她按捺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肩膀一抖一抖地继续说道:“我娘让我过来你问问什么时候开席。”
“现在就开吧,那么多人等着呢……”姜暖才说了半句,忽然想到葛秋慧的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好见人,只好说道:“你这是咋了?要是身上不舒服就回家去歇歇,我去和葛婶子说。”现在家里的院子里堆了好多人,姜暖只草草的问了她几句就想离去招呼客人。
“东家!”葛秋慧忽然用袖子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又吸了吸鼻子才说道:“今天我看见了,是青山哥给你家的正屋上的大梁!”
姜暖回了身,拧着眉头看着她,人后点了点说道:“是啊,是我托青山帮我做的上梁仪式啊,这有何不妥么?”
“青山哥帮你家上梁就是……就是……”葛秋慧说着豆大的泪珠就成串的又流了出来,然后她摇着头说道:“以后我,我也不和你争了,你要好好的待他,青山哥是个好人……呜呜,!”剩下的话她说不下去了,抬起了泪眼朦胧的一双眼睛痛苦的盯了姜暖一眼,捂着嘴‘呜呜’哭着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过了半晌姜暖才抓着脑袋苦闷的说道:“这都咋了?我是请青山帮着我家上梁啊,又不是他被我‘上了’,至于么,搞得我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缺德事儿似的……”
不过这疑问没在姜暖心里压了多久就被她问了个清楚,原来依照大梁的习俗,上梁必须是家里的顶梁柱式的人物才能主持的,一般都是家里的男丁去做这件事。比如父亲,兄弟,以及夫婿之类的身份才行,而姜暖对这些哪里懂得?因此就好死不死的自己想了这么一个主意,求着青山帮自己主持了上梁仪式,于是误会流言蜚语就产生了……
明白了真相的姜暖对这个讲究简直是哭笑不得,她在院子驴拉磨死的转了几圈后,才愁眉苦脸地说道:“我要知道是这个说法,说啥也不能糊涂地去求人家青山做这个事儿啊,这不是耽误人家终身么,他以后还怎么嫁人啊!”扭了头看见如意娘一副完全没有听懂的表情,姜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把话说反了:“我是说,让青山受了牵连不好找婆家了……”
“……”如意娘。
一个月后,天已经入夏,开始热了起来。姜暖新买的两座院落在完工后经过十几天的空置晾晒终于可以住人了。
于是姜暖二话不说就把做点心的‘阵地’从自家的厨房移了出去,到了新的院子里。
这两座院子分别就是为了做点心和住人用的。所以自然比姜暖家的厨房宽敞痛快了太多,那几个女人自是欢天喜地的搬了过去,毕竟天天守着东家干活她们也觉得不自在。
又忙着添了不少做工的用具,姜暖还给‘甜点心’增加了一个新的品种:豆沙蛋糕。让客人们又添了一个选择的口味。看着‘甜点心’销量越来越好的势头,姜暖又琢磨着开新店的事了。但城里一座临街的房子的价格可不是尚武庄这样的地方能比的,以目前她每个月的收入来看,估计还要再赞一个月才够。
蛋糕的生意已经步入了正轨,田里的落花生的长势也不用自己操心,姜暖就开始每天研究起新的点心品种来。单一的蛋糕口味虽然新奇,但人们总有吃腻的一天,所以推陈出新才能更好的吸引住客源。
石榴秀儿几个搬到了新的院子去住,阿温也不情不愿地回了自己的房间重新‘独立’,每日再谈生意的时候也会去做点心的膳房里去谈,姜暖终于又过上了她想要的安逸的,清净的,还有自己**的自在的乡间生活,这让她觉得人又轻松了起来。毕竟能赤着脚走在自家的木地板上,不受旁人打扰的发一会儿呆,这对一直忙乱不止的姜暖是久违了事……
骑着薄薄的被子姜暖在朦胧中仿佛听见好汉的叫声,与平日的叫声完全不同,倒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后的挣扎声。
凝神听了一会儿,姜暖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于是还叫决定爬起来看看。
就这样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裙,姜暖像只虫子一样爬到了门口,伸手推开了房门,就看见了站在开满了细小槐花树下的那个红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