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的唇柔软而微凉,只在岑相思的皮肤上轻轻一触便分开了。。而她站在不高的案几上,让岑相思的头正好倚在她的胸前,她揽着他的脖子并不用力,很自然的揽着,好像怀中的那个人是阿温一般。这让岑相思很舒服。
轻靠在她的身边,鼻尖里都是她的味道。很淡,没有一点他讨厌的那股子脂粉香气,纯纯的就是她身上的味道。有那么一刻岑相思是恍惚的,只想依着这温暖的怀抱闻着这淡淡的体香睡去。那是一种使人完全放松的安逸感,让他情不自禁的就想沉沦……
只可惜她也只抱了那么短短的一下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他,依旧赤着足又从案几上跳了下去,卷起那本账册揣在衣襟里,立马就让她的干瘪的胸脯鼓胀起来,而且还鼓胀成了一个很难看的形状!
看着她站在珠帘下一只冲着楼梯张望不已,岑相思心中忽地又窜起一股无名火来!
他缓缓地坐在了地上的垫子上,半个身子斜倚在一个大大的靠垫里。一只手臂支在自己的额上,一只手的指尖卷着一缕长长的秀发,他看着她那么开心的样子低低地开口说道:“姜暖,你轻薄了本王后就这么急着想走么?”
“啥?”姜暖的脑袋‘嗡’地响了一声,她木然地转过了身子,诧异地看着身后坐得很‘幽怨’的红衣美人有些结巴地说道:“你说……说我轻薄你?”
“难道不是么?你抱了我的身子,还……”岑相思忽然面上一红,头微微垂了下去,他想说‘你还亲了我’,可这话在舌尖盘桓了好久终是说不出来。停了片刻他才接着说道:“还么么哒了我……”
“呃!”姜暖抓了抓头皮,抬着脑袋仔细的想了想真恨不得回手给自己一个耳光!又得意忘形了!刚才自己那撒欢的行为放到现代社会就是个‘二’,可放到古代可不就是轻薄了人家么。
放下了抓着头皮的手,她嬉皮笑脸地走到岑相思身边,双臂支着上半身跪在案几一端,然后伸过脑袋去撞在他的脑袋上,在接到岑相思愕然的眼神后她才坏坏地说道:“哎呀呀,你看啊,你身子也被姐姐抱过了,而也被我亲过了,以后一定要规矩些。要从一而终……要乖乖地听姐姐的话,这样姐姐就对你负责……”
“什么?”岑相思听了她的话思维完全混乱了,过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是叫我做贞洁烈女对她从一而终么?想到这里,他的一张俏脸先是粉红接着就沉了下去,口气森冷地说道:“你要对本王负责?”
不待姜暖回答,一直靠在内室的珠帘后面看笑话的毕月乌却乌云一般的扑了过来,一下子靠到岑相思的身上声音颇为凄惨的低语道:“那这么说,思思你可是先要对我负责。我来府上这么多年了伺候你的时日也是不短,今日说到负责,你怎么也要给我一个名份!”
毕月乌身材颀长高挑,与岑相思仿佛,穿了一件黑色滚着金边的式样繁复很正式的袍子挤在岑相思与案几中间,不着痕迹地就把姜暖和岑相思隔了开来,这让姜暖吃了一惊,知道里面有人,就是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从内室跑出来凑这个热闹。
不过她还是有些感激这个俊美的青年人的,毕竟人家是跑出来给自己解围的不是么,她自以为是的这么想道。
“您是?”她歪着脑袋瞅着毕月乌很是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人家了。
“我是渭国的太子毕月乌。姜小姐,幸会啊!”毕月乌紧贴在岑相思的身上,扭着头很和气地对姜暖说道。
“你认识我?”姜暖更加用力的去想了,到底在什么情况下见过这个什么太子呢?不过想着想着她就想岔道去了:渭国太子?那他没事儿跑到梁国的逍遥王府来做什么?总不会渭国到大梁的帝都也是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吧?
“自然认识,那次姑娘在姜府的屋顶上可是很威风呢。。”想起她那次撒酒疯的样子恍若昨日一般,那次毕月乌可是笑痛了肚子的,好看的小说:。
“哦。”姜暖酒后失忆,对自己的那次劣行也是从阿温口中听到一些,她自己并没有什么印象。若有所思的又盯着毕月乌直勾勾地看了半晌,只盯得人家太子殿下那么厚的脸皮都有些不自然起来后。她才慢悠悠地问道:“您既然是渭国的太子殿下,为何总是流连在我大梁帝都呢?难不成真是为了这个妖精?”
接受到岑相思忽然回过头来恨不得掐死自己的眼神,姜暖赶紧吐了吐舌头改了口:“难不成真是为了我们王爷?”
听她说自己是‘我们王爷’,岑相思满意了,又红着一张脸扭过头去,心道:什么我们你们的,这个女人真是不知道矜持为何物……
姜暖的问题摆在任何有点脾气的人面前都要觉得有些挂不住了,一个国力弱小的国家连自己皇帝的儿子都保护不了,要送到强大的邻国那里去做人质,不得自由,那岂不是很丢人的是么?
偏偏从小就被送到梁国帝都的毕月乌殿下如说别人一般地轻轻说道:“我是渭国派到你大梁国的质子啊,所以只能留在你们大梁国的帝都。至于你说的这个妖精,嗯,说是为了他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