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花生剥成了梦魇,姜暖觉得吃了亏了,而且是大亏!人家是白天干活,而她是白天黑夜都和花生干上了,这是过的啥日子啊?
于是她决定搬家,说啥也得离花生远点,现在她看见花生就头大,哪怕是光着屁股的花生仁也不行。。自己的那个院子也修好了不少日子了,因为刷了漆一直有股子味道,所以一直锁了院门而所有的房间都在门窗大开的散味道,这些日子忙得都把自己还有家这件事给忘了!
住在姜府大宅子里的时候是听着外面的钟鼓楼里有报时的,而到了尚武庄就落后了,只能听着鸡叫起床。到了古代这么久,姜暖已经慢慢地习惯了这里的计时方法,反正也不赶飞机发射火箭,用不着那么精准。
侧着身子往外看了半天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也看不出到底是个啥时辰,姜暖撩了被子摸摸索索地走到靠窗的桌子旁点了油灯,“喔喔~”她抬头扯着脖子小声叫了一嗓子,“鸡不叫,我叫!阿温起来吧,我们现在就收拾,天亮就开始搬家,今儿晚上我们就能在自己家里开火做晚饭了!”
“诶!”听了她的话,阿温也兴奋起来,迅速地钻出被窝,出溜到地上,拿起堆在床脚的棉袍穿了起来,“阿姊,你也别穿着单衣站着,赶紧穿上点衣服,这屋里好凉。”小家伙边穿边细心地提醒着叉腰站在那里瞪着眼睛四处乱看的姐姐。
“没事儿,就阿姊这体格儿,在冷点也不怕!”因为穿的单薄,所以站在桌前的姜暖显得格外纤细,于是她这番吹牛的话也就显得很是滑稽了。
说归说,姜暖还是很听话地走了过去,也把自己的衣裙穿好。还没进三月,虽然开了春,但气温并不高,尤其是尚武庄这里地势偏高,西侧还影着一座不高不矮的小山包,入夜以后屋里屋外都是一样的冷,所以她们姐弟都还穿着厚重的棉衣。
“我们手脚轻些,人家都还睡着呢。”姜暖看见准备开门出去打水的阿温小声的嘱咐道:“先别洗漱了,我们就把这屋子里头的东西先收拾了。”
“好。”阿温听话的又走了回来。在姐姐的指挥下,两个人开始把这小屋里的东西收拾打包。
她们的东西很少,搬到尚武庄以后一直吃住在青山家,所以很多从姜府里运来的东西并未打开,如今都堆在外面的院子里,所以屋里的这点物品不大一会儿就收拾好了,只剩了那张一直陪伴她们的板凳床还支在那里,门板上放着几个收拾好的包袱。
等到青山娘听着鸡叫了三遍起身开了房门开始在院子里忙活起来的时候,屋里那几乎一夜没睡的姐俩正都靠在门板上放的包袱边打瞌睡。静坐了半天,她们开始还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儿,说着说着便都没了声音,终于在人们该起床的时候睡着了……
“东家小姐小公子出来用早饭了。”在青山娘的大嗓门的招呼声中姜暖立时醒了过了,冲着桌子上还亮着的油灯愣了会神,马上又肉疼起来:忘了灭灯,这灯油浪费的指定不少!
推醒了阿温开了房门走了出去,“陈婶子您辛苦啦。”姜暖对在厨房里的青山娘道谢道。
到了青山家,就一直是青山娘忙活饭食,总说姜暖是客人,说啥也不肯让她进厨房,其他书友正在看:。抢着做了几次都是如此,姜暖也只好由着她。毕竟客随主便么。只是每日用饭的时候她都会客客气气地道谢。这让青山娘可是笑过几回了,连说:还是你们大宅子出来的人事情多……客气的人都显得生分外道了。
“咱家里除了白菜萝卜没啥别的菜了,我看今儿天不错,落花生也都剥完了,要不咱们到镇上溜达一圈,我去买些菜回来。”青山娘端着一盆熬得厚厚的苞米粥走了出来,放在院子里早就摆好的矮桌上,扭头准备招呼那姐俩赶紧过来坐,“呦!你们都这都是咋了?没睡好还是累着了?别是病了吧?”
小屋门口站着的两只熊猫人,在折腾了半宿之后,一人挂着一副黑眼圈外加泛着青绿色如同中了毒似的面相,成功的惊到了青山娘。。
她几步走到姜暖姐弟身边,先把手在腰上系着的围裙上蹭了几把,然后把手伸向了姜暖的额头,皱着眉感觉着温度后又抚上了阿温的脑门,片刻之后她狐疑地说道:“不烧啊,这都是咋了……”
“没事儿啊。陈婶,我们就是睡得少了。今儿晚上早些睡就是了。”对于这个一缺觉就脸色犯菜生出黑眼圈的体质姜暖也很无奈。想上辈子的自己多牛啊!经常在打工回来后猫在被窝里用手机玩游戏,而且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游戏,比如:连连看!一玩就是半夜,直到自己的那个山寨手机都没了电才恋恋不舍地睡下,三四个小时后,她依旧能够精神抖擞的趴在教室里躲避着老师的骚扰看小说,从没人知道她熬过夜,这到了古代可好,连身体都退化了,娇娇弱弱地小身子骨小奶猫似的声音真是能愁死她!
“昨晚咱收了活儿我见您老早就睡下啦,咋还睡的少呢?”昨天剥完了花生壳她和如意娘还在院子里做着说了会子话呢,而那时候姜暖早就猫回屋里吹灯睡下了,这还睡的少?青山娘对此很不理解。
“少,你是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