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看到的?”杨玉环皱眉。
“……”白黎觉得自己又说多了。
不过为了让她产生误会,白黎还是老实地说道:“陛下让我兼负着姜姑娘的安全,我自然要时时盯着的。”
……
房间里姜暖在被岑相思揉了几下足底感到舒服以后,被自己口中发出的‘哼哼孜孜’地声音突然惊醒,她邪火当时就烧了起来,也分不清是生自己这个没气节的变现,还是痛恨岑相思太过了解自己,居然一出手就是狠招!
姜暖直接双腿一蹬,恨不得一下子把跪在自己脚边给自己又是揉脚又是捶腿的混蛋踹到瓜哇国去!
“谁要你献殷勤!早干嘛去了!七八月连个屁都不放,你当自己死人啊!”
姜暖踹得没轻没重,岑相思以为她不会再有所动作了,因此专心地在替她疏通脚上的穴道,看着她水肿地这么厉害,他心疼的不行。不曾想她抽冷子又是一脚这回是直接踹到了他的胸口上,而且姜暖是两只脚一起用力,一下子把他从矮榻上蹬出去老远。
岑相思还是跪着的姿势落了地,他双手支撑着自己上身,‘嘶嘶’地吸着气,半天没有抬起头来。
“你又装!每次都是用这一招!”姜暖费力地从矮榻上坐了起来,看见他的样子,心里‘突突’地猛跳了几下,生怕自己在气头上,把他伤了。
继而转念一想,他是练武的,本身就是抗衰抗揍,不会娇气到被现在的自己一脚就踹伤的。
又加上这家伙说谎成性,骗人的法子层出不穷,又会撒娇又会耍赖,所以姜暖对他的表现有点怀疑。
岑相思摇头:“这次我没有装……”
他的话才说出口,姜暖就知道自己真是错怪了他了,因为他缓缓支起的身子上,胸口处是一大片黑红色的印记,然后腥咸的血液特有的味道就冲进了姜暖的鼻端。
姜暖身体猛地往前一扑,直接撞到了他的怀里,然后伸手扯他的衣襟:“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要不要紧?”
姜暖的手伸进了薄薄的衣衫里,入手的是一片粘腻,她把手下摸到的东西先掏了出来,竟是几封染了血迹的书信。
姜暖看也不看,直接把书信往旁边一丢,又去脱他的衣衫,而岑相思却一下扑到地上,把那些信件像宝贝一样的都抱在了怀里:“这都是你写给我的!不能丢!”
“我写的?”姜暖粗粗想了一编,很肯定的确定:“绝不可能,我气都气死了,怎么可能会给你写信?这些信一定是有人骗你的!”
说完,她就从那几封信中抢出了一封:“我一看字迹和内容就知道……”
姜暖愣住了。
因为那封信确实是她写的。
但是不是写给岑相思的,而是她写给青山安排春耕事宜的信件。
“这些信怎么到了你这里?”姜暖闷声问道。
“你不理我了,我那个时候一直在四处征战,最远的地方到了漠北。我想你啊……可是,又不敢把自己身边这么多凶险的事说给你听,拍你为我担心……后来,我安排在尚武庄的人告诉我,说你给那个姓陈的写了信……”
岑相思说到这里,含着眼泪看了她一眼,然后气哼哼地说道:“我当时真气的想杀了他的!”
“你敢!”姜暖瞪了眼。
“不敢!”岑相思低了头。
“我就知道,要是杀了青山你就会一辈子不理我了。所以,我就让人把这些信都拿了回来,想你的时候就看一遍了……”
“什么拿?一定是你指使人去偷回来的!”姜暖毫不留情的揭穿他。
“那又怎么样!这些信都是你写的,你的都是我的!连你都是我的!他看过了这些信,自然就得还给我的!”岑相思瞪着一双都是泪水的眼睛,双手抱着那些信件,仰着脑袋,大声地宣布着他对姜暖的所有权。
对面的那个人脸上的泪水还在不断的涌出,一张俏脸也不知道多久未洗了,被泪水冲刷地一道一道地,他胸口阴着未干的血迹,但是他似乎并不在乎,仍旧宝贝似的抱着姜暖写给青山的信,然后告诉她:你都是我的!
“那……你是谁的?”姜暖费力的吐出几个子。
“我当然是你的!”岑相思想也不想就回答了她。
“哼!”继而他又冷哼一声:“别以为你生了我的气,某些人就有机会了……我才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呢!”
姜暖扭过身子,挪动了一下,把那个木盆拽了过来,将里面的布巾投了投,然后往前探了身子,伸手给他擦着花里胡哨的俊脸。
岑相思先是一愣,然后就挣扎起来。
“没事儿的,这些事我还是可以做的。”姜暖执着的想把他脸上的那些污渍擦干净,就是打架,也得面对着一个赏心悦目的美人不是?
擦了几把以后,她把布巾又丢在水中投干净,拽着岑相思:“你躲什么啊!我现在又不打你。就是帮你把脸擦一下啊。”看着她如躲瘟疫似的躲避着自己的手,姜暖气哼哼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