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曾用膳。Du00.coM”岑相思下意识的回答着姜暖的问话,就如同在尚武庄的时候,每天他翻墙而入,她都会问他的这一句一样。
“哦。”姜暖看着他,笑模笑样,口中甚至还在嚼着着食物。
她点点头,转身有面朝着桌子,扫了一下剩下的食材,然后一指毕月乌面前的八爪鱼:“就这个,都给我扔锅里……”
“好。”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毕月乌正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忽然有了事做,他竟像个下人似的,抬手把一盘子八爪鱼都倒进了滚开的锅中:“还,还要哪个?”他望着姜暖问道。
姜暖摇头:“就吃这个,八爪鱼啊,只有在渭国才吃的到。”她说着伸着筷子在锅里把堆在一起的八爪鱼扒拉开:“都吃啊,干嘛看我?又不能把我扔锅里涮着吃了……”
“对啊,对啊。”站在院门口没人搭理的岑相思也不觉得尴尬,施施然地走了过来,把站在姜暖身边的阿温往毕月乌身边一挤:“姜温,见了姐夫为何不叫?”
阿温端着碗三口两口地把里面的东西都塞进了口中,然后他用筷子指着自己满满堂堂都鼓成了两个大包的嘴巴费力地说道:“没看见我嘴巴这样都说不了话了么……”说完他很快又从锅里捞起块八爪鱼占了点调料,又杵进了自己的嘴巴,对着目瞪口呆的岑相思眨眨眼,那意思就是:看吧,这回真张不开了。
“姜温原来被暖暖管教的很好的一个孩子,竟被简玉那个该死的匹夫给教坏了!”岑相思很生气的骂了一句。
台阶得自己找啊,看这姐弟俩的意思是早就有了默契的,对于自己的突然出现居然都是临危不乱。
岑相思在心里一声长叹:骗妻之路还很漫长啊!
眼睛看着桌子上的食材扫了一遍,岑相思已经把自己想吃的几样东西摸清了位置,然后姿势十分优雅地拿起姜暖椅背上挂着的一块半湿的布巾,把自己的两只手细细地擦了一遍,然后又把布巾搭在了椅背上。
现在姜暖怀孕辛苦,越到后期身子先天虚弱不足的症状越是显现出来,除了腿脚肿的自己都怀疑和自己的身体不是一副了,而且还总是出汗,所以杨玉环就总投了一块布巾放在她身边伸手就那得到的地方预备着。
杨玉环去尚武庄的时候晚,没有见过姜暖做火锅,可岑相思却是早就吃过火锅的。
如今他擦干净了手,也不用人伺候,自己从摞着的几只碗中拿起一只,又起身弯腰从毕月乌那边把装调料的碗端到自己面前:“暖暖啊,怎么只给客人们做一种调料呢?我们在家的时候,你可是给我调了三四种,我还是喜欢那个麻将韭菜花腐乳的……”
姜暖不理他,把头从碗上抬起头来,又把一盘子带着皮的白虾都给倒进了锅里。
“还是暖暖好,知道我最喜欢吃虾了。”岑相思笑的脸上都开了花,看着就假!
“阿暖,既然陛下已经来了,你们有什么事都要好好说,千万不要伤了和气。”毕月乌站了起来。起身之后才想起,人家大梁皇帝莅临渭国,那是多么重大的一件事,怎么自己刚才都忘了起身行礼打招呼了呢?
“是啊,”窦崖此时也是才从惊悚中回过味来,对面坐的红衣妖娆的男子可是实打实大梁的皇帝陛下啊!自己的儿女老娘老爹现在都在大梁帝都讨生活呢……
所以他非常恭敬地给岑相思行了一个大礼,早就忘了对方曾经是自己的梦中美人了:“阿暖现在有孕在身,还望陛下多多体谅,她……脾气不好……”
“我脾气怎么了?”姜暖‘啪’地一声把碗摔倒桌子上,“阿温,再给我换个碗盛点作料,这碗里都是汤了……”
阿温二话不说,拿起一只空碗,装了一大勺子调料,双手捧着递到姐姐手中,然后扭头就朝着国师府方向跑去:“毕伯伯,您一个人很闷吧,还是我来陪您吧……”
阿姊生气了,反正那个谁谁啊也是不敢欺负她的,阿温决定先溜为上,防止误伤。
“陛下现在一路风尘,舟船劳顿,先与……”毕月乌看看甩开腮帮子就知道吃的姜暖一眼,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
在岑相思没有来的时候,他可以随着窦崖和毕月卿一起很顺口地叫她:姜暖,阿暖。
可现在当着岑相思的面,再这么称呼似乎有些不妥。
哪能叫什么?毕月乌脑子百转千回,也没找到个合适的称呼。
“唉!”不知不觉中,他居然叹了口气,算是有些理解姜暖的尴尬与为难了。
作为一个女人,大着肚子,马上就要生产了,而她自己还是个没名没份的……换做这个女人的身份如果是自己的嫡亲胞妹,自己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和岑相思说话吗?
也难怪阿温见了他就跑。这样的姐夫确实不招人待见!
“相思,你不要欺负阿暖!”话说到一半,毕月乌忽然转了口气,伸手拉着窦崖抬脚就走:“你先好好哄哄啊暖,咱们有什么话都等你把她哄开心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