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着队走过。
杨玉环才想掀开帘子看看就被姜暖制止了:“别多事。不到赤河县,我们都不要再打开这帘子了。”
“好。”杨玉环听话的松了手,规规矩矩坐好。
杨玉环确实不从聪明,但是她听话,姜暖让她做什么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在她看来,她的命就是姜姑娘救得,早就不属于自己了。
“外面好像过的是军队。”马车再次走了起来,明显比平时走的快了。杨玉环坐到姜暖身边小声说道。
“嗯。”姜暖轻声应了。她知道马车越走离着阿温就会越近,而离着他就会越来越远……她们姐弟是安全了,可他呢?
“相思……”姜暖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叫着这个名字。“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这回马车走的路途很远,路上她们连休息都是在车厢里,就这样晓行夜宿地走了两天,夷陵的城墙大门终于出现在了她们的视线里。
“不能再走了。”一进夷陵城白黎就在车外说道:“得找个地方给这匹马好好喂喂草料饮些水。”
“好,”姜暖探出头,看着那匹跑了这么远的马儿,胯骨两边的皮毛都被缰绳磨得破了皮,血肉模糊的。“就在这里停车吧,我们下去走走。”
“是。”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姜暖从车上跳下来之后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扶着马车站了会儿才缓过劲来。
随后下车的杨玉环并未看出姜暖的不妥,以为她是在等自己。
东张西望地四处看着,杨玉环轻声说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来这么远的地方呢。”
姜暖笑了笑,“我也没出过帝都。”说着她径直朝着一间不大的药铺走去,“等我一下。”
“嗳。”杨玉环才应了,就发现笔直地立在马前的白黎似乎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
杨玉环这两天见到他都会觉得很尴尬,有心给他陪个不是,可话到嘴边就是开不了口。如今收到对方这饱含深意的一眼,杨玉环赶紧转了身子背对着他,然后细细地品味那眼神中的含义。
不想不要紧,这一想,杨玉环觉得白黎的眼神只能代表两个字——嫌弃!
“他竟然嫌弃我?!”当这个使人自卑的念头像野草一样蓬勃地滋生在杨玉环的脑海中之后,她决定不再给他赔不是!而且她心里盼着这看不起自己的东西能有机会被千人骑……
“等到了客栈,把这个给马涂上。”姜暖从药铺里出来,买了些药给皮肉受伤的马匹。这么远的路程,离了马只凭腿走回去那是很悲催的事儿。
更何况这匹马还是岑相思送给她的呢……
一想到岑相思,姜暖的心里就酸酸的难受,她强迫自己不要回头望向帝都的方向
“是。”白黎伸手接了,把那包药揣在怀里。
“这里离赤河县还有多远?”姜暖问道。
白黎细细地想了想才说道:“出了夷陵城没多远就是赤河县,就是咱们的马匹需要休整一下……”
姜暖缓步走向拉车的马匹,连日的奔波,马儿已经脏的浑身是土,皮毛都失去了光泽。
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马鬃,看着马儿的眼神也有些暗淡。
岑相思给她买的这匹马并不适合跑远途,如今这一路走了这么远,马儿的消耗极大,已经体力不支。
“我们找家大些的客栈,把马车寄存在那里,然后我们雇辆车去赤河县。”想了想,姜暖拿出了主意。
几个人在一起,姜暖就是主子,所以自然是她怎么说就怎么办。
于是马儿被寄存在夷陵城的一家客栈里,白黎把药留给了店里的伙计,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法子,姜暖就看见牵着马儿向马厩走去的伙计轻手轻脚的,像是在伺候老太爷!
好吃好喝的休息了一阵,姜暖提着她那个都是银票的包袱在街上张望,她也不知道要到那里去雇马车。
没了马车赶,白黎也成了游手好闲的人物。他站在姜暖的身后总不会里她太远。
伸手把姜暖手里的包袱接了过来,搭到了自己的肩上,“东家,咱们往城门那里去看看。来的时候我看见到路边上是停着不少马车的。”
“好。”姜暖左右看了看方向,就带头往城门处走去。
白黎马上亦步亦趋的跟上了她。岑相思给他的任务可不只是当个车夫,他还是姜暖的护卫。
杨玉环低头瞅着自己手里的小包袱,撇撇嘴,用力甩在后背上,然后把两个角扥了过来在胸前打了个结,抬头挺胸地追了上去,三挤两挤地就把白黎从姜暖的身后挤到了第三位。
白黎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杨玉环,然后自动又往后退了半步。
杨玉环一直是感觉着白黎的动作的,所以他才一后退,她就感觉到了。
心里很难受地拧了拧,杨玉环快步走到姜暖身侧。这回她与白黎的距离可以隔了一步多远了……她有些垂头丧气。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使人厌烦的。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