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姜暖赶紧出声叫住了他:“这事儿事关秋慧的名声,您说的,我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也请您告诫尊夫人不要外道才是!”
“明白,明白!”赵把总点头应了:“这亲事要是成了,她也算是我家亲戚,我那婆娘断不会这么嘴碎的。”
“那就好。”姜暖这才放了心。都是尚武庄的人,葛秋慧虽然说话办事有点二,但她现在改变了很多,也不想过去那么讨人嫌了。所以依着姜暖护短的性格,肯定会护着的。
第二天,依照商量好的,姜暖好说歹说地拉着如意娘来了跑马镇,果然和赵把总的夫人很‘碰巧’的遇到了,她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让她们能够单独说说话。
等过了一个时辰姜暖提着大包小包寻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脸色惨白,眼神直勾勾地如意娘一个人坐在市集拐角处的石头上傻了一般。
“唉……”养儿养女都要操心。当娘的人心里什么都得装着。姜暖长叹了一声。挨着她坐了下来:“婶子,咱一会儿雇辆车回去吧,我又买了好多东西。给您家也带了一刀肉。”
“东家……”如意娘目光涣散地望了姜暖一眼,然后用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姜暖没有说话,只用手在她的大腿上拍了几下。
“您都知道了吧。”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衣袖抹着脸上的泪水,抽抽噎噎地说道:“我们葛家的脸面都让这个丫头给丢尽了……”
“婶子,不能这么说。”古代人与现代人的很多观念是不同的,姜暖只能安慰地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如今这门婚事只要是秋慧自己愿意的,而他们两个能够好好过日子不就行了。别人再说什么,能有秋慧过上舒心的日子重要?”
“话是这么说,可……可这么丢人显眼的事,你让我怎么和爹说啊?”如意娘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老实叔那边您什么都不用说,他心里有数。”姜暖和葛老实打交道不少,倒是觉得他平时不言不语的,其实心里啥都明白。
“前两天,孩子他爹还说让我看住了三丫头呢,说这孩子心都野了。”如意娘低着头小声说道。
相对无言,两个人在那里做了良久,也都明白,这个时候说什么也都没用了,于是姜暖雇了车,与两手空空的如意娘又回到了尚武庄。
天气最热的时候,刘家请了跑马镇上最有名的媒婆到葛家提亲,在葛老实的一片阴沉的脸色中,两家很快的交换了生辰八字。还没等庄子里的人明白过来,只隔了一天,刘家就吹吹打打的下了聘。
这下尚武庄的人可是有的说了,各个都盯着葛家看热闹。不管怎么说,在他们这种地方大夏天的下聘赶着成亲的事儿还是太少见了!于是不出意料的,很多人对着葛家的人指指点点。
“听说是刘家的老夫人得了病,道观里张仙人说必须的冲喜才能好。”姜暖在和青山娘闲聊天的时候,‘无意’间透露了内幕,于是新的流言又起,都说刘家那个老夫人病的不轻,现在已经地出气多进气少了……
不管怎么说,对葛秋慧说三道四的闲言碎语一下子就没了。如意娘背后只给姜暖作揖连声道谢,就差跪地上磕头了。
接着就是定制嫁衣,置办嫁妆。
因为葛秋慧的肚子耗不起时间,所以一切从简,两家人和疯魔地忙了四五天,第六天,就是定下的葛秋慧和刘宝才成亲的日子!
因为是家里的老丫头,虽然说话办事这么的不招人待见,但葛老实夫妇还是挺惯着她。前两个女儿出嫁的时候家里穷,几乎没有给大女儿和二女儿陪嫁,直到了现在,都让两个闺女在婆家抬不起头来。
这回葛秋慧出嫁,虽然办的匆忙窝火,葛老实还是咬牙给她置办了四抬嫁妆!这让不禁让两个匆匆回了娘家送妹妹出嫁的姐姐们眼红,连庄子里的人见了也都直撇嘴!
四抬啊!听说跑马镇上的药铺掌柜家的女儿出嫁也不过如此了……
刘宝才骑着高头大马十字披红来尚武庄迎亲的时候,很有几分意气风发的感觉。
只是才塞了红包好歹叫开了葛家的院门,他就被自己的老丈人给较进了内室。
“关上门。”换了一身新衣,脸朝着墙,看不到表情的葛老实沉声说道。
“是。”第二次当了新郎官的刘宝才对这个不爱说话的老丈人有些怕。于是赶紧听话的把屋门关了。
这时,葛老实转过身来,二话不说拿起手里的鸡毛掸子对着刘宝才的后背就抽了过去:“真想打死你这个下作的东西!”他边抽便狠狠的说道。
刘宝才是个秀才,原本就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从小就没有挨过打,只硬抗了两下就杀猪般的哀嚎起来,一手挡着雨点般落下的鸡毛掸子,一边求道:“岳父大人,您放心,我以后断不敢亏待了秋慧……哪怕她不愿意在我家,我们搬到这边来住也行……”
“搬这边来?还让我们伺候你们么!”葛老实只看眼前这个穿红挂彩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可恶,下手一点没有轻。
“爹!”已经穿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