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她家原来的院子里,阿温房间那侧原本的空地上,又东西走向地盖起一座小楼来,房子不大,上下两间。用的还是和原来的屋子一样的石材盖起来的,虽然不是很高,但已经是尚武庄第一座正正经经最高的建筑了!
最早石榴和秀儿以及后来的几个女人都搬进了姜暖后来买的吕淑仪的那个小院儿。
而她们原来的住的地方,后面挨着的两处院子被姜暖给打通了,合成了一个大院子,里面只倚着一侧的院墙盖起来三间砖瓦房,而剩下的两面墙,是到吧形状的,被直接盖起了一溜的牲口棚。
牲口棚的模样才大概显露出来的时候,尚武庄的人,尤其是下地的男人心里就热了起来,东家这是要准备的买大牲口了!以后再犁地耕地的时候,要是有头牛或是有头驴拉着,那得省多少力气?
这可是大牲口啊!方圆十里之内,家里能用上大牲口的还没有一家呢!他们尚武庄的人马上就能种地有牲口赶着了,这,能不让这些庄户人兴奋么!
房子一盖好,来不及请大伙大吃大喝的庆祝一番,姜暖就放下这些,开始督促着开始收获种在地里的第一茬蔬菜!
按照正常的时间,现在地里的蔬菜也就是初熟的时候。若是按照青山爹和葛老实的意思,那就应该再地里多种几天,哪怕是四五天,这菜就比现在好看多了,而且味道也会强上不少。
但姜暖坚决不许。她就是要争出个四五天的时间来,这可都是银子啊!
宁吃仙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这是人们普遍的心态。
再常见的蔬菜,你只要在别家都还没有的时候就抢先上市,那就抢到了商机,那价格可是与蔬菜大批产下来的时候高出不止三四倍呢!
六天时间。当同类的蔬菜经过采摘,开始大量地涌进帝都的时候,青山爹和葛老实已经带着自己的一拨手下,开始平整种过菜的土地,施肥,准备播种新的蔬菜。
当那些菜农们开始意识到今年的菜市好似忽然起了很大的变化后,帝都的百姓们却在吃着姜暖让提早上市的那些蔬菜。
虽然价格确实贵了很多,但是已经一个冬天没有见过绿叶菜的人们,在看到那些嫩嫩的水水的养眼的绿色的时候,就已经管不住自己的荷包,银子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落入了那个叫姜暖的女子的口袋……
时间就是金钱,这不是一句口号。姜暖切切实实地把它落实到了实处。
“一成啊!”看着每天数银子数到手软的赵把总,姜暖伸出一根手指,不忘提醒他您老也该付我工钱了。
于是赵把总痛痛快快滴把二十两银子包好双手捧着送到姜暖面前。
如果说原来他只不过是想利用姜暖为自己的仕途谋一些便利的话,那现在他对姜暖的能力已经到了心服口服的地步,言听计从。
“姜小姐,青山爹没和您说说石守才的事儿?”对面营里的那两口子自从被姜暖收拾了以后,现在是完全收敛了。
尤其是金玉茹后来又找了时间特意和姜暖谈过一次话,除了对他们雇了人去砸姜暖的点心铺子这件事道了歉以外,她还特意说了:“我现在大着肚子,只想在家好好养胎待产。不会再到外面来挑事生事。”
姜暖很平和的点了头,还说了些祝她‘早生贵子’的话。听得金玉茹也是眉开眼笑,见了她也觉得亲切很多。
冤家宜解不宜结,得饶人处且饶人。姜暖觉得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只要他们安生了,不再给自己这边捣乱就行。
现在赵把总好端端地又把这事儿提了出来,姜暖低着头仔细想了想就猜到了他的用意,他与石守才已经是积了四五年的恩怨,他心里的气还没有消,所以话里话外的意思,依旧是想姜暖出手,把石守才赶尽杀绝!
“这个不是青山爹的意思,是赵把总您的意思,您看不了石守才还好好地在您眼前出现。”姜暖一针见血地说道。
“嘿嘿!”赵把总看着附近没人,所以也开门见山恶狠狠地说道:“这小子他娘的欺负了我好几年,我看见他就心里窝火……”
“我只问您一句:现在觉得可安逸?”二十两银子挺沉,姜暖觉得揣着袖笼里,坠得袖子都快掉下来了。
“安逸!”赵把总点头:“这几年,也就是现在才痛快的像是过日子,咱的地里也挣出银子了,等到了秋上,苞米一收,交了皇粮,我看剩下的足够我们吃一冬天呢。”
“嗯。”本想拿了银子就走的姜暖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您想想,现在如果把石守才换掉,那边的把总有可能是您这边营里的弟兄么?”
“那不可能。一般都是先把那边的副把总提起来担着。也没准儿是上面直接给指派的新把总过来。”
“是啊,现在这样不是挺好么。应该是石守才看着您害怕,躲着您才是。您只要安安生生地经营自己的这点地就好了。这么下去,只需要一两年的功夫,当初您那点给营里的弟兄们谋些好处的愿望就能实现,何必非要把石守才干掉?”
“万一换上来的把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