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说道。
“知道了。”姜暖头也不回的应了。
到了青山家,姜暖当着哥儿两个的面把自己刚才在娇娇娘家看到的事情一说,青水就穿上棉袍子往外走:“我过去看看。”他急急地说道。
“青水。”姜暖叫住走到院门口的青水说道:“那个偏方你也得劝劝她,别给孩子用了。看病要是缺银子,我这里有,你可以到我家去拿。要紧劝她赶紧带着孩子去看大夫,别在耗着了。”
青水欲言又止,还是点了头,推门快步离去。
“什么偏方?”青山狐疑地问道。
姜暖把自己的听到那个偏方给青山讲了一遍。又把自己看到的娇娇的样子也讲了。
“真是胡闹!”青山低低地骂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子,拿了一个小包走了出来,匆匆朝着院门走去:“我也过去看看,听着这症状,娇娇不太好啊!”
姜暖这才想起青山在没有回家种地前一直是在跑马镇的药铺子里做学徒,跟着铺子里坐堂的大夫也学了段日子的医术呢。自己刚才有些心急,倒是把这个给忘记了。
“那我回家去等消息了,她看见我烦不让我进她家。”听见青山肯过去帮着看看,姜暖立时觉得轻松了起来,若说靠谱,青山做事可比青水稳重太多了。
走到家门口,姜暖摸了脖子上挂的钥匙出来,才要开门,想了想又往娇娇娘家走去。娇娇娘是个寡妇,如果被人家看到她家里一下子进去兄弟两个,那是会被说闲话的。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平日里她也是为了避嫌才大门紧闭不与街坊四邻往来的,饶是如此,还是因为她生就一副风流的体态,平白地招了不少闲话。
姜暖要是在她的院子里那就好说多了。
走到自家作坊的门口,姜暖对着里面喊道:“葛婶子,您家如意又跑官道上去了。”
“这死孩子!现在没一会儿安生时候。”如意娘一边骂着无辜的小如意,一边急匆匆地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姜暖看见她赶紧连忙迎了过去,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如意娘点了点头,两个人不声不响的一起去了娇娇娘家。
姜暖是个姑娘家,有如意娘伴着一起才是最提体面的。
娇娇娘家一直紧闭的院门此时四敞大开着,连正屋的棉门帘子也挑了起来架在门上,无论是谁走过她家的门口,都是能对里面的情景一目了然的。
这封建社会的陋习啊……姜暖摇了摇头。知道这个不是娇娇娘自己,就是后来的青山故意这么做的。毕竟人言可畏。
姜暖毫不迟疑的迈进了院子,抬手把门帘又放了下来。这么四敞大开的,用不了多一会儿屋里的温度就会变冷,娇娇那小丫头会更受不了的。
姜暖拉着东张西望的如意娘站在屋子的中间,她伸着脑袋往内室望去。
“你们这是?”眼里含着泪水的娇娇娘捂着嘴从内室快步走了出来,看到屋里不请自来的两个人蹙眉。
“给你就个伴,等青山给娇娇看好了,我们就走。”姜暖简单扼要地解释了几句。
娇娇娘不在询问,她坐在桌边双手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姜暖心中一沉。侧头与如意娘对视了一眼,二人眼中都是同样的内容:难道这孩子已经没了?
“咳咳……”屋里传来两声微弱是咳嗽声,是小孩子的声音。
“娇娇?”娇娇娘起身就要冲进内室,却被堵在门口的青水伸臂给拦了下来:“淑仪,我哥不是让你在外面等一会么?你就别过去了,施针时候最怕扰乱心神。”
淑仪?青水这么亲热的一叫,才让屋里的姜暖和如意娘记起这个娇娇娘也是有名字的,她的闺名叫做吕淑仪。
如意娘皱着眉头看向青水,满脸的惋惜之情,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说:好好的一个小伙子,找什么样的姑娘不行,你怎么就看上个寡妇呢?
“那个。”收了针,青山把银针又收回布包,小心地缠好。他起身到了外屋非常为难地说道:“镇子上的大夫是医不了这个病症的。我只是暂时调顺了娇娇的气息,使她不至于憋闷。如今她已经是内毒外侵,这么凶险的病症,一般的大夫都已经医不了了。”
“通”地一声,娇娇娘直直地坐到了地上,眼神涣散,如着了魔似的低语:“阿姊,我没带好娇娇,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怎么会是对不起她的姐姐呢?难道?众人都四窥探了什么秘密一样吃惊的互相看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还有没有法子?或者专门治疗拉肚子的药?”姜暖想了想,还是先解决这个问题吧,现在没时间八卦。
“我只听药铺里坐堂的师父说过,宫里有种秘方丸药叫做‘三金丸’是专门治拉肚子的灵药。可这种药我们平民百姓到哪里去找?”青山迟疑地说道。
娇娇娘在听了青山的话以后一双美目已经完全失去了光彩,黑窟窿一样的扣在脸上,看着有些吓人。
她扶着凳子试了几次,最后还是在青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幽魂似的往内室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