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狠招数啊,自己果然是聪明,进宫才半天就无师自通了。
“坐下坐下。”看见这样的半截木头惠帝也觉得了然无味起来,他立起身子走下了凤塌的台阶:“皇后啊,留她们用膳吧,朕也安排了午膳大宴群臣,就不陪你们了。”
“是。”吴皇后起身应道。
看着惠帝迈着四方步朝宫门口走去,除了宸太妃作为皇帝的长辈仍在原座位上没有动以外余下的人都站了起来恭送皇帝。
“老九啊,今儿这宴上咱们兄弟几个可是要好好喝几杯。”出门前他对着站在原处未动的岑相思招了招手。
“好。”岑相思抬头迈步走向他,兄弟两个各怀鬼胎一派亲密的携手而去。
岑相思已经明白了,皇兄就是要把自己捏圆揉扁的攥在手心里,若是听话便还罢了,不听话么,如今他已是不比从前了,他也有软肋了,姜暖就是他的软肋。
皇帝才一出去,皇后就笑着招呼大家坐下喝茶聊天:“都坐,本宫这就派人去准备,等下我们也饮上几杯水酒乐呵乐呵。”
现在派人去准备?那等膳房把菜做好得是什么时辰?皇后已经是在告诉大家了:就没打算请你们吃这顿饭!
于是有懂事的命妇连忙起身诚惶诚恐的请辞,用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明是自己家里实在事,不好再多耽搁,改日再来拜见,今日就先不留下用膳了。
再于是皇后娘娘非常惋惜的允了大伙的请求,连说:“大过年的,本宫也不强留你们了,改日一定要在宫里用了膳再走,”
那些贵妇人自然又是感恩戴德一番,纷纷离开了长春宫。临走的时候吴皇后特意给每位客人都拿了一包礼物,说是南方进宫的新鲜物,宫里也是才见的,大伙儿尝个鲜儿。
姜暖就跟着这么一堆人混着又离了宫,从始至终皇后娘娘再没有用特殊的言语和她说一句话,甚至多看一眼。
“哼!还怕老子动心思给你当儿媳妇啊?看把你美的!”姜暖抱着那个摸起来硬邦邦的包裹提步向宫门走去。
再没了一点兴致,姜暖只觉得在皇后娘娘宫里的这一会儿工夫竟是比一辈子还长似的,脑子一直在告诉运转着,累人的很。
跟着众人的身后在宫女的引导下走到了皇宫的门口,与那些到现在也没有说过一句的妇人们做了别,姜暖抬头看看天色似乎还很早。也是,黑灯瞎火的天还没亮就进了宫,现在这个时辰也顶多就是快用午膳的时候。
“姜小姐。”一个护卫打扮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躬身施礼道:“王爷的马车在那边,请随我来。”
“不了。”姜暖把手中的包袱交给那个侍卫,知道这是逍遥王府的人:“王爷留在宫里赴宴还要等会子才能出来,我不等了。”
“可是?”那侍卫走了两步拦住了姜暖的去路。岑相思留过话,让姜暖出宫后先在马车里等着。
“没事儿,我只是想自己走走,你只跟王爷说我是自行离去的便是。和你们没有干系。”姜暖绕过侍卫头也不会的朝前走去。外面的空气这么好,皑皑白雪下的天地这么宽阔,她实在不想再闷在岑相思的马车里了,再说那上面到处都是他的影子味道,只会让她才静下的心又浮躁起来。
她想静静,好好地静静。
慢步走在厚厚地积雪上,脚底不时地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姜暖无意识地专往没人踩过的地方走,让那一片洁白平整的地面上留下自己的脚印,而她想象的安静似乎还是理她很遥远,此刻在四周安静的雪地上,孤独地行走的他,心里是紊乱的。
她喜欢岑相思,岑相思也很喜欢她。可悲哀的是那个很喜欢她的宠她的男人却是可以为了一点事情就会怀疑他的人,这让姜暖非常的受伤。
他的母亲对自己的态度。他的皇兄皇嫂对自己的态度,这些都让姜暖心寒。
在他们的心里,自己是棋子,是宠物,是话题,是牵制别人的工具……惟独不是姜暖!没人在乎她的感受。甚至没人把她当人看。
这样冰冷的环境,她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这不是我想要的。”她再一次的抬头望天。心在纠结的痛苦的时候,只有多看看宽广的天空才能稍稍纾解吧:“这不是我想要的。”对着天空姜暖一遍遍喃喃自语着。
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岑相思才回了王府。姜暖没有乖乖地在马车上等着他,他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这一次,他是真伤到暖暖了。
别人都不懂她,他应该懂得。
这个女子从未和他要过什么,不管遇到什么,他看到她的时候,暖暖的眼睛里都是有温度的,是使人想靠近的依偎着的温暖。今天,他却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失望,空洞……那种皇宫里处处存在的无望的眼神。他不要她的暖暖这么看着他。
急匆匆地冲出马车,飞身掠到霞蔚轩的门口,他迟疑了,很害怕里面是人去屋空的景象。
“玉环姑姑,你看我这个灯笼里蜡烛快燃尽了,给我换一支吧……”院子里传出阿温清脆愉悦的声音。这声音让岑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