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潇,竟然不知该怎么办。她愣在大厅里,直到一个服务生走过来问她:“小姐,你需要什么饮品吗?”
予潇讨厌别人在这种场合叫她小姐,她疾步走出大门。后半夜的大街上一片凉爽,有些醉醺醺的行人不怀好意地盯着她,仿佛她是一个可以招徕生意的街女。
她连忙招呼一辆出租车,当司机问她去哪时,她略一沉吟,竟然说出了麻尔康家的地址。
走进麻尔康豪华的家里,她有一种不由自主地向往,这里的一切都那么舒适安逸,她想起单位的宿舍心里就不由地排斥,那里不仅简陋,更多的是透着令人气恼和嫌恶的寒酸。
她走进豪华的浴室里,调好水温,在花洒下静静地享受着水流对她身体的爱抚。她喜欢豪华,她喜欢富贵,她喜欢衣食无忧,她喜欢挥霍金钱的感觉。这些爱好,使她对麻尔康无法离去,因为她的所有梦想,麻尔康都能为她实现。她不敢想离开了麻尔康会是怎样的生活在等着她,至少,她已经渐渐地对CC的关心越来越少了。
总是看到“宁可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在自行车后面笑”这句话,她深知自己现在就是在宝马里受着煎熬,但是她比所有嘴上总念叨这句话的女孩都清楚,她虽然和麻尔康在一起的感觉,跟与一头畜牲没有两样,但是,由于富贵的诱惑,她觉得忍受牲畜对她不停地ling辱也不是特别困难的事。
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她穿着一件薄薄的丝绸浴衣。在硕大空旷的客厅里,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手边是一桶瑞士产的薄脆,吃在嘴里,绵软得仿佛能流出奶油来。她眯起眼睛,把薄脆含在舌面上,慢慢地品着它在舌头上一点点地变酥,然后再一点点地变软,最后化在她的舌面和两侧,这种感觉真是舒畅极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大门一阵响动,接着就是一阵沉重踉跄的脚步声,然后又传来门扇被狠狠摔上的巨响!日子显得特别漫长,盛夏仿佛是一架纺车,一点一点把人的身体抽空,最后就剩下了空虚。
予潇坐在办公桌前就这样呆呆地愣着。她已经习惯了每天听从麻总的发号施令,然后她就按麻总的部署开始紧张忙碌的工作。忽然一下子,麻总变成了植物人,也不知道要沉睡到什么时候,整个公司陷入了混乱,所有的员工上班就是坐在电脑前上网,有的打游戏,有的聊天,有的炒股,有的干私活。予潇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她的工作变成了熬时间,她的目标模糊到一片混沌。
她和公司都陷入了空前的危机之中。
在这种情况下,麻尔康自然就成了公司的中心。他是这个公司出资人的儿子,他爸爸倒下了,谁能代替他呢?过去予潇指挥安排着麻尔康的工作,那是因为她是代替麻总在给麻尔康下达着指令,可是现在她还能给他再说什么呢?
麻尔康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尽管有时候他还不能出大的力气,坐久了骨折的肋骨还会有些疼痛,但是他现在自己开车兜风、喝酒放浪,却丝毫不受影响。
他成了老总,他就天天给予潇安排和自己在一起的工作。予潇不能拒绝,因为工作总是要做的,她只能要求自己顺畅地接受这一切。
电话响了。
予潇接了起来:“您好!这里是智通……”
电话那边传来麻尔康震耳的叫声:“予潇,不要拽了!是我!今晚我们陪最大的色拉油老总吃饭。现在收拾一下,要漂亮一点哦,不要给我丢人啦!我最喜欢你色迷迷的样子啦!哈哈哈……”
整个晚饭就是在黄色笑话中度过的,色拉油老总真是和他的产品名称相配,都是色到了极点!他不停地讲着那些男女之间的笑话,整个酒席就是一个黄段子大比拼的讲习所,每个人都兴致勃勃地讲着自己珍藏的那些黄色小故事,然后整个席间不停地爆发出淫浪的大笑声。
喝酒之后,他们又一起去了KYV,麻尔康为每个人都叫了一个陪唱的。予潇惊奇的发现,她的身边也有一个忸怩的小姐,不停地劝她喝酒,总是殷勤地问她想唱什么歌。她有些愠怒,对那个小姐质问道:“你管我爱唱什么歌!你喜欢唱什么你就唱你的嘛!老烦人的啦!”
小姐吓得不敢做声,在她身边乖乖地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这时,那些男人们越来越放肆,一个小姐几乎被扒得一丝不挂,在桌子上跳来跳去,刺耳的尖叫声和笑声混成一片。
予潇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下去了。
那些男人虽然没有人对她表示出丝毫的不恭,但是,由于他们当着她的面和其他女人做着下流的游戏,予潇觉得自己似乎也被那些人调戏着。
她站起来走出了包厢。
走廊两侧全是一间一间包厢的门,不时走出步态踉跄的男男女女,他们相互搂抱着往卫生间走,一边走一边相互说着放肆的甜言蜜语。从每个门里都传出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荒腔走板的歌唱声。
予潇站在这里觉得自己简直跟个傻瓜似的,她想走,可是又不敢就这样离去。现在的她对麻尔康不敢对抗,因为现在的她失去了麻子庐这个靠山,她就只好俯就在麻尔康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