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
风亦芜点头。。
印潇卓也点头。两人心照不宣。
“潇卓,我有点好奇,沈盐盐,是个很可爱的女子吗?”
一缕深浓的眸光,闪现在男人的目光深处:“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特别有味道,特别有个性,特别好玩。”
不可抑制的,他仿佛再次陷身回忆:“我们两个很合,很合。”
心头的遗憾是汹涌的:“她不嫁给我,可惜了。”
佳人吃吃地笑了,仿佛她只是一个置身事外却参透他心的友人:“你的心,总是很难猜。但现在,改变了。”
“我以为你会冲出来的。”
送走了印潇卓,风亦芜回到另一个房间中,对着里面的另一个男人,盈盈浅笑。
男人的脸色阴沉,却没有发作:“打他吗?不必了。”
风亦芜一时好奇:“你担心打不过他?”
祁银舜摇头。其实他刚刚听到“特别有味道,特别有个性,特别好玩”这几句评价时,确实险些冲出去。就算他没有练过任何所谓的功夫,肯定打不过他,他也决不允许自己能够忍受从其他男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评价。尤其还正是令他气结郁闷的实话:“正如他说的,盐盐就是这样一个女孩。有味道,有个性,很好玩,和她在一起,你绝不会无聊。”
真正阻止他的,是印潇卓接下来的那句话。他百分百相信盐盐,她有能力控制住任何局面,印潇卓除了俯首称臣之外,他不可能从盐盐那里得到其他的任何东西。印潇卓的话,恰好说明了他的想法是对的。印潇卓是希望有机会跟盐盐继续发展的,但盐盐拒绝了他。
盐盐奉劝过他,不要和印潇卓起冲突,为了风亦芜不要,如果是为了她,就更加没有必要。
他愿意相信她,他更愿意听从她的话。从现在开始,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够使祁银舜再让沈盐盐伤心。他只会无尽的宠溺她,一直到老。。
“亦芜,国外的生活,你真的能习惯吗?有没有考虑过,留下来?”尽管他们当年童稚的情意无法再继续,他依然愿意为了风亦芜着想一切,她在他心目中,永远都是很重要的一个人,永远都是。
缓缓地,风亦芜轻轻摇摇头,歪着小脑袋,却异常认真地注视他:“过去的,过去了。我和这个城市的缘分,我和这里的人的缘分,我和家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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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里的一条小溪边。溪水潺潺,四周静谧,氛围太过美好。这一刻,陪伴女孩儿享受难得的静谧时光的,是另一个看起来更加成熟妩媚的女子。女孩儿如花瓣般粉嫩娇艳,女子的脸上亦有着精致的神韵,她们与恬淡的溪水,相映成辉。
“时间,可以成全一切,可以埋没所有。再回首,没有人记得初衷。”
“即使是一往情深的人,最终也要黯然分手。”
如梦如诗的,风亦芜轻声感叹。
沈盐盐心想:这是一个游离于现实的女子。能做到这一点,让人羡慕,但却不容易。她也想像风亦芜一样,高高在上,任一票芸芸众生抬头仰望,永远可望而不可即,好看的小说:。可是,谁给她这样的财力呢?再说,别人给的,永远不可靠。
“我能问你,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吗?”
风亦芜并不看她,目光依旧流连着溪水,只是浅浅一笑:“我帮人--抚慰心伤。”
“能用你这么高深的话语来疗伤的病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沈盐盐很认真地继续说:“嗯,估计是二班的。”
终于转头看她,风亦芜的笑容,忍俊不禁。“你还真有点好玩。可能,我帮助别人的时候,说的都是她们能听得懂的语言吧!大多时候,跟我交流的人,说的都是英语、法语、德语、俄语、西班牙语,就算我是语言天才,也不是哪个国家的诗,都能够无障碍的吟诵的。”
什么是才女,眼前的这个才是。沈盐盐不禁悲哀的想,风亦芜的境界,是她这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了。。
风起时,我心亦荒芜。
盐盐想起风亦芜,对自己名字的解读。这样一个哀婉幽怨的女子,竟然是一个心理治疗师。帮人不自帮吗?
“你的名字,一定要那样解读吗?”
女孩儿柔柔地反问:“你有更好的建议?”
微风拂过脸儿,恬淡,清新,一切都是那么惬意和谧然,沈盐盐的声音,也是空灵的:“当风吹起的时候,一定能够让荒芜的土地,重现生机。自然和生命,就是如此神奇。”
“谢谢。”风亦芜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欣赏:“助人不自助。你的问题依然还在。而且,很有可能从一个盲点里面走出来了,却又走进了另一个误区。”
沈盐盐点头认可她的话:“也许吧!可能,人的一生,就是这样磕磕绊绊,从一个极端滑向另一个极端,跌跌撞撞的前行。”
女孩儿的表情上,带着惋惜:“可惜了。原来,我们是能够成为知音的人。”
沈盐盐却万分肯定地